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南非声音略大一些,手掌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没有走同学纷纷看了过来。
这货还不醒,刚想埋头喊一嗓子,突然想起上一次也是这么喊褚怜起床的。
结果褚怜耳朵听不见了。
南非吓的心都揪了一把,还好记起来了,好险。
正想在拍两把,褚怜缓缓的睁开眼睛,迷瞪的看向身旁的南非。
“南非,几点了!”困死了,褚怜闭眼打哈提,感觉胳膊脖子都快麻木了。
必须缓一缓。
“刚中午放学,咱们去吃饭吧,”南非也有些饿了,考试结果非常理想,想吃多一点,庆祝一下。
“等下,我动不了……麻了。”褚怜龇牙咧嘴的伸展开胳膊,非常的酸爽。
南非撇嘴,盯着褚怜的胳膊,伸手过去帮他按-摩一下,舒缓肌肉,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使上半身的肌肉僵硬,血液流通受阻,所以才会麻痹。
“舒服,按按脖子。”褚怜大爷的口吻,指使着南非换换地方按-摩。
南非出奇的没有脾气,也是因为班里的人都走了,干脆站起身站在褚怜的身后,两手搭在对方的两侧肩膀。
“没想到你还会按摩,手法想当不错,以后多帮我按摩按摩,小费大大的多。”
褚怜得了便宜,就管不住嘴,多轻佻的话都能从他的嘴里秃噜出来。
南非皱眉,咬牙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掐住褚怜的脖领,让你把老子当按-摩小哥,掐死你。
“哎哎哎,别,疼死了。”褚怜整个人被按趴在桌子上,赶紧求饶。
“别贫嘴,赶紧起来吃饭,”南非在褚怜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把,就当给他免费赠送的强筋健骨的方法吧。
“南非,你手劲好大,我的肩膀都被你拍惨了,”褚怜紧跟上,一手揉着肩膀,好一个诉苦。
只换来南非嫌弃的白眼。
“活该,谁让你嘴贱!”
“南非,人家好可怜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褚怜从不以为自己的嘴有多宇宙无敌。
“你也知道好好说话,可不是你让我给你买纸糊的棺材了,”南非冷哼一声淡淡道。
褚怜哑然失笑,这南非怎么还记仇呢。
一步上前,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拽了拽南非的衣角,“我只是气不过,真的很委屈的。”
“又不是真的想和你发脾气。”
南非浑身一个激灵,斜眼看向褚怜,这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还真有点难过的意思。
“要不再抱一个?”
“好呀!”褚怜忽变神色,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看向南非。
“滚!”南非面似冰霜的瞪了褚怜一眼,果然是在装可怜。
“南非,你竟然让我滚,你不是哥们的好兄弟了,”褚怜愕然,一把拽住南非的胳膊。
“那我滚了啊!”
“滚!”还是相同的一个字。
褚怜点头说“好。”
“那你滚啊,干嘛还拉着我的胳膊!”南非无语的站住,侧头看向褚怜,咋还不滚,是不是得踹一脚。
“我已经滚回来了,你去哪里,我就滚到哪里,”褚怜一本正经的道。
南非神色微变,口气柔和许多,“走啦,吃饭去吧!”
其实很多事,褚怜无意中总能戳到南非的痛点,好的时候是真的无微不至。
嘴贱的时候是真的贱,让人很来气。
褚怜就知道,南非舍不得让自己滚,肩并肩的往食堂走,两人有说有笑,买了一大堆的食物。
南非吃的很快,坐在一旁等待细嚼慢咽的褚怜,就这速度和掉牙的老太太有的一拼。
感觉能累死在餐桌上。
“能不能快一丢丢,吃完饭咱们去排-名榜看看,离开教学楼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南非两手抵住下巴,等的有些不耐烦。
“吃饭要细嚼慢咽,你看我身体多健康,再说名次都知道了,干嘛还去看排名榜,回宿舍睡午觉不香吗?”
“你这意思,我身体不好呗,去瞧瞧排名榜是为了体验一把当学霸的高光时刻,你睡了两节课,还睡不够吗?”南非鄙视,分明是懒得动找借口而已。
“我才不稀罕什么第一名,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倒数第一也没问题。”褚怜从来不在乎名次,也没几个人替自己高兴的,时间久了,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那怎么可以,你不稀罕,我还稀罕呢,下次你要考不了第一名,就是欠揍,”南非强横的辩解道。
“行行行,只要你对我好点,我一辈子都是第一名,”褚怜放下筷子,擦嘴慢条斯理的笑道。
“看看排-名榜去,”南非才不管褚怜愿不愿意去,拉着就走,多少人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去看排-名榜。
褚怜可好,一点都不在意。
排-名榜前围观了不少的学生,只见排-名榜上独显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蓝色校服的学生照,旁边是两个大字。
“哇,褚怜你要扬名天下了,”南非激动的拉着褚怜,两人站在最外围,不用靠近,就能看见褚怜的照片霸屏排-名榜上。
褚怜看着非常的别扭。
“我这英俊的样貌,就被拍成这屌样,太丑了,赶紧回宿舍睡觉吧!”
“我发现你没有激情,如此彰显你的丰功伟绩的时刻,咋这么像打蔫的茄子似得,”南非两眼喜悦的看着排行榜的褚怜照片,这才是学霸该有的气场嘛。
“我的激情不属于这个。”
“你想要啥激情!”南非抱着胳膊,盯着排-名榜的屏幕,心情仿佛比自己在上面挂着还要高兴。
“我的激-情,好比……焚如火,冷如冰,”然后水火交融,缠-绵悱恻。
南非:“……”
什么鬼?
“就是高兴的时候热情,不高兴的时候冷冰冰,”褚怜潇洒的笑了一声,拽着南非回宿舍睡觉。
南非躺在床上,也想不明白,褚怜说的激-情是什么意思,
“南非,你困不困!”褚怜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托住脑袋,挑眉故作撩拨的样子看着南非。
“你是不困,我睡觉了,”南非不在搭理褚怜,翻身面对着墙,闭上眼睛睡觉。
双眼紧闭的下一瞬间,猛然睁开,眼底**一丝不可察觉的恐惧感。
闭上眼,周围被黑暗的气息笼罩,这种感觉南非极为厌恶,起身找到耳机播放一首忧伤的歌曲,这才合眼睡觉。
有点自己熟悉的声音,才不会沉迷在心底的恐惧中。
褚怜见南非带着耳机睡觉,知道原因,悄悄的来到洗漱间,拿出手机点开度娘,搜索一番心中的疑题。
结果搜索各种帖子,吓的褚怜慌忙退出界面,什么精神分-裂,危险双重人格……
怎么会有人得这种荒谬的病。
过了十多分钟,感觉南非能沉睡,拨打了周玲的电话。
“玲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是关于南非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