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裁断剪刀(2)

  “没...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陈富心有余悸的走出了网吧,刚才的事他还记得,明明那里就是坐着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难道是因为怒气导致气血上脑而出现幻觉的?

  陈富摇头晃脑没在去多想,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就被啤酒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啧了一声关上门。

  空气中浓重的酒味道很刺鼻,他沿着啤酒罐滚落的方向走过去,见到陈行醉得不省人事的睡在沙发上,嘴里还念叨着酒。

  陈富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法院将他判给了父亲,因为父亲年轻的时候杀过人,坐了几年牢出来后才遇见母亲,他瞒着母亲自己坐牢的事,纸终是包不住火,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出轨跟别人跑了,父亲就与她离了婚。

  他两三岁的那一会,父母日子过得还算甜蜜,只是他没想到那样幸福美好的日子就停留在了那年他三岁。

  这些年都是陈行做零工供陈富上学,自从陈富的母亲跟了别人走后,陈行一直被梦靥困扰,患上了酗酒抽烟的习惯,以至于这些年陈富所受到的教育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自己父亲,没出息也就算了,也不打起精神来,整天把自己灌成什么样!

  “喂,起来了,给我做饭。”陈富不屑的嘁了一声,很不爽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沙发。

  “你...你自己不会做啊?”陈行迷迷糊糊睁开眼,两颊酡红的指着他:“老子养...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要不是你自己没出息,自己的女人也不会跑,少给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赶紧起来,看看你成什么样了!”陈富夺过他怀中的啤酒罐扔在地上一顿踩,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的烟气扑在他的脸上。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抽烟的,看我不打死你!”陈行刚还一副酒鬼醉成烂泥的模样,这一刻理智也清醒了,抄起棍子就朝他挥去。

  陈富才吸了几口的烟强被掐灭了,攥住使过来的棍子狠力一拉,直接将陈行推到墙边。

  “我叫你一声爸,是你的尊敬,别给脸不要脸。”

  陈行猩红着眼瞪着他,陈富甩了甩他的衣领,然后漫不经心的替他理了理领口说:“爸,快去做饭吧,我刚放学肚子饿了。”

  陈行眯着眼看他,随后收拾掉了地上的啤酒罐就往厨房去,陈富厕所的门,洗了一把脸,目光有些颓废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黄脸拉碴、蓬头垢面,实在不体面,况且摸了摸下巴,还有些小胡子很扎手。

  不刮胡子的男生是很油腻的,他用了刮胡刀后才觉得体面了一些,于是在镜子中自恋了一番,想找把剪刀减掉自己额前长长的头发。

  他原本是中七分的发型,但是今日见了那个熟悉ID的人是一款摩根烫发型,看起来帅极了,于是他也想弄一个。

  翻了半天没找到一把剪刀,于是进了陈行的房间找也也没有,最终好奇心落在了一个话匣子上面。

  做工很精致,板面雕刻像是手工的,不像是网上卖的。

  他敲了敲话匣子,有声音,但不是空心的。

  陈富怀疑陈行藏了私房钱,回头瞟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绿的陈行,他暗暗自喜,找了撬锁器开了话匣子。

  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私房钱,而是一把生锈的剪刀。

  他拿着剪刀去厨房取了一瓶醋,用醋化去锈,这把剪刀就能用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一向吊儿郎当的陈行这次说话给人的感觉多了一份庄严。

  陈富冷笑了一声:“用来剪头发,关你什么事。”

  他正要拿着醋转身,刚宰鸡肉宰到一半的陈行忽然脸色大变,力气突然增大了几倍,强行夺过陈富手里的剪刀。

  “爸,你干什么!有病啊!”由于抢过来的时候速度太快,陈富在摩擦间被剪刀划破了伤口。

  刹那间,陈富看见陈行沾满血的手握住剪刀的时候,剪刀上的锈竟以肉眼的速度在消失,他怔住了。

  陈行低头一见吓得手一抖,剪刀直接掉落在地上,这一刻,陈行眼里堆满了恐惧,赶紧用洗菜盆直接盖住了剪刀。

  陈富见他这般模样,一把剪刀吓成这样,肯定是有鬼,或者说,他还隐瞒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爸,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会对一把剪刀如此的恐惧?”

  陈行攥紧他的衣襟往门上搡去:“这些年我养你不是让你当白眼狼的,什么东西该动什么东西不该动,自己心里有点数。”

  说完,陈行还“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脸。

  陈富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他和平时不太一样,只要一触碰到这把剪刀,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想到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额头就惊出了薄薄的一层凉汗。

  到了晚上,陈富被几个哥们约出去蹦迪,玩到了十二点钟才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头异常的安静。

  他将自己的中分刘海拨了拨,抬脚要脱鞋,豁然一声“哗啦”花盆碎的声音,他怔住了。

  他误以为是有贼到家里来了,所以就抄起门槛边上的棍子,小心翼翼换上脱鞋往储物房走出。

  家里头只有储物房的玻璃窗前才有花栽,况且储物房的玻璃窗是封闭式的,开不了的,哪来的风可以将花盆吹倒?

  当他踹开储物房的门时,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是玻璃窗坏了,裂出大口子,真的是有贼人进家了!

  于是他赶紧四处检查每个能躲人的地方,却没能发现一个人。

  掏出手机拨打了陈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他啧了一声,将手机随意丢在电视桌前。

  陈行这酒鬼指不定又在哪里喝酒了,整天和那些狐朋好友待在一起,这要是酗酒开了车被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陈富心情就开始不爽起来,去整理房间地上零碎东西的时候,回想起那把诡异的剪刀,翻遍了整个家都没能找到!

  “那死老头把剪刀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