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走出医务室,褚怜在身边滔滔不绝,无奈的回了一个“嗯!”不然褚怜能一直墨迹没完。
两人回到教学楼,天已经彻底陷入黑夜,路灯早早的就亮了,泛出淡黄的暖光,照耀在两个人的脸色,格外温馨。
南非的柔发本就偏黄,在灯光下,发丝之间都缠-绕着缕缕柔情,仿佛散发着耿直的稚气。
褚怜看着灯光,眼里含着朦胧的光芒,心心念念的南非可算是搭理自己了。
没浪费口水。
班里有点吵,每人桌上发了三本新书,全都是教育和学校的书籍。
褚怜无趣的翻了几页,“这还没道德经有看头,一点意思都没有。”褚怜嫌弃的把书扔进桌堂。
没有作业,有也不写,晚自习好无聊啊!
“你能读懂道德经的意思?”南非写作业的手一顿。
褚怜嘚瑟的勾起迷-人般的嘴角,抬起手摸了一把头发,傲娇的笑道:
“不是我想显摆自己,就那点字,我已经倒背如流了。”
南非把笔盖好放一旁,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好,你给我倒着背一遍。”
褚怜:……
马羽在后桌笑翻过去,褚哥真是碰上对手了,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南非。
“南非,这样不好吧!你不应该随便找一段考考我吗?”褚怜一脸窘迫。
南非摇头:“我就想你倒背一遍。”
“哈哈哈!”马羽憋了很久,实在是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褚怜和南非同时侧身看向趴桌子大笑的马羽,他在抽什么风?
“马羽,你在笑什么。”马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是在嘲笑老子嘛?
“我,我,我想起我昨天看的笑话。”马羽用拳头砸桌子,“太搞笑了,不行了,哈哈哈……”两眼含着眼泪,笑到快断气。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马羽身上,原本就不安静的教室,更是引发了很多人的笑声。
毕竟,笑可是会传染人的。
“什么笑话!”南非冷不丁的询问。
马羽抹了一把眼泪,哭笑着直起腰:“某晚,一裸男叫了一辆出租车,女司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男的就怒了!”
“吼那个女司机道,你-他-妈没见过裸男呀!”
“哈哈哈,你们猜那个女司机骂什么!”马羽又抹一把眼泪,笑容使脸有些僵硬。
“什么……”全班一致的疑问。
马羽笑到面部抽搐,道:“我看你-他-妈从哪儿掏钱!”
“哈哈哈!”马羽笑声发颤,肚子一阵一阵的酸疼,这才止住笑声。
被逗笑的同学哈哈笑了两声,也不至于像马羽这般疯魔。
刘哲名起身整治纪律:“都别笑了,一会把老师引来了。”最近九班的风波很多。
各种老师都对九班很重视,不管是监督还是无意过来看看,大家最好都息事宁人一些,别给九班带来麻烦。
马羽笑过劲后,脸蛋疼,揉着脸不敢在发出声音。
但是这件事必须和群里说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一起笑死过去。
褚怜也被逗笑了,笑眯眯的询问南非:“咋样,这笑话好笑不?”
南非冷眼看着褚怜:“你可以开始倒着背道德经了。”
南非暗中鄙视,不要扯开话题,老子就是要看你自己打脸的样子。
褚怜笑脸逐渐消失,珊珊的凑上前,小声道:“那我也不能白背呀,要不你给点奖励?”
南非讥笑:“行,只要你背下来,我叫你爸爸都行。”
“爸爸就不必了,我可不想当你爸爸!”褚怜迷之微笑的托住下巴,人家想当南非的男友,才不是爸爸。
“背吧!”
南非催促。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旁人不知道褚怜说的什么鬼,南非同样不知道,迅速翻开道德经最后一页。
一双眼紧盯文字,总算是找到褚怜背诵的文段位置。
南非听褚怜背一段,暗暗心惊,真是一字不差,但也不能全信,没准就会这几句糊弄人而已。
褚怜张口闭口不待停顿,滔滔不绝的背诵道德经内容。
南非越听越是害怕,南非的眼睛险些跟不上褚怜的嘴速,震惊到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南非怀着紧张激动的心,一页接一页的翻着道德经。
褚怜的声音很小,趴在南非的旁边,咬字清晰又速度。
南非翻啊翻,紧追褚怜的语速。
伴随着教室里某些忍不住小声偷笑的声音,褚怜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深进南非的心里。
汗流浃背,手指都在颤-抖。
褚怜竟然真的一字不差的倒背下来了。
南非惊到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勾勾的看着褚怜,他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能滚瓜烂熟的记忆力。
这本道德经,还是一个星期前,当做舍友的礼物送给褚怜的,他竟然都给背下来了……
褚怜狂傲的翘起二郎腿,满心欢喜的托住下巴,欣赏南非震惊的表情。
我这种爱说大实话的人不多了。
我就是这么伟大的男人,不介意你投怀送抱的。
在背之前,褚怜就想好,要什么奖励才能对得起背诵道德经的良苦用心。
背下来,果然是有用的。
“怎么样南非,有没有被我折服?”
南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褚哥,你真是厉害,我是真的五体投地的佩服你!”
从小到大,读了十多年的道德经,都没说全读一遍的经历,褚怜就靠几天时间倒背如流。
惊讶他姥姥给惊讶开门,惊讶到姥姥家了。
“我说的奖励你,答应不?”褚怜欲近一点,眉眼弯弯,撩拨人心的说道。
南非:“愿赌服输,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反正别指望我和你玩小游戏。”
“那咱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吧!”褚怜笑道。
南非一愣,男人的较量是什么鬼!
“怎么个较量法?”
褚怜知道有戏,一手搭在南非桌上的道德经,“我们回宿舍再仔细畅谈,先写作业吧!”
南非万分不解,却没问出来,假装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轻咳一声,拿走道德经,继续写作业,心里却迫切又紧张的等待下晚自习,到要看看,褚怜怎么个玩法!
褚怜在一旁很安静,不打扰南非学习。
也是满怀期待的心,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直到晚自习结束,班里的笑声这才消声遗迹,马羽发在群里的消息过于骇人,害得几人笑了一节课半,都在抱怨,第二天保准脸疼。
但谁也不知道,被嘲笑的目标真的是实话实说,不带半点假话。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南非有些郁闷,一会是主动一点,还是等他说呢……好像是自己打赌输了吧?
褚怜反正是一脸高兴,兴高采烈的拉着南非回到宿舍。
“南非,我先去洗澡了,一会把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被罩整理好,我拿去洗。”
“一起洗?”南非把床铺收拾好。
“好呀,一起洗去!”褚怜惊喜的以为南非说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