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搂着凌，双眸迸发出狂热和冷厉的光芒，视线似乎穿过维度壁垒和无尽的黑暗落在暗处的敌人身上。
光束的尽头……
凌好奇地仰起头，明亮的光线竟没有让眼睛产生任何的不适感，视线受光束牵引落在多元宇宙外的虚无上，也就这一瞬间她脑海一片空白，双眼泛起浑浊的迷雾，整个人连同灵魂都不由颤动不安起来。
在虚无当中，似乎存在着俯瞰多元宇宙的某物，仿佛是一切无限的中心，又仿佛高于一切之上，在光束的牵引下也无法看清这种存在的具体模样。
不可被理解，不可被认知，不可被诉说，就是凌最直观的感受。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掩住她双眼。
她知道是影。
“别看，对于你来说还不是时候。”
影柔和的声音传入耳朵，混淆无比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双眼的浑浊和心灵上的颤动不安也在其后相继褪去。
也不知是她的声音具有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还是她这个人让自己莫名的心安，凌拿捏不准。
良久，凌心有余悸地问：“那是什么？”
闻言，影沉思片刻才解释道：“一个凌驾于无限多元宇宙之上的伪神。”
“伪神？”
“嗯，可以这样理解，我暂时还找不到形容这种存在更贴切的称呼。”影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两人讨论的不是同一个存在，“而且它还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敌意。”
“那你说的敌人是神吗？”凌问她。
“嘿嘿……”
影突然一笑，花枝招展，也不知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面容。
大笑过后，影一本正经地对凌打趣：“神，我们才是神。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们的敌人自诩为神、一切的终极造物主，比你刚才感受到的那个存在更加强大。”
“……凌，你需要看得更加深远，看清我们真正的敌人。”
见凌一脸沉思的严肃苦瓜样，影决定点燃她的兴奋之火，搂着凌的手不安分起来，探进风衣隔着柔软的内衬肆无忌惮侵犯。
一瞬间欲望再度喷涌而出，如那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流遍全身，点燃每寸肌肤、每个细胞。
“为什么不反抗呢？我的凌。”影将头再度埋入凌的玉颈，戏谑地问任她摆布的怀中之人。
为什么呢？
凌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对方就像一块磁铁将她这块金属疙瘩吸引着，然后画地为牢，将她牢固地囚禁，如要反抗必将是两败俱伤的鱼死网破。
“凌，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也是我们能相见的指南针。”
影停下挑逗的动作，放开凌，在其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头部的紧身制服自动褪去，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于眼前，棱角柔和却又不失飒爽……
凌难以置信地后退，只觉头皮发麻。
今夜发生的一切已经冲击力十足，但在看清影的脸后凌整个大脑都忘却了思考。
半天过后，凌才回过神，紧紧地盯着影，发出不敢相信的声音：“怎么可能？”
眼前这张脸，分明就与她无异啊！
“凌，没什么不可能的。”
凌震惊的表情勾起影的回忆，当初她在陆那里看到凌的资料时的震惊程度不比现在的凌小。
多元宇宙可真是神奇！
“我就是另一个宇宙的你，我们内心的共性指引着我来到这个宇宙，让我们相遇，让我们无法拒绝彼此的爱意……”
影突然难过起来，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黑蒙蒙的水雾。
褪下伪装，那股妖媚诱人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
无垠的废墟出现在她眼前，每寸土地都爬满狰狞的裂纹，找不到一栋屹立的建筑，从裂缝中涌出的浓烟遮天蔽日。
废墟上，披头散发、心力憔悴的女子仰望着灰色的天空，看着最后一点光芒被浓烟一点点吞噬，心如死灰。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影，影这个名字是她后来改的，在她的世界没有人会以单字命名。
不过一切都是过去式了，那个宇宙已经被多元宇宙之外的敌人的走狗们毁灭，她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当然了，作走狗就得有走狗的觉悟，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所在宇宙毁灭之后，影没有杀死的走狗也被他们的主子卸磨杀驴。
痛苦的回忆让影的脸只剩寒霜，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凌从未想到如她一样的面容也能出现如此冷漠的表情，这股冷由内至外贯穿整个人，只是一眼便让人如坠地狱冥河。
就这样，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
最终还是影收起那股冷，开口打破沉默：“现在我们需要扫除多元宇宙之内的敌人，那些迷茫的信徒，那些不自知敌人的奴仆……”
凌抿抿嘴，原本想好的安慰的话终是没有出口，只是静静地听着影接下来的计划。
“就以诡异和穿越者为例，”影继续道，双眼迸发出无尽的仇意，“它们与我们存在于这个多元宇宙之内，我们本应同仇敌忾，但它们不是想着侵略其它宇宙就是却甘愿为敌人效劳。”
“……让我们从它们开始吧！我的凌，请不要与那些蠢货一同沉浮，冷血一点，残忍一点，让我们成为破坏者们的猎手。”影的声音越发高昂，“让我来猎杀那些迷失方向、无药可救的叛徒吧！”
高昂的声音在无尽的黑暗空间回响，通过联系多元宇宙平衡的光束传递着受害者复仇的宣言和怒火。
凌没有说话，只是在影措不及防间将这个内心伤痕累累的女人压在身下。
她说的没错，凌不得不承认那该死的共性让她们彼此相遇，然后闪电般的吸引彼此，爱上彼此。
而想要让一个被仇恨侵蚀的人感受到温暖，除了用敌人的鲜血洗涤仇恨，就只剩下欲望中被称为爱的东西。
哦，这要命的吸引力。
现在这是自己睡自己吗？
凌一边思考着这个复杂的伦理问题，一边反受为攻，翻身小受把歌唱，某些颜色的百合小视频里的招式在这一刻一一得到实践，滚烫的爱意在这个黑暗世界燃便两人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