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其实哪有那么多解释不完说不清楚的事儿,不过都是为了让对方多看自己一眼、多在乎自己一点罢了。
濮洲和池泽互相骂了对方一句“傻逼”后,池泽拾起掉落在地板上只剩下不到半瓶的药酒,在濮洲面前晃了晃。
“还继续吗?”
濮洲笑了,然后又开始调戏起池泽说道。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给我提供什么情色服务一样。”
池泽也笑着对濮洲说道:“本来小店儿是做正经买卖的,不过竟然有市场需求,我倒不介意赚些黑心钱。不过小店儿只收四肢健全,现在啊!你给我好好养着吧!”,池泽说完就在濮洲被夹青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让濮洲能感受到疼痛但又不至于疼出难以忍受的地步。
濮洲狰狞起嘴脸,然后大骂池泽“黑心商家”,批评其劣质的服务。
池泽把手上的药酒瓶子给濮洲扔了过去,然后甩下一句“自行解决”后就出了门。
留下懵逼的濮洲一时间无奈又无助。
好一个自行解决啊,池泽他上辈子是不是蚯蚓出身?这个自行解决用得还真是……真他大爷的妙啊!
濮洲无奈地用余量不多的药酒给自己简单擦拭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裤子给穿好。
池泽真是的,裤子都替自己脱了,然后就和自己说这些玩意儿?有时候濮洲觉得池泽纯情得让濮洲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引诱青少年犯罪的怪叔叔之类的角色。
可是!明明自己年纪都还比池泽小来着!
怎么算都是池泽引诱自己才对啊!
濮洲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闻着池泽这一屋子的颜料味儿,竟然睡了过去。
当池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在熟睡的濮洲,身体都没有躺平,四仰八叉的姿势别提多么逗趣儿了。
池泽俯身扑在濮洲身上,然后在濮洲耳边突然用不足以破损耳膜但足以让人难受的音量叫了一声“濮洲!”
濮洲被吓得一个激灵,然后整个身体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池泽,一天天不谋杀亲夫,你是不是都快要寂寞死了!”,濮洲一脸气得牙痒痒的样子,心里想着,池泽就是仗着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才如此肆无忌惮地调戏和玩弄自己。
池泽嘻嘻一笑,然后把手里的一瓶没启封的药酒递给了濮洲。
“喏,给你'自我解决'用。”,池泽说完还坏笑了一下,濮洲真是觉得又羞又恼,心里想着池泽这一语双关用得还真是好啊。
“去你大爷!”
濮洲把药瓶子接过来后,想要给池泽招呼那么一下子,就被池泽一个闪身躲了去。
不过,濮洲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原来池泽这家伙特地出去给自己买了瓶药酒回来,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想关心自己还藏着掖着,真是死要面子!
“濮洲,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池泽翻了翻冰箱,看看食材是否齐全。
濮洲思来想去了一下,然后突然锤了锤手,问道:“吃面啊!你不是最会下面了吗!”
池泽兴许是之前被濮洲调侃过一次后,感觉自己擅长下面这个系列的梗,有时候听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所以池泽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回绝了濮洲的请求。
“那个没有!”
濮洲则是一愣,心里想着,没有就没有嘛,这么大声作甚,好像濮洲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
“算了!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不问你了,小不正经儿的夯货儿!”,池泽从冰箱里随手抓了一些食材然后就端到厨房里去了。
濮洲目睹了这一切,然后心里憋屈着,不是池泽自个儿问的吗?自己为了不让池泽觉得麻烦,设身处地地让池泽做他自己擅长的一碗清汤面,难道不是十分体现自己暖男的特性和魅力吗?
不过濮洲倒也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总而言之,反正他待会儿有的吃就成。
濮洲心里想着还是美滋滋的,有美人做佳肴,有地方可入赘,这就是小白脸儿的待遇了吧。
虽然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夯货儿,不过,濮洲倒是挺乐意当的,并且还不亦乐乎。
趁着还能吃软饭的年纪好好吃,才不枉虚度青春不是!
这么看来,咱们濮大学霸还真是对这个世界有着独到的见解啊。
濮洲这么想着,然后就真的干脆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儿,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儿,大腿处的疼痛似乎早就没了感觉,不知道是药酒真有那么点止痛的效用还是濮洲的皮比较皮实。
现在濮洲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等待着自家美人儿端着好菜好饭送到自己跟前。
池泽在厨房辛勤捣鼓了老半天,然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卖相不错的菜。
濮洲看到池泽出来后,自然又不敢嘚瑟了,又恢复了自己半身不遂的样儿,然后乖巧地看着池泽上菜,虽然池泽十分想对濮洲说一句,你这就被夹了个大腿而已,又不是被截肢了,就不知道站起来帮我去厨房端饭菜吗!
如果是平时池泽确实会这么说,不过看在今天是自己有错在先的份上,池泽就不同濮洲计较这些了。
在池泽端上最后一盘菜上来以后,濮洲眼睛似乎发出了惊叹的亮光,然后热泪盈眶地盯着池泽,十分感动地看着池泽说:“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糖醋排骨的!”
“得了得了,别崇拜哥,哥只是个即将进入新东方学习的传说。”,池泽一脸嫌弃地看着濮洲那副盯着糖醋排骨那副没见识儿的样儿。
“我说你好歹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能不能别一天天摆出一副穷酸样儿?”
濮洲嘿嘿一笑,然后立马用手从那盘糖醋排骨顺走一个排骨,然后心满意足地放进了嘴里。
池泽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这只眼疾手快的猴儿给光明正大地偷吃了。
“能不能讲点卫生,洗手去!”,池泽说。
濮洲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根,说疼,走不动道了。
池泽心想,刚才你装我没戳破你,你再他大爷的给我装,可就做作了啊!
“滚蛋!你以为你是骨折了还是怎么的!不洗手不给饭吃!”,池泽态度强硬,濮洲只好服从池泽的安排。
不过,池泽除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外,别无他想。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