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下)峰秋松,季家的长子嫡孙

  闻溪把车停稳在一间很有历史味道的古宅前。

  古宅的房檐和牌匾挂和白色的绸缎,门前挂着摇荡的白色纸灯笼,肃杀凋零之态。

  也早有好几个人等候在门口。

  众人下了车,披麻戴孝的两个男人走了出来,其中一隐忍着怒容的英俊男子,跟他们握手打招呼,直到季屿。

  季屿也没有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峰秋松憋了很久的气了,终于遇到一个可以发泄发泄自己憋屈的家伙了。

  “季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家的族谱上应该没有你的名字了吧。那你来干什么?”峰秋松冷眼嘲讽“我峰家虽然比不上几个大家族,但肯定能被除名的家伙强吧。”

  见季屿冷着脸没开口,峰秋松以为自己让季屿难看了,更想着为难他,就好让他颜面扫地。自己也早就看这个不喜欢讲话的家伙不太顺眼了。“季屿啊,你说你今天来干嘛,里面季家的人也来了,我想我发出的通告的时候,也说了只有几个大家族的人来参加。”

  季屿无视他,实在不想跟跳梁小丑费口舌,想绕过他,却被峰秋松一把拦住,不依不饶“呵,你这家伙离开了季家就听不懂人话了吗?我想季家的狗都比你能听的懂人话”

  闻溪笑嘻嘻地蹭过来,四两拨千斤巧妙的把两个人分开些,主要是怕峰秋松再靠近一点的季屿会一拳打在他脸上,“哎呀,难道是季大奶奶来了?这老夫人够心急了,等参加完这里之后,季屿就回去用长子嫡孙的身份参加祭祀的了。哈哈哈,峰大公子啊,里面来的是人真的是季老夫人吗?”

  怀疑的看着闻溪,质疑“回去用长子嫡孙的身份参加祭祀?闻溪,你这也荒唐过头了,刚才季北可是说了,这次的祭祀头香是他来点燃的。季屿已经被除名,祭祀可是大事,什么时候轮到这种……”鄙视“这种,哼”

  胸口一阵痛,被一个黑影砸中,退后了几步

  峰秋松脸上皆是愤怒和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季屿身后拄着拐杖的沈浅。

  沈浅原本拿在手上的平板砸中峰秋松的肩膀掉在地上。

  沈浅抿起嘴,把头发拨到耳后笑的无辜,“不好意思,它听不下去了,就自己飞出去了。抱歉啊。”

  “你谁啊?”峰秋风被莫名其妙的砸中,原本逍下去的怒火一下就又飙高,想冲上去揪那个家伙的脸,往他笑的无辜的脸上来一拳。

  季屿的身型很快,挡住沈浅拦住了喷着怒气的峰秋松。

  “你现在可不是季家的人,你这家伙最好走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揍!”峰秋松怒不可遏,眉毛飞扬的警告

  沈浅扒着季屿的手臂,不在意惹怒他“峰先生,我可是个有证书的心理医生。你这么易怒,你这是有病啊。你看要不要来找我看病,不过我看病很贵的。不过估计你口腔估计也是有些问题,不然讲话的时候总能闻见臭臭的味道,我也有口腔科的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着实不行,我也有兽医的朋友,考虑一下?”

  “你这是找死!!”峰秋松扬起拳头,要揍人。

  手腕被钳住,身后是闻溪牵制住自己,温夏枯和完颜沐也围了上来。

  闻溪甩下峰秋松的手,嗤笑“峰大公子啊,你着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样啊。而且这老季是长子嫡孙这件事说的算的也是季老夫人,可不是谁都能决定这件事情的。哎呀,这是季家的事,你就少操心了。峰家的够让你头疼了。”

  脸上一阵红白变换的神情。他是心情不好想找季屿麻烦,但是如果真的是季老夫人说了这话,自己确实先不要把季屿给惹毛,见机行事的好。

  狠瞪了沈浅一眼,放心找个机会弄死你!负气宅内走了。

  另外一个披麻戴孝的男子,见情况尴尬了,上前来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大哥最近因为我爸的事情,心理烦躁的很。脾气不太好,大家不要计较了,赶紧里面请吧。季先生里面请。”

  这个峰秋傅可比他大哥会做人多了,平心静气也不找茬找麻烦,对与季屿也是恭恭敬敬的。

  鬓了胸前的白花后,进去了里面的灵堂。

  对于季屿的出现,原本安静的灵堂还是涌起一股轻言细语的涌动。

  被家族除名的季屿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季家已经有代表人到场了。很多人都在猜的他到场的目的。

  接过点燃的香,季屿众人恭敬的朝威严的黑白照片,拜了拜,把香插进已经都是香灰的香炉里。

  环视一周,沈浅有些失望,灵堂里果然如闻溪所言没有棺材,更没有尸体。

  他们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来,等着送别会开始

  季北在灵堂后面峰秋松临时办公室里面,刚才山下守门的人来报,闻溪他们已经进了山门了,车上还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季屿。

  峰秋松气冲冲的出去找季屿的麻烦了,最好能当场让那个家伙下不了台才好。

  办公室的门差点被踹飞,还是气冲冲的峰秋松。

  他一进来就看着季北,挑高眉毛,“季北,刚才闻溪说,季家老夫人让那个家伙当祭祀的长子嫡孙去点头香?这是什么情况,跟你讲的完全不同。你这个长子嫡孙是谁定下来的?可有季老夫人的亲笔和家徽。”

  “什么?”季北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该死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去年找奶奶说的那件事,她老人家多想了?

  “喂!季北,难道你现在还有得到季老夫人的亲笔和家徽吗?”看到季北没有回答,揪住他的领子质问。

  用力的甩开峰秋松,“需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我作为长子嫡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奶奶那些东西我早晚得到的!而起,不是跟你说了,那个杂种根本不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亲儿子只有我一个!你说我不是长子嫡孙,那个家伙是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峰秋松觉得这个家伙想压季屿一头想疯了吧,“季北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季屿被踢出家谱,是因为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季家从没说过他不是季家的种。”

  整理好自己的被拽皱的衣领,冷哼,他可是知道的,老爷子总是把他当笨蛋,他才不是“我没疯。季屿被逐出季家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是老爷子的种。什么大逆不道,这些不过是借口而已。老爷子是肯定不会让这种杂种去烧头香的。你知道,烧头香啊,需要各大家主和自己的长子嫡孙滴血进祭祀鼎,当然这只是个仪式没有什么科学可言。可是为了,家族血脉纯净祭祀虔诚,在祭祀开始之前,会做一次亲子的检测。一旦测出季屿不是老爷子的种,我就问问你,怎么收场!所以,季屿当长子嫡孙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疯了,季北真的是疯了,这么荒唐的事亏他能讲的出来。算了,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峰家压在这个家伙身上,万一不是季北讲的,自己和峰家就全完了。

  “季北,我想我们的一些危险的合作稍微缓一缓吧,等祭祀过了,在说。我不能冒险。”峰秋松丢下气的直跳脚的季北,走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既然不相信自己!?他会后悔的!都是那个杂种的错!找他算账去!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峰家合作,一定能让老爷子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