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走出卫生间,转身向回去的方向走,忽然听到褚怜的声音。
“你走错方向了!”
南非脚下一顿,习惯性的左右环顾一圈,心里悱恻,没错啊,就是向右走,哪里错了。
褚怜两手插兜,靠在南非背对着的墙面上,啧啧:“真是难得你能找准回班的方位。”
南非转身注视褚怜几秒,不明白他这是抽什么风!
“南非,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我高兴高兴,总是一个人琢磨多没意思。”褚怜大步上前,直视南非的双眸,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南非眯眼冷声道:“无聊!”
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这个揪着自己不放的褚怜,心里还没打算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
真等哪天到来,再说也不迟,迟了也无所谓。
“真是过奖过奖,我就是这般无聊。”褚怜紧跟其后,叼着棒棒糖,说出的声音可不含糊。
“你能在不要脸一点吗?”南非气道。
褚怜潇洒的举起手,撸了一把头发,十分欣赏这句话的含义,承认的点了点头。
“我不要脸的时候,没人能顶得住。”
真不是我说大话,不要脸这个词是鄙人座右铭之一。
南非噗嗤笑出声,能这么夸自己的也就褚怜能做到,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无人能及。
也许是沉闷的心情被笑声挥散,回到教室后,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看,三楼不高,能看到楼下的学生。
无意识间,目光搜索着某个人的身影,忐忑不安,还有一丝愤怒。
“南非,要不要来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南非撇了一眼放在面前的棒棒糖,直接拿起来撕开袋子,把棒棒糖含进嘴里。
“南非喜欢什么味道的棒棒糖!”褚怜凑上前询问。
南非不假思索的回应两个字。
“草莓。”
也是因为看到棒棒糖的袋子上有草莓的图标,否则是不会吃的。
“南非,你猜我嘴里什么味?”褚怜凑上前来,嗦螺着棒棒糖,无比自信的看着南非。
“草莓!”南非一手推开出来,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
“哇塞,南非你怎么知道的!”
南非神情跟着一顿,看像白-痴的目光看褚怜,“草莓味这么大,不想知道都难。”
褚怜懵逼两秒,尴尬的挠了挠头,但是能知道南非喜欢什么口味的棒棒糖,也是大喜事一件。
即便两人闹别扭,也要有个人去维和,所以褚怜自始至终都没真的不想理南非,最多耍些小性子,见好就收。
“错,大错特错,”褚怜摆手,又想起某些骚操作,想要逗一逗南非。
南非果然一愣,紧着询问道。
“哪里错了!”
“这棒棒糖的确是草莓味没错,但我问的问题不是这样滴。”
“我问我的嘴里的什么口味,是说嘴里的味道,又不是棒棒糖的味道。”
南非翻白眼:“那还不是一个样!”
“那怎么能一样,棒棒糖你尝了知道是草莓味,我的嘴里什么味,你没尝尝怎么就知道了呢?”褚怜搔首弄姿道
“烟味……”就这大烟鬼,一天不抽烟能死。
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在一旁唏嘘,让你抽这么多烟,被南非嫌弃了吧。
“抽烟是男人的魅力!”褚怜怨气的拍桌子支吾两声。
以后决定了,戒烟,不然会被南非戳脊梁骨的。
南非焖笑两声,莫名的戳到了笑点,真能给自己脸上摸金,男人的魅力,那全天下不抽烟的男人多了……
“可拉倒吧!”南非笑完后,轻哼一声,不在看褚怜,转头看向窗外。
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安排在星期一的后两节课,全班转移到操场集合。
每位同学换上了学校统一定制的运动装,蓝色白边半袖和短裤。
夏季是秀腿的好时机,谁的皮肤白一点黑一点,一览无疑,当然高个子就很占优势。
九班的体育老师是一位青年男子,身穿黑色运动装,彰显一身健壮的肌肉,尤其是半袖下的臂膀,凸感的线条走势完美,人长的五官端正,妥妥的糙汉一个。
“听说咱们班月考成绩不错,今天这堂体育课玩点你们喜欢的活动,”体育课虽然不算成绩之一,却也牵动了几十名学生的心。
连上两节体育课,然后就放学,这简直是学生生涯中最美的一件事。
“男生可以去体育场打篮球,女生可以观摩,也可以自-由活动。”
体育老师都发话了,整齐有序的队伍解散后,男生奔赴体育场,女生哄哄嚷嚷的跟在后面。
一群女生有说有笑的,不晓得在聊什么八卦,总是喜欢聊别人是女生集体爱好之一,俗称八卦。
南非含着一根棒棒糖,没想到褚怜为了戒烟,竟然买了一堆的棒棒糖,真是有心良苦。
真以为戒烟很容易,就他那个烟鬼,没准坚持不了两天就失败了。
褚怜悠哉的跟在南非身边,马羽几个人凑上前来,嚷嚷着要比赛,来一场男人的较量,一决雌雄。
南非对于篮球不至于疯迷,有就玩两场,没有也从不惦记,听说班长刘哲名非常喜欢打篮球。
但是打篮球真的耽误学业,他的父母都是教师,从小对刘哲名就严厉,认为打篮球不能出人头地,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刘哲名为了打篮球,也是拼命学习,今年的月考可惜没能考进前十名,回家肯定不太好过,避免不了一顿口水战。
南非和褚怜、马羽、刘哲名、夏侯五人一组,与同班五个男生对战篮球比赛。
霍非常则是站在一起当后勤人员,负责跑跑腿买水的小事。
女生们在体育场的另一端,分散好几波闲聊,司文文带着好几个女生过来观摩比赛,替大家呐喊助威。
南非几人比赛的场地仅是篮球场的四分之一,对面还有一个班的学生在打篮球赛,听声音很是激烈。
打篮球南非其实不太擅长,怕拖后腿的情况下,还是硬着头皮上战场,绝对不能让褚怜看轻自己。
秉着这份坚定不移的决心,冷静的游-走在四个人之中,直到褚怜把球被传到手中,冷静被割的四分五裂。
滚烫的火球也不过如此了,南非假装镇定自若,转身带球躲避伏击,手不敢停下两秒,拍地板的声音充沛着南非的神经。
垫脚起身一跳,对着进球栏抛出。
这一球,对方的五个人都傻眼了,随着球的飞出弧度,眼神紧跟其上。
进球,加一分。
南非也没想到自己扔的这么准,真是大获全胜,褚怜跑到身边,激动的拍了南非一把,都没拉回南非的愣神。
“非哥真是厉害,我们佩服佩服。”马羽几个人赶紧跑过来,扬声大笑不止,这神来一手真是绝了。
隔了这么远都能扔进去。
南非诧异完毕,“在来一局吧,刚才都是巧合。”
哗啦啦,输的五个人差点哭鼻子,南非这也太谦虚了。
褚怜递过去一瓶水,热的满身是汗,运动服都要被汗水浸透了,打球可是一件剧烈运动,汗水不要命的往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