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官赫,我们从此两清了

  一顿晚饭折腾几个小时,打着吃饭的名头教她学礼仪。

  这样学下来,顾轻颜发现她筷子勺子叉子什么都不会用了。

  晚上本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竟然有人来帮她洗澡!

  顾轻颜已经脱光光了,看着一大堆人走进来了,“啊!”尖叫声能穿刺耳膜。

  “夫人,我们侍奉您洗澡。”

  顾轻颜紧紧的抱着胸部,脖子夹着,“不用,出去!”这是她回到京城第一次用严肃命令的口气说话。

  对方无动以衷,“夫人……”

  “我叫滚出去,你们听不到吗?”顾轻颜真的发怒了,她讨厌别人看她洗澡。

  她第一次来月事染了一裤子的鲜红,洗完澡出来才看见那个变态爹不知什么时候把遮挡洗澡间的篷布拉开,站在门口,表情一言难尽。

  “快点给我滚!”顾轻颜想起那时候的事都毛骨悚然。

  在她低吼声中,一群人安安静静的退出去了。

  她坐在像游泳池的浴缸里,平息了很久。

  上官赫参加完喻氏地产的发布会签完合同就回了小别墅,拒绝所有人力邀他吃晚饭的提议。

  他不喜欢回老宅,一个人待在这里让他更舒适。

  伺候的人不想顾轻颜所在山庄那么多,也没有任何规矩。

  上官赫吃完晚饭坐在落地窗前工作,海风徐徐吹来,这才是标准的海景房!一套房目观整个海。

  总助的消息接了进来——是对顾轻颜行程的汇报。其中就有她把银行卡送人了,就刚刚还在百货大楼消费了!

  上官赫扶额,竟有人拿着他的黑卡去百货大楼!那里能用得起吗?

  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是那女人把他的东西乱送人,她竟然不珍惜!

  很快,山庄内收到消息:让夫人别往外面跑,好好学规矩!

  累了一天的顾轻颜此时正在顶级织造的棉上梦周公,她还不知道她再次被软禁了。

  这一软禁就是两年多!

  和在翠竹山不同的是,她可以和外界联系,可以在山庄内自由行动,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不受约束,甚至还请了沫小朵去过山庄几次。

  但她不能离开山庄半步,没有零花钱,每次生活所需品会买几百个品种的不同味道的供她选择。

  一天的菜品就有上千个,她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大多都是没见过的。她只用吃自己喜欢的就好。

  山珍海味再美味天天吃都得腻,山庄再大也留不住她的心!她渴望自由向往普通正常的生活。

  她不想每天醒来都看见一些没有温度的脸,听到机械的声音。

  她被囚禁了这么长时间,上官赫没有一次露面,更别说信息指令。

  饿了有世界厨师,变着花样做菜。病了有家庭医生,技术一流。困了有最舒适柔软的大床……

  可这不是顾轻颜想要的生活,人形傀儡一样的生活,和每天学不完的规矩。

  这天,一脸菜色的礼仪管家没有来催她起床,这是一件让她激动很久的事,她想她要睡得天昏地暗。

  可是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无论她怎么样调整姿势,都睡不着了,反而越来越清醒。

  到点了肚子就饿,磨磨蹭蹭洗漱了去饭厅吃饭,她最不能理解的是饭厅离她的卧室竟隔着两栋主楼,需要走半个小时。

  慢慢吞吞的吃饭也没人来管她。

  等龟速吃完早餐,漱过口后,服装造型师都来了。

  庄园的大管家躬身:“夫人,请随他们去化妆间。赫少请您过去。”

  顾轻颜疑惑,但知道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她,反正跟着做就行了。

  她无意瞄到塔楼上的时间,就是三年前自己被上官赫派人接走的时间。

  难道上官赫要和她过纪念日?她不切实际的遐想,对上官赫还抱有一些小期待。

  脸上被擦来抹去,各种“折磨”,各种小礼服,裙子的试。面对这种折腾她也不觉得麻烦了,心里有个欢快的小鸟在哼唱。

  “好了没?外面催了很多次了!”管家打电话上去催促。

  着急忙慌的,顾轻颜都没来得及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路送出去,陈涛已经等在山庄前了(他不能进入山庄内的)。

  “夫人。”陈涛九十度鞠躬请安,顾轻颜只想着要见上官赫了,紧张兴奋,没注意到陈涛的手都在抖!

  “走吧”她故作镇定。

  “是。”陈涛答话都不顺畅,舌头打结。

  外面的豪华都市逐渐消失,“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这不是去宏达集团的路,也不是去上官家老宅,顾轻颜虽未去过,但听说过老宅在全京城最富有的地区——妥曼山,可这完全不同的方向。

  陈涛没有和她上同一辆车,没人回答她。

  上官赫家大业大,说不定在这里也有房产。顾轻颜打消疑惑。

  顾轻颜没看时间,但能感觉到过去了很久很久,中途还换了三辆车。

  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幢别墅,房子处于一片葱郁的树林之中,但外观设计就有点令人咋舌,富丽堂皇,花里胡哨,和周围的自然环境一点也不协调。

