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来我往闹绝壁

  仙子河清流远溯,小贼无忧无虑,人间天堂莫过于此了吧!

  老不死打理好了小木屋,开始寻思着引出那条不知死活,把爷孙俩儿赶出此谷的臭蛇精。

  先是在木屋旁边拴置了一头小羊,又是在屋顶上安置两只老母鸡,那咕咕地叫声,还以为黑夜来临了,老母鸡在召唤小鸡回家呢!

  夜幕悄悄降临,可是那条蛇还是不知所踪,似乎真的离开了此谷,而且是一去不复返的样子。

  小贼跟小鱼小虾们玩累了,夜色也已悄然而至,因此准备打道回府,临走之前,突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自己在瀑布下的洞府。

  小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连滚带爬地溜入仙子河,火急火燎上了岸,仿佛后面有不讲理的姑娘追赶一样。

  “老不死,我找到那条臭蛇了。”小贼赶火车姿态冲向小木屋,同时大声吼道。

  这不吼还好,一吼之音,让那老不死听了后,虎躯一震,脚底抹油,滋溜一下,已先逃命去了。

  “哎呀我去,你个老不知羞的老不死……”小武刚到门口,只能看到老不死的屁股了,稍一缓下脚步,老不死的背影就消失在艾草的绿叶中了。

  小贼稍定心神,暗道,也好,老不死走了,我可以独享大新床了。

  言罢,小贼优哉游哉地走入新木屋,望那床上一倒,四仰八叉模样,管你大蛇精还是老不死,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老不死一顿逃命,身后小木屋已是无影无踪,方才止住步伐,回头阴笑道:“小子,你自己玩儿命去吧!老爷子我先欣赏一番山川之美,嘻嘻……”

  这爷俩儿,当真是一个不要脸,一个不要命啊!

  话说老不死在山谷周围游山玩水一番,一对招风耳,却无时无刻不在倾听谷内动静,半晌之后,不见有何异样之音,不由困惑,忖思一番,小子莫不是被臭蛇精吞了?

  正欲折道返身,却又不禁想,若是那小子和臭蛇精玩个躲猫猫,自己如此贸然而回,岂不是正中那小子下怀?

  心思如此缜密的我,岂能中了小子奸计?老不死如此想,当即登高而望,只见那崭新的小木屋和山谷万物,尽皆落于眼底。

  不见臭蛇精,也不见臭小子,这就怪乎哉了。

  只当目光落于山羊和母鸡身上,老不死醍醐灌顶,暗道,好小子,敢诓本大爷。

  说时,老不死一个飞身,踏草而行,真真展现了一番草上飞的不凡功夫。

  怎料,小武正在熟睡之中,蓦然听到门口山羊和屋顶老母鸡慌乱叫声,“咕咕咕……”紧凑不间断,“咩咩……咩……”慌乱而惊惧,小武暗道不妙,一个翻身,掠出窗外。

  壁虎功全力施展,犹如伏地蜈蚣,在艾草地里流窜,畅通无阻,真真显示了一番苦练后的非凡能耐。

  老不死飞在草尖上,其向直掠小木屋,小武遁于草地下,流光之速望山谷外飞遁,一上一下,两相疾速,老不死只觉脚下“嗖——”一下,一道黑影从眼底划过。

  “那是什么鬼?”老不死老眼昏花,愣是没看清小贼身影,暗惑自问。

  适逢千钧一刻,老不死落脚之时,那仙子河方向草地一顿颤抖,其速电光,转眼已至眼前,吓得老不死两腿哆嗦。

  “滋滋”两声,那老蛇精“唰——”一下,从那艾草中飞腾而起,三丈之高,水桶粗大,吐着的那蛇信,都快扫到老不死脸上了。

  “哎呀,中招了。”老不死暗道不妙,本想撒丫子跑路,不料,刚自转身,那老蛇精张口一咬,偌大蛇头,丝毫不影响其速度,若那闪电劈空,长虹一划,已到老不死头顶了。

  老不死情急之下,哪管姿势美丑,来一招野狗赖皮,在地上一翻,堪堪躲过蛇精攻击。

  “啊哈哈哈……”恰在此时,远处山坡之上,那小贼子捧腹大笑,其乐无穷。

  “小崽子,还不帮手?”老不死一怒而吼,声震大地,乱石杂滚,簌簌风声,真显得一番好内功。

  小贼暗道不妙,神情紧张,冲老不死大呼回应道:“老不死,你先顶上一时半刻,小爷这就出手。”

  说时,老不死已感动得热泪盈眶,暗道,果然是有情有义地孙子啊!

  不料,只待看向小贼时,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那小贼说时,神情紧张,似乎面临十万火急之大事,十分担忧老不死的死活,可是转个身时,却又优哉游哉地扒拉下裤子,在那山坡上解决尿急之事。

  老不死之死活尚不及其三急之事,怎不气得老不死差点口吐老血啊!

