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随着管家来到慕府,直直来到夫人房间,慕翎风在一旁,眉头紧蹙,反手背后,看着床上的人。
大夫把过脉,脸上一阵难言之色,微叹,起身,微微摇了摇头。
“大夫,怎么样,”语气里满是担忧。
大夫这愁容让他的心更悬着了,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望向慕翎风,欲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反而让他的心更悬着了。
“到底怎么样了,”更加焦急。
慕翎风只好跟大夫来到一旁,大夫犹豫了下,方才开口道。
“夫人脉象极其不平稳,而且气息微弱,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准备后事吧,”大夫叹了叹。
人命胜天,他何尝不想救人,可是,命数到了就是到了。
慕翎风微微一颤,极其低沉道,“好,我知道了”
管家出来问了慕翎风怎么样,看到他满面愁容,也能猜到些一二。
慕翎风走回房,强撑起一抹笑颜,看着慕夫人。
“风儿,娘没事,”慕夫人无力抬起手,虚弱道。
慕翎风微微点头,“娘,好好休息,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沈清然走过来,看着慕翎风,她也有些难受,毕竟之前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任谁看着都难受。
“翎风哥哥,还有我在身边不是吗,”清然不会离开翎风哥哥的,会一直陪在翎风哥哥身边的。
方才大夫出去的时候,她已经问过了,也知道了。
“翎风哥哥,我陪你过去坐坐吧,”挽着他。
沈清然陪着慕翎风慢慢走着,不经意间往外看了看,那不是漫殇吗。
“翎风哥哥,你看府外那个人不是漫殇吗,她在和谁说话,”指出去。
慕翎风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漫殇不知在和谁交谈,一副有说有笑模样。
某人脸上闪着不悦,拳头紧攥,眉眼紧凑,迟迟移不开脚步。
“翎风哥哥,那不会是漫殇在外面的情人吧,”沈清然试探性的说着。
“别说了,”掩不住的哀意。
她低着头,一副做错模样,不语。
慕翎风别过头,紧步离去,沈清然看着他们,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随即也跟了上去。
漫殇望向府里,垂眸。
天色渐黑,刘大人正在房内细细看着案书,蜡烛的火光微闪,刘大人看了看,未灭,便继续看着案书。
‘咚咚’敲着门。
“进来,”继续看着书。
门被推开,走进一黑衣身影,反手背后,一脸淡然的看着刘大人。
刘大人见那人不言,便抬起头,不是衙门的人。
“你是什么人,”放下手中的案书。
“刘大人,我听说你是皇帝专门派下来替百姓洗刷冤屈的,”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语气里没有丝毫慌张。
刘大人起身,这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此次下来,并没作多大动作,极少人知道。
“你不是要找我吗,所以,我就来了,”轻捏茶盖,轻划茶杯。
刘大人闪过一丝震惊,这位就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总督卫,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你就是百姓口中的恶人,”这他从皇帝口中听闻。
总督卫大笑,恶人,如此夸赞他,有些受不住,还以为他在百姓口中已经到了千刀万剐的地步,谁知,也只是恶人二字。
“来人,”刘大人对门外喊道。
“你觉得我能站在这里,门外那几个人拦得住我吗,”端起茶抿了一口。
刘大人看着总督卫,不知的是他为何明目张胆过来,难道就不怕他抓他正法。
“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来,还不怕你抓是吧,”他敢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谁会蠢到如此地步。
“在没有证据前,我自然抓不了你,只是,人在做天在看,你的罪行,迟早会浮出水面,”到时,一切都交由皇上发落。
总督卫大笑,那他就等着这天,可别等他入土了还没有动静,起身往外走去,刘大人看着他,却也不能做什么。
坐回去,必须得打探到一点消息,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
但是,该如何下手,对了,可以从他原先所在的县城下手。
看看百姓有何说法,或许能从那里了解些什么。
半响,门外方才走进一人,捂着脑袋,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片昏暗,便晕了过去,也不知大人有没有事。
“大人,可否有人来过,”见门开着,便问道。
刘大人点点头,不过人已经走了。
“大人,都怪我们大意了,您没事吧,”大人可不能有事,不然可不知如何交代。
“无碍,总督卫已经出现了,对了,总督卫之前所在的县城是哪”
“秉大人,就在锦州,”捕头道。
捕头心中微悬,失踪了二十多年的总督卫突然出现,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此次前来拜访刘大人,却不动刘大人,想必其中必有炸。
刘大人点点头,锦州,命捕头明日随他一同去锦州,他一定要从百姓口中知道些什么,不然,只怕总督卫还有其他的阴谋。
留一日便是对百姓的折磨。
捕头点点头,让刘大人好好歇息,转身出去。
刘大人在纸上写下几行字,起身欲吹灯,却从门外传来一记声音。
“大人,且慢”
身影缓缓走进,手轻摇折扇,挂着一副笑颜,翩翩公子模样。
“你又是何人,”今晚来访的人挺多的。
万婪言轻笑,又,那就是说还有人来过了,居然比他快一步。
“大人,听你这话,在我来之前就有人来过了,不知,那人是谁,”缓缓道。
刘大人看着他,不语,又来一人。
万婪言似乎看出他所想,轻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我来,并没有恶意”
捕头听到声音,便赶忙跑了进来,看到万婪言,拔出腰中剑,指着他。
“我都能悄无声息进来,你觉得你能动的了手吗,”对捕头缓缓道。
刘大人对捕头摆摆手,捕头只好收回剑,退了下去。
“这位壮士,不知前来所谓何事,”刘大人道。
“壮士倒不敢当,不过我知大人是皇上派下来的廉政清官,我呢,也是有一事要与大人说”
“你且说”
他想说的便是关于总督卫的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要知道,此人可不好惹,虽一时不动手,但以后可就难说了。
若让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这可就难说了。
“他方才已来过,”刘大人缓缓道。
万婪言没有一丝讶异之色,他猜到他会来,不过可惜了,居然没看到真容。
“大人,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虽不动手,不过是在等你准备调查他的时候,知道他事的人可不多,”都被他毁尸灭迹了。
就连当时险些知道的一点线索,也这么没了。
“那你说,本官该怎么办,”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大人若放心,不如先让我跟在大人身边,也好保护大人,”看向刘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毕竟,清官可不多了,再说了,这件事已沉二十多年之久,要想彻底查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他倒是可以帮他,虽然之前的线索断了,不过,人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这下还担心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你要如何帮我”
“自然是帮您慢慢查此事,要知道,三脚猫的功夫可保不了大人您,”他留在他身边,到还可以保护他。
刘大人想了想,也不无道理。
“那好,本官便许你留在本官身边……”还没说完,就被万婪言打断。
“不过大人,莫要暴露我,”私下保护刘大人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刘大人虽不知为何,但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