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第二十五章
阿茶里观察着视频里发呆许久看上去就不已经不太正常的姑娘，
“阿茶里，她怎么样了？”再次偷跑出医院的沈深进门，眯着眼看着清晰的监控。
比起刚来的时候，现在她身上很多部位包裹着纱布，没有病号服遮盖裸露的脖颈出还能隐隐看见蓝色的粗细不一像血管一样的延伸着，她看上去了也憔悴了不少，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也在叙说着她着几天根本没办法好好的休息。
“来了呀，还好。不过也是预料之外，它的吞噬人的生命的速度也是够快的，这才几天，这姑娘剩半条命了。这几天在加大剂量，她活不了太久了。”阿茶里把这几天的实验数据交给沈深。
翻看着记录，满意的看着数据，难以抑制的兴奋嘴角弯起好看的角度，那就对了
“实验还要继续吗？”早就看过数据的阿茶里问
“当然。只要我的想法没错，那么她就死不了。现在我只是好奇，究竟是千刀刃厉害，还是他的血液厉害！”
看了眼姑娘，阿茶里说，“如果你的想法是错误的，或者千刀刃更胜一筹的话，她就必死无疑了。”
没抬眼在看她一眼，随口说“我知道。如论谁更盛一筹，她都是没办法活的”
“这姑娘清醒的时候总是在找你。深深你可真无情。”阿茶里笑，想起这段时间这个姑娘清醒时分越来越歇斯底里的找着沈深
“把这份资料复印一份给我。”沈浅交代后，就出去了，都没有在看一眼她。
沈深来到了疯子在的大客厅里。
疯子今天难得没有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大声喊叫的疯癫之态，反而难得安静坐在椅子上，满手污垢的手把玩着一柄短刃。
有些不适应没有打滚的疯子，沈浅疑虑试探的叫了他一声“疯子？”
疯子回看一眼，又扭回了头。
疯子的头发和胡子茂密几乎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他藏在后面的眼神。
沈深意识到，老师回来了。
乖乖的把手里的资料递上去给他，站在他身边站的笔直，垂首鞠躬，尊敬无比“老师您回来了。”
还在把玩手里的匕首，灵巧翻飞的刀刃没有伤到他分毫。
“身体好些了吗？”
“嗯，过几天会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我的心脏撑到那个时候应该没问题。老师放心。”
“找到千刀刃，在进行活体实验？”
咬了咬嘴唇，不想承认，因为老师不喜欢自己做活体实验。但是他更不想要对老师撒谎“是。实验者是一名叫李莉的女人。”
“小深，你这孩子，怎么又活体做实验。”
像做错事的孩子，又不肯承认自己犯的错，倔强不服输的站着又不敢开口。
疯子看了眼自己唯一的这个学生，知道他心思沉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又瞧他现在这幅倔强的模样只能无奈“下不为例。这个姑娘的家人好好处理了。她纠缠你多久了，做了什么惹恼你的事？。”
“五年。”
“嚯，姑娘挺有耐心的。小深，你的耐心就不行了。才五年就受不了了，拿着。”把手中翻飞的匕首朝着沈深的方向随手一扔。
沈深抬手接住，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老师，不明白“老师……这是？”
疯子摸着自己的头发和胡子很不适应的样子，“这姑娘最后的时候，用这刀给她个痛快。这把刀你先留着，之后我和阿茶里要出一趟远门。”
“老师你又要走了吗？你们去哪里？带上我。”沈深不愿意被老师丢下，请求着希望老师带着他一起行动。
疯子明晓小孩又要闹脾气了，让沈深坐在自己的身旁，他扼住沈深的下颚详细的端详着“小深，老师好久没看见你了，你长大了啊。阿茶里有同我说，这几年你很乖，乖乖的吃药，乖乖的住在医院里，乖乖的守在沈浅身边，有努力在学习，能通过阿茶里的每次的考验。但是还不是你出现的时候，我跟阿茶里可是要参加祭祀的，下次再带你去玩儿，现在你只有一件事要做好，乖乖的接受手术。”
看见他浅色的眸子里流露出难掩的失望，“小深乖。不要闹，刚才给你的那把刀啊，是千刀刃。怎样，告诉你这个有没有高兴一点啊？这可是那几个老家伙快找疯掉的千刀刃。”
扭开脸，把匕首拍桌子上，闹脾气“我不要。我只想跟你们一起行动。老师，求你了……”
“小深，不要任性。”出现的阿茶里一反常态有些发怒。
