“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似乎是有雷声在这里。”
“对,刚刚我还以为我听错了,我便想来一探究竟,现在看你们都来了,想来你们也是听到了,看来我没有听错啊。”
“你也听到了?”
“对啊对啊,老大声了,都把我给惊了一跳。”
“是啊,我原本在打坐休息的,谁知道这个突然的雷声给吓跳了,唉,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派里有什么宝贝成精了,所以?”
“哎,你这么一说好似有道理啊,不然也不会招来这天雷了。”
“是啊,不过又好像不可能啊,要是有什么宝贝成精的话,这个天雷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没了,肯定要很久才会不见的呀。”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嗯嗯,奇了怪了。”
一群人各自围成了自个熟悉的小圈子,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议论纷纷。
这里被他们占据了一小半的地方,毕竟苍山派的地是很大的,也美。
一片的地方,人声鼎沸,更何况是一大群人呢。
来这里的人是无非是一些内门弟子或者他们的师尊,因为外门弟子的胆量是没有那么大的,当然也有一些特殊。
“斐殀仙尊,这,你怎么看?”
眉目肃然,身上有着让人诚服的气息,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着严厉的威严,当然这是影响不到斐殀丝毫的。
一处略高的地方,是一位位自带威严感的人,他们都是苍山派里的顶尖大人物。
此时他们正聚集在这里。
他们自然也是听到这处的异样的而来的。
此刻一位面色严肃中年男子,那是苍山派的掌门,他看着下方的人与景物,口中却开口问着一旁红衣袭人的斐殀。
这儿确实有点怪,因为如果是有宝物或动植物修炼成人形的话,天雷是不会停的,甚至是一日两日的都会一直在,直到最后有一个最终的结果才会消失。
要么那宝物或动植物成功渡过成功修炼出人形,要么就是渡劫失败而恢复原型,甚至更可能情节严重点的直接魂飞魄散,连原身都没了。
毕竟动植物修炼成人形不易,特别是对于植物来说,修炼成人形其过程是更加的严重的,如若不甚真的会直接消失在这世间。
当然对于天生的可以转化成人形的动植物一族来说是没事的,但这毕竟只是少数。
而这个过程不管成功与否,天雷都是会一直持续的等最终的结果的。
但现在这天雷只是来此响了几声便消失不见了,这,确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至少一直一来都没有出现过,甚至听说过。
闻言,斐殀微眯了眯双眼,他唇角微扬,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只是懒懒一笑,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了会这的一切。
而后略略沉吟了会,他道,“嗯,这异现大概是那还未真正的修炼成人形的某些动物或植物吧。”
而后又道,“大概只是得到了某些契机而突然的出现的此番现象。”
嗓音带着点慵懒的音色,嗯,他原是休息下了,谁知竟然被这天雷所打扰起了,这让他略微的有点儿不爽。
“斐殀仙尊说的可是真的?”
一位女子,她身穿沉重金黄色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
她面色淡然的在斐殀说完后吐出这么一句话。
她是苍山派掌门缪贺贡的收的义女——缪楠凝。说来其实也是一件奇事。
是在一次缪贺贡在苍山派外出办事时,因为灵感契机猛得现出而不得不在外头寻了个安全偏僻之处立马的进行闭关。
而当他成功闭关出来时,在外头听见了一阵阵婴儿的哭喊声,他疑惑,此处如此的偏僻,竟然还会有人走了如此长远的路,就为了把这婴儿丢弃在此处。
而可能是他的气息所在使得那些猛兽不敢靠近此处。
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只能说明他与这婴儿有缘吧。
于是他寻着声走到了那婴儿所在之处,抱起那婴儿,只觉得她小小的软软的,抱住怀里似乎都会被弄扁般是样子,使得他的动作轻柔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他只要看一眼,便知道是个女娃子,他微微的惊讶了一番,而后便恢复了过来,竟然是个女娃子。
那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并且碰到婴儿这种生物的,他看着那婴儿一直哭着,模样可怜又凄惨,想来是饿了。
那时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于是只好将一些自己的灵气传给那婴儿身上。
一般普通人如果接受了修炼着的灵气是会因为那气浑身上下是会感到不适疼痛的。
而他因为被那婴儿的哭闹声影响了心神,一时忘记了,等反应过来时,他后悔自己鲁莽的举动了。
但是谁知那婴儿非但没有浑身疼痛的大声哭喊,反而似乎被那灵气补充了般,满足的砸吧砸吧着嘴睡着了。
缪贺贡当时被婴儿的那般模样而感到一阵震惊的,随后他捏住了婴儿的小手腕,查看她有何不同。
这一查看不得了,因为这个婴儿她竟然是天生的修炼体,因此他将自己的灵气传给她的行为,她没有受到丝毫的不好的事情,反而还被她所吸收了。
于是他将她带回了苍山派,收做了义女,也就是现在的缪楠凝。
而因此她也就成为了最有望的下一任苍山派掌门人选。
当然这掌门的位置对于斐殀来说其实是可以随时拿来的东西。
但是他不愿,因为那样一来很是让他不自由,毕竟掌门这个位置是会被很多东西给束缚住的,而他已经习惯了随心所欲,不被拘束了。
只是除了……嗯,不提也罢。
而这缪楠凝也是有本事的,她其实也是这苍山派里消息知的最广的一位,任何所想知道的消息她都会去了解所知。
只是有的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她虽然是天生的修炼体,但是她现在的修为还是不如斐殀高的,有的事儿自然就不能探知所一二了。
但是因为这缪楠凝是个得消息的高手,也是个能力不错的人,而斐殀由于某些原因与她倒是挺相熟起来。
是的,斐殀与这缪楠凝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情也还是比斐殀对其他人的关系稍微的好一点的。
虽然可能两人相处时会有点儿的奇怪。
但是其实对于其他人,斐殀一般都是不甚在意的,可能这一秒你与他说着话,他笑着回答你,而下一次你与他说话时,他便会问你是谁?
