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阳附在她耳旁,“粟姬娘娘赏赐给李君的物件不见了,大家伙正在找着呢,今属我俩来的最晚,又从你的储衣阁里翻出了一只桃花簪和一块玉扶。”
“桃花簪,玉扶?”阿娇疑惑,她明明没有带这些东西来,如今怎会在她阁子里?
丫鬟见到阿娇来了,连忙将东西呈了上来,她和连阳对视一眼,这桃花簪倒是熟悉,可这玉符,她是万万没有见过。
东西被翻了出来,在场的地位又是刘荣最大,便听得刘荣问李君道,“这可是母亲赏赐给你的东西?”
李君看了眼,点头:“正是娘娘赏赐给我的东西,不知怎么会在瓮主哪里呢?”
她端着矫揉造作的姿态,眼睛立马又通红了起来,好像被欺负得紧了的样子。
阿娇嗤笑,看着刘荣失望的看着自己,心下没有什么怒气,反而觉得慌凉,“哪敢问,这物件是在哪里被找到,又是被什么人找到的?”
一奴婢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是奴婢在瓮主的储衣阁格里找到的。”
阿娇不屑的看了眼李君,又抬眼看了就跪在地上的奴婢。
“若是掉在我的储衣阁里,你又怎会进得去,且不说你身份卑微,就是周围都有人守着,莫非你是洞里钻进去的不成?”
那女婢被吓得不轻,慌忙叩头:“不是…不是!奴婢没进去,女婢是在外面找的!”
“在外面?”阿娇看了一眼刘荣,心里刺痛,看着李君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又觉得碍眼,“只是在我的院子里你就说是我拿的,这也太颠倒是非黑白,冤枉人了吧。”
这一场戏,演的不错。可是阿娇偏偏不愿如她们的意。这李君一肚子的坏主意,手段不高明不说,反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阿娇转了个身,和女婢对视,“我不是我把你打死来,就在旁边的院子里,那就说旁人是凶手了!?”
那女婢还想说什么,阿娇却一口打断,“我不知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我那里,我没拿就是没拿,就算是皇帝舅舅那我也不怕,但是谁若敢冤枉了我,我就算闹到天翻地覆,我也不收手。”
阿娇起身,对南莫招了招手,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可以听得见。
“南莫,本公主身边也有不少暗卫,你去差遣一个,把这女婢的家人带来,大家一起坐坐高堂,我定是不会冤枉一个。”
这一番话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变,李君更是想不到,传言都是阿娇骄纵跋扈,可没想到她竟敢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
那婢女明显是慌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走爬向阿娇,“瓮主!奴婢知错了!这不关奴婢家人的事,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李君神色一变,打断了其婢女的话,怒吼着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瓮主!”
阿娇默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明白,是非的经过原因,不过是李君想要陷害她,如今败露,又匆匆忙忙逼着逼着婢女认下所有罪责罢了。
果不其然,遭到这一吼,那婢女马上改口,哭戚戚然:“都是奴婢鬼迷心窍,看不惯翁主嚣张跋扈,欺辱我家小姐,所以这才想说如此计策,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
刘彻对着阿娇一笑,如沐春风,“公主觉得如何判决才好?”他这一开口,所以人才回神过来,始注意到阿娇身侧之人。
顺着刘彻的话茬,阿娇想了下,做出难为的模样,“虽是是为主心切,却也不可小惩,以免日后做出更大的过错,那就赏五十大板,再由牙婆子发卖出去吧!”
阿娇说完,转身就走,刘彻紧跟其后,她不是想故意耍威风,但她也不是如此心善的人,过错必有罚,立功必有赏。
她从来不会端做什么大气样子。
经历一番小波折之后,一些人也没了心思,索性决定回宫,虽路程不远,但在京城郊外,幽深谷里,女眷们皆是乘坐车马,男宾则驾于马上,阿娇骑着白马和刘彻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