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当天上午程焱就睡过头了，等他到学校的时候都考完两科了
“程哥，你这是才来？”覃琦震惊的看着眯眼的程焱
“嗯，考多少了？”程焱点头，坐在自己座位上
“两科，语文物理”顾淼插了句“下午先考数学”
“哦”程焱应了一声就趴桌上了
“顾淼，你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呗”沈宁过来问题了
“课代表，你坐哪儿？”程焱皱了皱眉，又不能对女孩子发火
“那儿”沈宁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别动我东西，顾同学你给我盯着点儿”程焱拿了手机起身去沈宁的位置了
“。”顾淼看了程焱一眼没说话
程焱醒的时候是被沈宁喊醒的，说是要考试了
“没动你东西”程焱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顾淼说了句
“啊”程焱点头
“大家要认真做题千万不要作弊啊，这就是老师对你们水平的一个评估和了解，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老李在讲台上絮絮叨叨的说话
发卷子下来了顾淼还特意看了眼程焱的反应，结果那家伙直接趴桌子上就睡了，他瞬间觉得自己能看到程焱考十分然后找姑娘表白的情景了
“程哥，程哥”覃琦在临收卷二十分钟喊程焱了
“滚”程焱皱眉动了动胳膊，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你让我在临交卷二十分钟喊你的，咋还骂我呢”覃琦无辜，怎么还带这样的呢
“哦，醒了，滚吧”程焱点头
程焱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顾淼，他已经写完在玩手机了，伸了个懒腰顺手从顾淼桌上拿了支笔就开始唰唰的写题
“！”顾淼有点惊讶，这是全会？还是全蒙的？
“好了，后排的同学往前收卷子吧”老李看着时间到了也就起身让大家交卷子了
“顾同学，你写字还是挺好看的哎”程焱瞥了一眼顾淼的卷子，写字很漂亮
“不及程校霸一半呢”顾淼知道程焱写字超好看，所以这就是每回做题不对老师都会适当给他几分的原因，给他的卷面分
“你们俩怎么还唠上了，赶紧收卷子了”覃琦回头一看都要急了，他还等着出去打球呢，怎么这俩大神还唠嗑呢
“闭嘴”程焱瞪了他一眼
“。”是我不配，覃琦闭嘴了
“顾同学，你觉得你这回能考多少啊？”程焱笑眯眯的问
“一百九”顾淼头也没抬
“不是让你估算我的总分，是问你的”程焱无语，这人是为了嘲笑他吧
“一百九，我的”顾淼这回抬头了，定定的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啊？不会吧，你一百九那我还有分嘛”程焱摊手，笑着说，丝毫没有不甘心的样子
“我一会儿去打球，去吗？”
“嗯，走”顾淼看了看他，点头
“顾淼？你也过来打球啊”覃琦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跟程焱并排走过来的顾淼，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覃琦，给我个球，我跟顾学神单独来场solo”程焱笑嘻嘻的跟覃琦说
“哎，接球”覃琦赶紧把手里的篮球扔给程焱
“来吧，顾同学”程焱把球给顾淼
“有一说一，你俩打球跟打架一样”覃琦给俩人竖大拇指，虽然很帅但俩人可不是一般的猛啊
“打球就要认真打嘛，这样才过瘾，是吧顾同学”程焱笑着扔给顾淼一瓶水
“嗯，我回教室，你回不回？”顾淼接了水也没喝，扭头问他
“回回回，等我一下”程焱高兴的点头，跑到一边去拿自己的手机，同桌喊自己回教室当然要回了