是记忆不好吗?当然不是,是因为那些人他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不会去在意。
就像蝼蚁,你会去分辨去记忆它们吗?
自然是不会的,而且何况他的修为摆在那,他是有这个资格的。
当然要是有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去回忆起的,不过一般嘛,他自然不会这么麻烦的了。
但是对与一些小部分的人他自然还是会不一样的就是了。
“小楠这是不信我?”
斐殀微微挑着眉,脸上似笑非笑,语气有点点的不以为然又透着一股冷郁。
这种被质疑的感觉真差啊。
“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斐殀仙尊下的定论这般早了而已。”
缪楠凝没有丝毫的对于斐殀的惧意,她面色依旧淡然处之,丝毫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余在周围的人,脸色也是一片的淡然,毕竟是苍山派个个最顶尖的人物啊。
他们只是定定的看着下方的一片景物,似是想看出有何奇怪的地方来。
“楠凝。”
掌门缪贺贡声音自带一股威严肃厉,他唤着缪楠凝的名字。
听到缪楠凝的话,斐殀唇边的笑更深了,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的笑意。
他道,“小楠还是这般的无趣啊。”
缪楠凝听到缪贺贡唤自己的名字只是向他投去一眼,那一眼好似是在说‘无事’一般。
而后听到斐殀的话,她只是开口道,“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哈~好吧,那我可以走了么?呆在这太久又无趣,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歇着。”
斐殀捂了捂薄唇,为垂了垂眼帘,半掩盖着眼里的神色。
他脸上携着揉缕浅笑靥,沾颜出铅华,而那一动作潋涟惯然,似已经行云流水了般。
“斐殀仙尊若是这么说,那便是自然的了。”
缪楠凝闻言回道,而后又转头对缪贺贡说道,“斐殀仙尊这般说了,那掌门我们便离开吧,这下面聚集的弟子们还望掌门驱散他们了。”
“嗯。”
缪贺贡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他便运起了灵力,声大如雷,道,“此处无碍,尔等都散了吧。”
威严的声在半空中响起,底下的弟子一干众人皆被惊了一番,是掌门!
而后便各个都惶恐反应了过来,连忙口中恭敬道,“是,掌门。”
而后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回去了。
“那我们也走吧。”
掌门缪贺贡对身边的一众人道。
“是。”
这一个个顶尖的人收回了视线,都告退了。
斐殀走在众人的后头,神情慵懒弥漫。
“师尊。”
熟悉的声音自斐殀后头响起。
是苏舒!
“阿舒?”
斐殀转身,那脸上的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那双夺人心魄的曼妙眸光中盈满笑意。
“阿舒想必也是被这巨大的声响给惊到了吧?现在无事了,阿舒可以安心的回去歇息了。”
只是为何刚刚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他多少有些疑惑,但是他想知道的便自然会知道的。
“嗯,那我先走了,师尊也早些歇息。”
看到他,她不自觉的就叫住了他,现下他这番说她自然是应下了。
其实刚刚她很早就来了,本因睡下的她被这巨大的雷声给吓了一跳,其实她是有点惧怕这雷声的。
而后那雷声响了会便再也听不见了,那时她已起身,随着那声响消失的方向,她突然意识到那处似乎是那让她觉得灵性的柳树所在地。
于是她穿戴好后便往柳树的方向赶来,她来时已经有些许的人已经来了,人声鼎沸。
她悄悄地来到那柳树旁看看那柳树是否还在,毕竟那柳树与她是有缘,她还是有点儿关心的。
虽然可能她与那柳树只见过几面,但是她还是会挂念的。
毕竟如果在路上遇上了流浪的猫儿或狗狗,她也都会停下,为它们买点吃食。
随着她的走近,她看到了完好无损的那柳树,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这柳树没事,那雷没有影响到这里。
“呼,你没事就好了。”
她伸手拍了拍了那树身。
谁知她没有她拍完柳树后,那柳树竟然微微的动了动树身,似乎被苏舒饶了痒痒般,那枝柳也是微微的动了起来。
那柳树伸出了那细细长长的枝柳轻轻地缠住了她的那只拍它的手,似乎是在阻止她一般。
嗯?这柳树之前还似还没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呀,而且它怕痒?
苏舒她笑了,这柳树儿可真可爱啊。
“好了,我不弄你了,哈哈。”
苏舒望着缠住她手的枝柳笑呵呵的乐道。
唔,不过她这番对着柳树自言自语的样子会不会被当成奇怪的人?
毕竟一般人可不会闲着无聊对花草树木说什么话,更何况是她这般把柳树当成了人之小孩看的人。
苏舒疑惑,而后她看见了有两三人往这边走来,似乎在讨论述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见她这一个大伙儿在此。
似乎看不见她般。
嗯?莫不是这些人这番的傲慢?一般人看见了也是会微微点个头什么的。
苏舒微皱眉,“有人在这里,你们要不要走另外一个地方去聊天?”
声音的音量与平常说话一样,也没有很小声。
“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那结伴的三人中一人问着另外二人。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还是一女子的声,不过。”一人回答着,又看了一圈周围后,道,“这里没人啊,只有我们三个,奇怪。”
“唉,你们说这莫不是与今夜的那番异象有关?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宝贝成精了?”
“也不是不可能,但就是那雷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了?怪事。”
“唉,也是,可能听错了吧,我们走吧,这里没啥奇怪的。”
“嗯,也是,走吧走吧。”
而后那三人便走掉了。
此地独留苏舒一人,此刻她模样是一脸的惊愕,心里也是为刚刚那三人的话而感到一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