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混沌

  “你说…苍梧闹的是混沌吗?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大肉虫子。”沈书嗯?了一声听语气还挺不可置信的。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黑乎乎的大肉虫子不就是混沌吗?”沈书听我说完噗嗤一声笑了,他告诉我混沌虽然被人们称为四凶兽但也不可否认他是神的事实。

  “什么??混沌居然是神!?”沈书嗯了一声,还问我想去看看混沌吗?

  我心里有点想去,但是我又不敢去…万一真的像电影里演的一样獠牙密布那我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沈书看我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说不用担心,混沌早就死了。

  “啊???怎么死的?!”

  沈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被南北帝雕出来五官就死了,混沌是个像红色口袋的神生着六足四翼,没有五官却能歌善舞,传说他还做过歌舞神,没有五官怎么来的獠牙?

  我觉得沈书说话有些自相矛盾,混沌是神那南北帝为什么要杀他啊?

  混沌名叫帝江,是中央神,南帝名儵北帝名忽二位经常在混沌的地盘聚会,混沌也将他们招待的很好,为了报答混沌就给他雕刻上了七窍,一日一窍,雕了七天,混沌却死了。

  “那我看到的不是混沌?那是什么?像个大虫子一样的东西…”沈书耸了耸肩说不知道,也许是夜游神一起行动的样子吧。

  “那个井为什么突然出现了,照片上应该是没有那口井的啊?”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因为那里本来就有一口井,画着三株树的浮梦就藏在井里,只是年月久了被黄土盖住了。”

  等我在问他问题他也不理我了,估计是被我问烦了,把头扭过去睡觉去了。

  我也就没在强迫他说,等我回了家看到沈心就在我家超市门口蹲着。

  “你干嘛来了?”

  “张冕没把你怎么样吧?”我还挺奇怪的摇头问她他应该把我怎么样吗?

  “哎呦不是!张宗主很少出去帮人。”

  “张宗主?你们到底几个宗主?”光你们沈家的沈宗主还不够,又来了个张宗主。

  沈心叹了口气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张冕家干活呢!他听你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挺着急的就说要去看看。

  我把我的经历跟沈心说了,说完她神色紧张。

  “张冕,是龙。”我啊了一声

  “什么!?”

  我们都是龙率领九子,宗主都是龙!沈家沈老头就是龙!我和沈书的母亲也是龙!只是出了一些事故,我和沈书的母亲并没有成为宗主。

  现在沈家已经渗入人类社会,有些人身上都有可能带着点龙的血脉,只是能力大小的问题,具体有多少家族是平衡阴阳霍乱的我也不知道。

  张冕说他是沈家的分支也不为过,可据我所知,张冕是修行了三千多年的龙!能力虽然不及沈老头,但只身屠沈家满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张冕他救了我和沈书啊?”

  那只能说明他暂时没有要杀沈书的心!他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沈老头急着叫我哥择主就是为了不能让其他的家族捷足先登。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哥是唯一一个能杀龙的人!”

  心想,怪不得这几个家族都想要沈书择他们为主,宗主都是龙,而沈书能杀龙拥有了沈书不就等于把另外几个家族踩在脚底下了吗?

  “怪不得沈书不择主。”我嘟囔了一句,沈心用力拍了我后背,这一下给我拍得差点吐血,刚要跟她生气,沈心却说“也幸亏我哥没心,不会择主,不然他不是被搞死就是被烦死。”

  电话突然响了,我和沈心同时拿出手机,沈书给她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她一些事,挂了电话沈心面色凝重说

  “世上再无三株树,黄帝玄珠终难寻。”叹了口气她就走了,看样子估计还挺惋惜三株树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星期之后,我打开**看到那个叫释迦果的人回复我了,只说谢谢我,跟他聊了几句发现我们俩竟然在同一个城市,他还约我到星巴克喝咖啡。

  我也没耽搁收拾收拾就去了,他是一个很瘦弱的男人,瘦的就像个皮包骨一样,眼底乌青,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抱歉啊…我听说苍梧村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就跑去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结果刚到那里就被二八神缠住。”我瞪圆了眼睛,这个人竟然知道二八神?

  “之后呢?你遇到了什么?!”他抱歉的笑笑说“我之后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歉啊…”

  这个人他是怎么知道二八神的?按道理说二八神是保护人而存在的,他怎么能说是被“缠”上呢!

  “我在给你发完私信之后就没忍住睡着了,后来能清醒还是被热醒的睁眼就看见那片建木都被烧了。”竟然还知道建木?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谁啊!”

  “抱歉抱歉…”男人一脸歉意的挠挠着头说“我叫帝江,说混沌的名字你可能会知道。”

  “啊?!你不是死了吗?”我听沈书说确实这个混沌已经被凿出来七窍就死了啊!

  “没有没有,被凿出来七窍的我就剩下半条命了,能力大不如前,所以我连夜游神都没打过。”

  我说沈书怎么说这地方有凶神作祟,夜游神为什么会来苍梧村保护村民,原来是因为这货在这儿睡觉!我看见的大肉虫子估计也是熟睡的他!

  “总之…谢谢你啦,钱我已经打到你的户头上了。”说完男人咳嗽了两声,气丝浮游有气无力的扶着椅子,一步一拐的走了。

  只剩我在咖啡馆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