“程哥真的变了，他之前不这样的”覃琦一脸忧伤，之前程哥总会陪他打到放学直接去吃饭的，这才打一场怎么就走了啊
“你程哥是你得不到的人”程焱笑嘻嘻的来了一句
“。”覃琦不想说话了
“顾同学，明天公布成绩，期待吗？”程焱笑嘻嘻的问顾淼，他可没忘俩人打的赌
“还行”顾淼点头
第二天程焱睡觉起晚了，他从宿舍过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顾淼往办公室走，然后他就跟上去了
“顾同学，老李找你？”
“啊，估计是出成绩了”顾淼点头，他故意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了，卷子上没写几道题，不找就不符合老李的性格了
“哦，那我回教室了”程焱点头，就要往回走
“老李也叫你了”顾淼又来了一句
“……”程焱无语，真不死心，他记得他特意写对的还挺多的啊
“咚咚咚！”顾淼伸手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顾同学程同学来了啊，快坐吧”老李笑着说
“这是特意给咱俩准备的椅子吧”程焱跟顾淼说了句
“嗯，是的”顾淼点头
“程同学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啊”老李把程焱的成绩单给他
“看来还不错，这回算是巅峰了吧”顾淼瞥了眼成绩单，总分一百八
“差不多吧”程焱点头
“顾同学，你的卷子为什么基本都是空白的啊？是心情不好不想写吗？还是笔坏了？”老李看着顾淼
“？”程焱震惊的看着顾淼，他卷子空白？难怪说自己能考一百九
“不会”顾淼真诚的点头
“你是在假期出了什么事吗？这些题都是比较简单的，怎么会不会呢？”老李不相信顾淼的话
“出了车祸”顾淼点头说
“？！”
程焱现在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的了，学神都是喜欢怎么玩的？前两天还做高考题呢，今天就是自己出车祸撞坏脑子了？
“好好休息，这是你的成绩单”老李这回也有点发愁了，自己班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事先都不知道
“顾同学，出车祸撞坏脑子了？”程焱一出办公室就笑着问他
“嗯，挺严重的”顾淼点头，看了他一眼
“真能编啊，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啊？”程焱要笑疯了，真会玩儿
“当个学渣挺好的，连题都不用写”顾淼打了个哈欠
“我有理由觉得你是在嘲笑我”程焱皱眉，这人说话怎么还捎带人呢
“老李问你爸怎么办？那不就露馅了嘛”
“不会，他才没时间理我的事儿”顾淼眸光暗了暗，说
“你这是刚到叛逆期吧”程焱笑着摇头
“闭嘴，我要睡觉”顾淼说完就趴桌子上了
“行吧，那我玩游戏”程焱摊手，把手机拿出来
“程哥，你考了多少分？”覃琦扭头过来
“嗯？”程焱抬头
“老李不是找你谈话了嘛，是不是进步很大啊”覃琦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是，他说很稳定”程焱摇头，下意识看了眼左边睡觉的顾淼，不明白他那么做的原因
“哦~那看来还是倒一了”覃琦一副都懂的表情
“滚吧”程焱低头继续玩手机
“哎，程焱你去接水吗？”顾淼抬头问他
“怎么了？”
“帮我接杯水，有点儿渴，睡不着”顾淼无奈的说
“嗯，先喝我的吧，我一会儿去接”程焱正打游戏没起身
“哦”顾淼点头，拿起程焱的杯子
“同学们，咱们明天开家长会吧，为了让咱们家校关系更好更近”老李站在讲台上说话
“程哥，家长会你妈来还是你爸来？”覃琦好奇的问程焱
“没人来”程焱说了句
“怎么可能没人来？家长会哎！”覃琦不相信的摇头
“闭嘴”顾淼皱眉，看着覃琦
“好嘞”覃琦点头，转回去了
“顾同学，你家”
“没人来，没有家人了”顾淼打断了他的话，说
“不不不，爸爸在这儿呢”程焱愣了一下，笑着把手搭在他肩上