  顾轻颜一直觉得上官赫的审美眼光和他的长相一样,非常非常上档次!没想到,他还喜欢这样的风格,挺奇特的,很有暴发富的水准。

  顾轻颜提起拖地礼服的裙摆,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往上走,不知设计师是怎么想的,要进门需要走几百个石梯。

  也许有上官赫长相的加成,这房子顾轻颜看着也不像之前那样扎眼睛了。

  顾轻颜一路上去一个人都没看见,怎么可能如此冷清,连一个侍从都没有。

  顾轻颜每一步都是不祥的预感,后背发凉。

  这种感觉是生命的本能,想逃脱也是本能。

  这里只有上官赫一人?想营造什么两人的氛围?可上官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顾轻颜顶着强烈的不适想一探究竟。

  还没看清门内是啥场景,突然有人从后面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识的挣扎,根本动弹不得,转瞬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床上不着丝缕,她慌了手脚,除了浑身绵软,某个部位没啥不适,这才放下心了。

  上官赫要干什么?

  外面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个人,应该有很多人。

  自己这样怎么能被别人看到,她想去把门反锁,就是起不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刚撑住床升起半个身子,手就软了。

  她裹严实了鹅绒被子,应该是侍从要来伺候她梳洗。

  进来的是一群大汉,只围着个浴巾,头上却带着头套。

  “你们要干什么?”顾轻颜的安全警报全面拉响。

  后来又跟进来一群人,在全面落地窗的房间里安置各个摄像装置。

  顾轻颜扑腾着要起来,手脚并用都无法,“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赫少的太太!你们要多我做什么?这样打的是上官赫是整个宏达集团的脸!”顾轻颜改变战术。

  上半身满是狰狞刀疤的膘肥大汉听完大笑道:“我管你他妈是谁,先让哥哥们尝尝鲜。”目光赤裸裸的盯着顾轻颜,手刁开浴巾,露出他丑陋的器官,还在上面有节奏的摸着,和旁边的人打趣,“我这就硬了”。

  顾轻颜被这一幕刺激的快要吐了,但害怕恐惧贯穿了全身。

  “大哥,求求你们饶了我!”她走投无路。

  那个扯掉浴巾的猥琐男如饿狼般扑过来,“饶了你?呵,想得倒美,有人出大价钱让我们办了你,再说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们可从没有消受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哥哥们不能不讲信誉。”

  自以为温柔的说着,其实语气下流,手上使大劲在扯被顾轻颜紧紧抱住的被子。

  顾轻颜在危急关头爆发出的力量很大,怎么都扯不开。

  “兄弟们,楞着干嘛!一起上呀!”上的尾音被他拖得很长。

  其他男人一起蜂拥而上。

  “啊!”刀疤男突然大叫一声,随即一巴掌甩在顾轻颜脸上,“臭婊子,你他妈敢咬我!”

  这一巴掌下手太重,顾轻颜被抽得眼冒金星,眼泪也顺着流了出来。

  但还是没有放弃抵抗,这样对她还不如杀了她,比剥皮抽筋更痛苦。

  “谁先上?”顾轻颜脑子嗡嗡的还是听到这句粗鄙的问话。

  她抗拒,浑身每一个细胞在抗拒,逮谁咬谁,这么多男人都没有搞定他。

  她最怕最担心的还是出现了,其他人全部按着她的手脚,每一个部位都被控制了。

  刀疤骑上了她,她青涩的身体仅被上官赫打开过一次,还是三年前。现在紧紧闭合,一次两次进不去,刀疤男兽性大起,使劲撕扯她的大腿根。

  身体痛,心更痛。

  这世界没什么可留念的,她泯着嘴唇,牙齿暗暗用力。

  “她想咬舌自尽。”

  “快阻止她。”

  “闹出人命我们可不好交代。”

  一双充满茧刺的手扳开她的牙关,嘴里有热流流出,应该是舌头上的血液。

  刀疤男发出野狗般的喘息,顾轻颜的下半身已经麻木,思想也麻木了。

  摄像头无声的推在她脸上,她连闭眼都做不到。

  换了一个人又换了一个人,换了无数个人,每次都会有摄像头推进在她脸上,在交合的地方。

  她被千人骑万人操,被当做动物交配一样被观赏。

  ……

  她睡在整洁的床上,她认得出这是上官赫在皇家酒店的顶级套房。和她上次见到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床单由雪白色变成了纯黑色。

  好像之前的痛不欲生都是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身上乌青黑紫的抓痕昭示着一切都是真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女人你在想什么呢?你也配当宏达集团的少奶奶?”

  “让你感受一下轻易爬人床的后果”

  “赫少也是你能玷污的”

  ……

  上官赫,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是你逼着我和你结婚的。

  为什么这样对我?一纸离婚协议不就好了吗?三年的囚禁不够吗?

  上官赫——多么俊美的一张脸多么狠毒的一颗心!

  我不恨你,我罪有应得,不该想走捷径,不该利用你。

  这份屈辱我受不了,为什么你不一刀解决了我。

  眼泪模糊了整张脸,顾轻颜摔下床来,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地摊上爬行,朦胧着拿下卧室门后挂着的西洋刀。

  一刀下去,手腕处的血液的确喷涌而出,但不像网上形容的那样疼痛。反倒是轻松,是解脱。

  上官赫,从此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