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郑缘正泡着热水澡闭目养神,让自己全身都放松下来,好不惬意。本姑娘在现代,还没有舒舒服服的享受过木桶浴缸呢!
可是这人啊!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再说郑缘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此刻便没有郑缘这般惬意了。
“凭什么,是郑缘那个死丫头嫁给肃哥哥?”
依雅居中,郑雅正愤怒的发着脾气。
摔着那些个金贵物品,吓得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杵在一旁低着头,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撞在枪口上了。
郑雅人前衣服贵门淑媛的模样,背过人是怎样的,也只有她身边这些最亲近的丫鬟婆子门知道了。
郑夫人进来之时,便看到郑雅正在发脾气。
“雅儿,你这是干什么?”
郑雅看见胡氏进来,便忙迎上前去。
“娘,女儿不服,凭什么郑缘那个贱骨头就可以嫁给肃哥哥?”
郑雅一脸愤怒,却又向郑夫人撒娇。
“雅儿,你要知道,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
郑夫人耐着性子的安慰郑雅。
也难怪自家的姑娘会心生气愤。
那兰陵王,确实是个极好的如意郎君。
若是自己年轻上几十年,怕连自己,也都深深的迷恋上了。
可是那又如何?兰陵王近几年来,已经初露锋芒,渐渐地有着崛起之势,宫中的那位,又岂会放过他?嫁给兰陵王,无疑是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她的女儿,是要做到天下女人都要坐上去的位子的,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郡王妃?
“你将来就会明白了。”
郑夫人走过郑缘,在坐垫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起矮几上的茶盏,觅了一口说道。
“可女儿心仪的是高肃,是兰陵王!”
郑雅一脸不忿,反驳道。
郑夫人听到这话,心中便有几分生气,即使是自己女儿,也不可违背自己的意愿。再说,这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郑雅此举,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子,又开了口。
不过她这次说话的声音,听着便有几丝警告和命令的意味在里面了。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心仪不心仪。”
郑雅听到后,瑟缩一下,一时间不知道给如何开口。
她看到自家母亲这样,其实也不敢再反驳了。
母亲的狠厉决绝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想一个不小心犯错,便承受她的狂风暴雨。
想到这儿,她只得恭顺的回答。“女儿知错。”
“雅儿,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郑夫人看着郑雅,叹了口气,便走出了依雅居。
“女儿知道!”
郑雅目送着郑夫人走出依雅居。
她的眸子中泛上了几丝的惆怅,不过顷刻间,便变的狠厉。
“肃哥哥,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着,她的眼神看向郑缘院子的所在地。
沁缘阁中,
郑缘沐浴后,看见时间尚早。
这院中,竟还有一个秋千?自己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此刻她正在悠哉悠哉的荡秋千,好不惬意。
“这古代当大小姐的日子可真舒服啊,不像在现代,我还要上学!”她自言自语道。
郑缘将秋千荡的老高,感受着那种甩下来的快感。
“小姐,您这次回府,性格也变了不少呢!”小新在一旁说道。
“是吗?那我以前是怎么样子的?”郑缘放缓了秋千的速度,问道。
“小姐还是别问了,您现在开心就好。”
小新遮掩过去,她怕小姐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又会伤心了。
郑缘看了看小新的面部表情。
看来,这郑家大小姐,生活的很是憋屈。
见此,郑缘识趣的也没有再多问,人家想说总会说的嘛!
郑缘看着沁缘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自己又说不上。
再看这沁缘阁,布局有点像北京四合院,倒是没有四合院那么严谨。
主屋坐北朝南,真真的是按照古代的礼仪尊卑来布局的。
死板,郑缘心里只冒出这两字。
不过这宽敞倒是真的。
毕竟在现代,这样大的一个院子,少说也有几十万吧!
本姑娘在这又住不了多久,反正过上十天半个月,就又到兰陵王府了,单调就单调吧!
她心里想着。
想想自己要嫁人,郑缘不由得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对于这里的一切生活,她都觉得像是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又像是经历过,那么的真实。
杨伽深快马加鞭,终于到了金墉城。
他直奔王府。
“殿下是否在府中?”杨伽深边走边问王府门外的侍卫。
“殿下不在,去校场练兵了。”那侍卫答道。
杨伽深只得又赶向校场。
校场中,高长恭一身劲装,褪去了富家公子的贵态。
却又增添了几分强硬,他总是这样。
不论何时何地,都似是焦点般的存在,让人不得不注意。
此时的高长恭看着在校场操练的士兵,却又为他们不值,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自己身为一军统帅,怎么会生出如此妇人之仁的态度?
可是前世的所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似是一刀一刀刻在他的骨子里一般,挥之不去。
像是梦魇,又像是困境。
“殿下!”
高长恭正在愣神之时,杨伽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殿下,郑姑娘已经安全送到郑府。”
高长恭点点头。
“伽深,这一路,你辛苦了。”
看来,宫里针对自己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般的开始了。
这次,我定是胜券在握。
高长恭重新拾起了自己的那副面具。
他有两副面具:
战场的,和朝堂的。
如今,便是他朝堂的面具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此去郑府,你有和发现?”高长恭进了营帐,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杨伽深问道。
“殿下,这异常倒是没有发现,只是那郑姑娘,,”
“郑缘?她怎么了?”高长恭听到有关郑缘的事,不由得自己便多问了一句。
“属下看,郑府众人似是不太待见郑姑娘。”
杨伽深便将自己送郑缘回府那日,偌大的郑府,却只有郑缘的贴身丫鬟站在府门口等候的事说了出来。
“若是重视,便也不会选成我的王妃了!”
高长恭听罢,说了这般一句话。
杨伽深愣神。
“殿下的意思是……”
“那郑缘,是个诱饵,而我,便是那条待捕的大鱼。”
高长恭邪魅一笑。
不过心下也放心了不少。
郑缘既然不受郑府待见,那就说明她对郑家和皇后的阴谋是一无所知的。
不然,她也不会被傻不兮兮的当做棋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