“别闹，一会儿去找老李说一声”顾淼把他的手拉开
“啊？这要跟老李说啊”程焱张嘴
“啊，家长会总得提前打个招呼”顾淼点头
“没必要，估计他也早就知道了”程焱摇头，老李不像是不了解学生情况的老师
“也对”顾淼点头，就冲他开学找程焱谈了这么多次话也得是这种情况
“我去订饭，要吃啥不？”程焱伸了个懒腰起身
“盖饭，菜的话就鱼香茄子吧”
“行，那我给你带宿舍？”程焱点头
“嗯”
程焱刚走没多久老李就派人过来喊他俩了，顾淼看着面前的姑娘半天也想不起来叫啥名字
“程焱不在”
“那你先去吧，等他回来了再让他去”唐笑笑笑着点头
“嗯”顾淼点头
“咚咚咚！”顾淼敲门，这一天往办公室跑多少趟了，烦都烦死了
“顾同学，快坐吧”老李笑呵呵的说话“程同学不在吗？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顾淼摇头
“明天家长会家长来不了对吧”
“嗯，没家人”顾淼点头，不避讳家人的问题
“老师只是跟你了解一下情况，顾同学不要觉得我是在试探你们的隐私”老李唠唠叨叨的解释
“没有”顾淼憋不住了，打断了他
“我看过了你的体检单，你是近视吧”老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嗯”顾淼点头，也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需要把位置往前调一下吗？看黑板还省劲，不费眼”
“不用”顾淼摇头，前边吵
“行，你要是眼睛不舒服了就适当休息休息，别影响自己”老李点头，也没打算再劝
“老师”顾淼喊了一声
“怎么了？”
“我的事别跟任何人说，不是什么光荣事儿”
“嗯，程焱同学好像之前动过一次眼部手术，他的体检单上并没有明确写出来，你替我去问一下吧”老李笑着说
“哦，不过我俩不熟，他不一定跟我说”顾淼点头
“这学期太平不了了”顾淼出来办公室没回教室，直接就回宿舍楼了
“小伙子，回宿舍干嘛啊？”宿管阿姨看着站在门外的顾淼问
“睡觉，找程焱”
“哦，你找橙子啊，他才上去没多一会儿”今天的宿管阿姨是个好脾气的，估计也是跟程焱比较熟，笑着给他开门
“他小名叫橙子？”顾淼憋不住笑
“啊，叫橙子也还顺嘴，他小名儿估计不叫这个吧”宿管阿姨笑着摇头“快上去吧，一会儿他该等急了”
顾淼慢慢悠悠上楼了，打开自己宿舍门就看见程焱躺在他床上玩手机
“没经人同意擅自躺在人家床上不合适吧”
“还行吧，饭在桌上，我给你拿”程焱笑着起身，把桌子拽过来
“有个事儿”顾淼打开饭盒
“嗯”程焱点头，看着他
“老李让我问你关于你眼睛的事情，要说吗？”顾淼看着他，原来程焱的瞳孔颜色要浅一些，虽然这么问了，但他并不觉得程焱会告诉自己
“我的眼睛啊……”程焱摸了摸自己眼角
“算了吧”顾淼笑着摇头，他好像有点好奇程焱这个人了
“没什么”程焱沉默了一会儿摇头
“我眼睛之前受过一次伤，就动了一次大手术，不过现在也并没什么后遗症”
“少看手机”顾淼不知道能怎么说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了”程焱笑了笑，顾淼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话题终结者
“还有，楼下宿管叫你橙子”顾淼又想起来了橙子，笑了笑
“啊，那是她记不得我名字自己瞎叫的”程焱想着每回宿管阿姨乐呵呵的喊他都跟看见自己孩子一样也就没说过这个称呼的问题
“下午去哪儿？”
“去平事儿，一起不？”程焱笑着说
“欧”顾淼点头，反正他也不想在教室上自习课
“我觉得你跟我一起去我可得好好发挥啊，不能让你瞧不起我啊”程焱美滋滋的点头
“不用，我替你打”顾淼动了动脖子，自从安生了这几年以后感觉打架都生疏了
“淼哥好气魄啊”程焱笑嘻嘻的拍了拍顾淼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