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最高贵的爱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蓦苡雪突然压低嗓音轻声问道,“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每一个女人,甚至把她们视为陪你消遣的工具,那么,我也是这样吧,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个具有挑战性的女人,你根本不是爱我,只是认为,像我这样的女人,如今已经很难遇见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冷皓堔猛地抓住了蓦苡雪纤细的胳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事情,不是你自认为的那样。”

  哎?干……干嘛突然把距离保持的这么近,太,太尴尬了。

  ‘嘀’!‘嘀嘀’!从后传来的鸣笛声突然打断了车内的气氛,冷皓堔下意识的松开了她,踩下油门向前驶去,蓦苡雪红着脸贴靠着车门,迟迟没有说话,直到越野车在浅馨学阁停靠下来,她便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先进去了,你也回公司吧。”

  “喂。”冷皓堔按下车窗按钮,充满犀利的眼眸死死盯着蓦苡雪的背影低吼一声,“最后,你也没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形象的男人。”蓦苡雪突然沉默,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浅馨学阁,形象什么的,早就已经不流行了,况且,他根本就是个不懂爱,也不会去爱的男人。“蓦苡雪,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不再对我如此薄情。”

  拎着背包走进浅馨学阁的蓦苡雪,冷冷的低着头,迈着凌乱的小碎步走在空旷的操场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冷皓堔那张绝美的俊脸,耳边不停传来他温柔,令人陶醉的声音,“啊!蓦苡雪!你疯了吗!那种玩世不恭的臭小子说的话,你都能放在心上。”

  “小雪!”气喘吁吁迎面跑来的慕容璃月一脸惊颤的表情来到蓦苡雪面前,“呼呼……你可算回来了,快,快点喝下解药。”解药?蓦苡雪莫名其妙的垂下眼帘俯视她握在手里的药瓶,苦笑一声,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小雪,你,你笑什么?快把它喝下啊。”

  “这解药,你从哪来的?”蓦苡雪将背包带拽拽的搭在肩头轻声说道。

  “这是张助理给我的,他说,只要你喝了这瓶解药,摄入你体内的阿尔兹就会失去药效的,就不怕你会对异性失去雌性激素了,小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丢失了自己的幸福啊,快喝了,快把它喝了吧。”慕容璃月苦苦哀求道,却没从蓦苡雪眼里看出丝毫笑意,这傻瓜,真是傻到了极点。

  “傻瓜。”蓦苡雪拉着慕容璃月的胳膊径直走进公寓,向二楼走去,“月月,你很担心我吗?”她走进房间,猛地关上房门,似笑非笑的说。

  “当然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让你毁在韩文豪的手里,虽然我知道张助理不可信,但是刚才,看他的眼神应该是认真的,小雪,快点喝了它吧。”

  “我没事。”蓦苡雪轻蔑的笑着双手环胸转身走进阳台,迎面而来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白皙的脸庞,温暖又舒适,“我从来就没有被韩文豪注入任何药水。”

  “哎?”慕容璃月傻傻的站在原地,眨巴着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你,你说什么?小雪,你,你没被韩文豪……”

  “你以为我是谁啊?能被这么轻易的注入阿尔兹,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话音刚落,慕容璃月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伸手紧紧抓着她纤细的双臂,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刚才还是冷皓堔开车把我送回来的呢,所以说,我很正常喔。”

  “小雪,你,你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耶。”

  “去!你才有问题呢。”蓦苡雪不满的拍了拍慕容璃月的小脑袋,“能把我撂倒的人,除了冷皓堔,没有第二个。”她得意的双手叉腰背靠窗边,“所以呢,这瓶解药,我不需要咯,你还是把它还给张助理吧,等等!张助理?你说……冷皓堔身边的助理?那个奸细?”

  “奸细?”慕容璃月轻声问道,“小雪,你为什么会说张助是奸细?你知道吗?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天樱集团的利益啊,为了冷皓堔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虽然他这么做有点偏激,但,但是……”

  “哎??”蓦苡雪好奇的望着面红耳赤的慕容璃月,“月月,你怎么突然之间那么偏袒那个男人了?我记得你们之间并没什么交集的啊,而且,他和韩文豪可是合起伙来对付我耶。”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慕容璃月笔直的站在窗前,颤抖的双手轻轻搭着窗台,垂下眼帘俯视人数不多的操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张辰逸不是那种人,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我们应该试着相信他啊,再说,如果他真是那种无可救药的人,会给你送来解药吗?”

  “那如果这里面装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我岂不是死定了?”蓦苡雪一句话顶的慕容璃月竟不知该如何辩解,“张辰逸?原来冷皓堔的助理叫张辰逸,他告诉你的吗?月月,你不会是……”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慕容璃月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张辰逸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

  “喂喂喂,慕容璃月,你别忘了,我差点就没命了,都是拜张辰逸所赐,你还真敢说啊,要不是我机灵,真成了他们的实验品,你啊,就别想见到我了。”蓦苡雪宠溺般的伸出纤细的食指戳了戳慕容璃月的额头,笑道。

  “整件事都是韩文豪的错,他才是罪魁祸首,张辰逸一定是受威胁的,这瓶解药就是最好的证据。”慕容璃月拿起药瓶在蓦苡雪面前不停摇晃,“我是这么认为的,受人指使,他一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