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道歉

  南非心里想着,一会老师给自己道歉,应该说点什么。

  今天的升旗仪式格外热闹,全部的同学早早的来到操场集合,等待着某件火爆全校的热谈事件。

  九班的学生被夹在中间,长长的队伍凑一起讨论即将发生的事情。

  南非两人站在最后,前面是刘哲名几人,嘚瑟的讲解着班里趣事,马羽和周围女同学装逼,一会上主席台逞牛逼。

  褚怜笑骂几声,盯着南非的后脑勺,心里悱恻:呆的这么老实,无聊死了。

  “南非,你听他们牛逼哄哄的说,一会前台必定怂。”褚怜不说别人,马羽这人和自己从小玩到大,他有个几斤几两,自己比他清楚。

  “你怎么就确定?”南非吱声道,从站队开始,一直安静的等着开大会。

  褚怜潇洒一笑,抱着胳膊靠近道:“因为越喜欢显摆的人,越没有优越感。”

  南非斜眼看向褚怜,“你这意思,你闷骚的性格还挺有优越感呗?”

  褚怜不知耻的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那叫性感。”

  南非呵呵道:“你浑身都很性感!”

  “谢夸奖,南非也很性感。”褚怜嘿嘿一笑,不知羞涩为何物的人就是很强大。

  南非伸手推开褚怜,不满的道:“我可不是闷骚。”

  褚怜解释:“我也没说你是闷骚,我只是在评价你而已。”单纯的很性感,天天想着怎么才能得手。

  “真是要谢谢你评价,我可没那种至高无上的优越感。”南非翻白眼,对于褚怜的胡言乱语已经无所谓了。

  他开心就好。

  “你没有,我有啊,我有优越感,天天都喜不胜收。”褚怜勾唇笑道。

  南非不在理会,大会要开始了。

  主席台上,各位学校的领导坐成一排,有管理老师在队伍里整理纪律。

  大会开始半个小时,该讲的也讲了,最重要的环节到来。

  学校领导主任拿着话筒,把上个星期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讲述一遍。

  台下的同学议论纷纷,场面根本制止不了,九班显然期待已久。

  主任说出南非和褚怜几个人,轮到他们上台了。

  南非还好,一脸平静的走上台,褚怜走在身侧,吊个郎当的架势,一点不在意全校师生的目光,凝聚在本人身上,仿佛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马羽几个人跟在身后,初次上台,腿有点抖,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有点临阵退缩的意思。

  同时,董飞同学从主席台侧面走上来,纱布已经去除,尤其是脸上的於痕十分明显,青一块紫一块。

  还有就是张美春老师,别扭的走上台,不得已接受这件事,脸色极度不好,这两天因为这件事烦透了。

  又拉不下脸来私下解决,怕是褚怜他也不能轻易接受。

  在众目睽睽之下,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主席台上的老师挨个和几人道歉。

  最后才轮到悲催的董飞,家里已经办理了转学手续,今天道歉后就打算离开青阳高中。

  台下的某处,周玲笑眯眯的看着主席台的一幕,就说褚怜和南非是好孩子吧,只要诚心道歉,绝对会接受的。

  欣慰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十多分钟的道歉仪式后,南非紧绷的脸都有些受不了了,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这场面真是魔性。

  时间过去的很快,几个人离开主席台,回到本班的队伍后站好。

  此时的褚怜,站在南非的侧面,笑呵呵的道:“怎么样,有没有心情很愉快!”

  南非淡淡的抿嘴,不想搭理精神不正常的褚怜,刚才在台上,他那一副嘚瑟又不失礼貌的样子,永远的被铭记在心中。

  褚怜的这份优越感,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南非警告道:“赶紧站回去,大会还没结束呢。”

  褚怜:“怕啥,校长还能吃了你啊?”

  南非把人推回后面,这么多学生都看着呢,你不要面子老子还要呢。

  “赶紧回去站着,别说了。”南非又警告一声。

  褚怜没劲的看着南非的后脑勺,这人太刻板了,好不容易有点乐子,想释放一下开大会的无聊心情,咋就不搭理人呢。

  大会结束,几人回到九班,三五成群的热聊着刚才的事情。

  马羽被几人围在中间。

  “马三炮,快跟我们讲讲,你接受道歉的时候啥感觉!”

  “我看你当时挺严肃的,还真能装逼哎,我要上去被那么多人道歉,能吓尿裤子。”

  马羽心里一阵苦逼,“我当时都要吓死了,你们可看不见,那一个个的目光,能折射死我。”

  老子拯救银河系都没这场面带劲,尤其是董飞,瞧他绛紫色的脸,心里别提多得劲了。

  “马三炮,你们算是全校出名了,啥时候给我签个名,哈哈哈。”男同学搂着马羽的脖子,打趣的笑道。

  “哎哎哎,签名就算了,咱们合个影就行。”我马羽也有出名的一天,真是来之不易啊。

  南非无聊的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班里都在议论纷纷,可想而知其他班也是如此,都能成为饭后笑谈。

  “南非,你好像不太高兴?”褚怜侧头问道。

  “没有高不高兴,就是觉得有点不太现实,好像做梦一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排着队挨个道歉。

  人生只此一次,怕是难有下次了。

  “犯了错就是要承担错误,这个结局不好吗?”褚怜询问。

  南非点头,侧身看向褚怜,“好是好,就是不太现实。”

  被冤枉的人多到数不清,能被这样和解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