沈深委屈的看了阿茶里一眼，生气的挣脱疯子的手，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阿茶里，你吓到沈深了。”
阿茶里不似平时那般宠溺沈深，在疯子面前的时候总是严肃不已。
阿茶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怨，“苏先生，小深这么任性还不是你惯的，什么都随他。小深，我跟苏先生要去参加祭祀，这是件大事，你的身体也是件大事。”
“老师，阿茶里。我知道，但是老师这么久才出现一次，每次都不带我玩。老师你还不如疯子！疯子至少会告诉我他在想什么，你都不讲，所有人就我一个人是傻子。我讨厌老师！”沈深觉得委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连疯子和阿茶里的身份自己都还稀里糊涂的，红着眼圈跑出去的
“先生，这……”阿茶里看着沈深跑出去的身影没去追。
疯子也在看着那个身影，“让他去吧。小孩子脾气而已，他分得清轻重的。倒是你，阿茶里你打算出现在祭祀，已什么身份？”
阿茶里冷笑一声，”我已什么身份重要么？不重要的，我和他虽同一族人，但是我和他差远了。苏先生……能不能保他一命？”
“阿茶里……”为难的神色
看出了疯子的为难，阿茶里自嘲的笑了一声，转动自己手上不曾摘下来过的戒指，“我知道，救不了。算了，是我当我痴心妄想吧。我是阿茶里，不是南枯里茶，差点忘了。哈哈哈”
阿茶里笑的苦涩难以下咽，疯子全都看在眼里。
“阿茶里，在祭祀开始前，把最后的血拿出来吧。”
“苏先生！！”震惊的看着疯子。最后的所剩无几是他留下来的最后的血包了，用完了这和世界上就不存在他的血液了。
阿茶里扑通一声在疯子面前跪下，还狠狠的磕了好几下，光溜溜的脑袋，额前磕的通红。阿茶里举起胳膊遮住眼睛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眼睛发红，抑制住自己的颤抖的哭泣声，自己是硬汉！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哭太丢脸了！就算在苏先生面前也不可以！
“南枯里茶代替兄长谢谢……谢谢苏先生！”
挥挥手，疯子无奈不叫他阿茶里，而是叫他的本名，“里茶，我不是无情人的。那孩子不止是你家唯一的血脉，何尝不是我姐姐唯一的血脉，让他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献出自己的生命总归是欠他的。现在，帮我去把苏长生找出来，我需要他。他这么躲着不配合，就不乖了。”
阿茶里离开。
“还不出来？”
沈深探出脑袋别别扭扭的过来，他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老师，南枯里茶是阿茶里的本名？为什么啊，”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小深，你相信他们所追求的那些东西吗？”
“我这几年收集和实验的数据证实，这个迷信在原则上是没问题的，但是在实际操作上是行不通的。我不知道冷藏室里的血液是谁的，这些血放了这么久了，只要保存妥当，既然还有活性在。这些就是这个迷信的最核心的吧，只是这些血，嗯…应该还能称之为血吧，里面还有不少其他物质，变异的物质没搞明白。在李莉身上实验的异物是来自阿茶里给我的千刀刃上面的。老师，是你这把吗？”
“不是。这一代的千刀刃，可不是只有一把。我知道你要把这些数据给温家那个小崽子，把这一份数据顺便给他吧。这小子算是得到温家的真传，医术还是值得赞许的，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你要乖乖的，之后我会给你好玩的任务的。我要先走了。”疯子把准备好的数据用牛皮带封好交给沈深，然后自己顶着疯子这全身乱七八糟的身体出去了。
沈深以为老师的先走是跟之前的一样，重新藏回疯子的身体里，没想到这回他真的是走了。
连个疯子都不给他留下
疯子走后，沈深没有离去，而是想着刚才老师和阿茶里的对话，南枯里茶，南枯……嗯，自己接下来有事要做的，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叫南枯的家族，老师说的是不能调查他们，又没有说不能调查南枯家族
不知道那个温家的小坏蛋回来没，得找他好好聊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