  恰在此时,老蛇精一记扫堂尾,直接朝着老不死门面扫来,那千钧之力,裂山碎石,不在话下。

  老不死吓得险些昏死,不过仗着自己雷霆速度,望一眼身后小木屋,不要命气质一放,当下一蹬地,人如炮弹,管你老蛇精武艺精湛,我定要救我小木屋不可的心思。

  老不死一弹到了老蛇精刚刚收回的大脑袋上,将那草履鞋望老蛇精眼珠子就是两腿一蹬,好像那两腿一蹬死翘翘的姿势,真是有够不吉利。

  不过老不死才不介意呢!

  借此一蹬之力,转个方向,亡命而逃,细看之下,不正是小武撒尿之处嘛!

  “小崽子,臭蛇精来了。”老不死高呼一声,踏草掠飞,速度不亚小贼的壁虎功。

  且看老蛇精脑袋挨踢,气得不行,收了身形,朝老不死方向“咻——”立即蠕身而至。

  小贼撒尿至一半,突然听得老不死此言,回头一看时,哎呀妈呀!吓得尿至一半,已迫不及待收了尿势,将裤子一提,骂骂咧咧。

  “你个老不死的,撒泡尿的功夫都顶不住。”说时,老不死还以为他要出手了呢!

  岂曾料想,那小贼子收了裤子,脚下一拨,望那山高处就狂奔,丝毫没有等人的意思,更别提回头帮忙了。

  “哎呀呀,无耻小贼子。”老不死气得不轻,念叨一声,偏偏尾随小贼身后,如影随形。

  小贼往左,老不死也往左,小贼往右,老不死也往右,那是卯上了的节奏啊!

  爷孙俩儿一人伏地,一人飞掠,在山间展开了不死不休的追逐,那老蛇精新仇旧恨,岂容二人逃命,爷孙亡命而赶,可怜的花草虫蚁,愣生生被他们压死无数。

  小贼逃出老远,借势回首,乍见尾随不休的老不死和老蛇精,不由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跟着我作甚?”

  “你招我入套,我不跟你,岂能对得住你的特殊照顾?”老不死厚颜无耻地说道。

  小贼大骂:“你个老不羞耻的家伙,是你自己中的套,关我甚事儿?”

  “不管,要死一起死。”老不死耍赖道。

  小贼摆脱不掉,置身拉锯战中,苦恼不已,正值苦思无果,临过一山绝壁,计上心头。

  “嘻嘻……老不死,不陪你玩了。”小贼如获大赦,笑颜回首道。

  言毕,小贼转个方向,径直朝那千丈绝壁而行,至那笔直陡峭的光滑岩壁,二话不说,手脚并用,贴墙而行。

  壁虎之功,主练吸掌,小贼那双手贴至光滑绝壁,一吸一放,身体紧贴绝壁,自下而上,贴壁而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只当上行十丈,朝下而望,老不死竟跟随至绝壁之下。

  “哈哈……老不死,你等着老蛇精和你亲热吧!”小贼嬉笑不已,生怕老蛇精一个摆尾,将自己扫落绝壁,故而又自拔升数丈。

  只待回头,老不死已至同等高度,小贼不由咋舌。

  原来那千丈绝壁两侧,高垂千丈蔓藤,老不死手脚并用,犹如深山猿猴,轻而易举,借那蔓藤拉力,须臾之间,已上了绝壁十数丈,速度不亚小贼。

  小贼见状大喊:“老不死的,你作弊啊!”

  “作弊又如何,能赢便可。”老不死果然是姜老的皮厚,在那蔓藤上气小贼道。

  “赢我?你且再吃几年盐巴吧!”小贼不甘示弱,将那草履鞋一甩,光着脚丫子,手脚并用,真真如那壁虎贴墙,稳稳当当,行走自如。

  “你丫的,竟然瞒着我连脚都练了吸力。”老不死大吃一惊,正常之人,仅可手练吸掌,何曾听说脚掌也能练出吸力,而看小贼如壁虎一般行走自如,气上心头。

  只见抬脚时,“嗡——”脚掌发力,震动有声,那浑然一击,直接踹向小贼。

  小贼耳尖,暗道不妙,手脚一松,下落数尺,方躲过一击。

  “嘭——”光滑绝壁之上,深印老不死脚掌,小武大骂道:“好不要脸的老不死,竟然耍阴招。”

  “嘻嘻,凡是能赢,就是好招。”老不死说完,体一浮,手一拉,脚一蹬,又自上升了数丈。

  “哎呀呀,我也会。”小贼见老不死爬的比自己还快,气恼而言,言毕,信手一掰,愣是扯下尖锐岩石,望那老不死抓着的蔓藤扔去了。

  “咚”一声,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蔓藤上,手腕粗细的蔓藤,愣是被小贼砸断了。

  老不死当空落下,慌得六神无主,庆幸还有不少蔓藤,信手一抓,才堪堪稳住下落之势,再看位置,竟落小贼下方两三张,岂有此理。

  “你个小崽子,敢偷袭我。”老不死稳住落势,再看那砸断蔓藤,气自心生,抬脚“刷刷刷”踹出香脚,气波当空,遇石断石,遇土碎土,好生凌厉。

  “打不着打不着……”只可惜,小贼吃一堑长一智,那气波未至,他左一闪右一窜,愣是巧妙躲开了老不死的脚力。

  不仅如此,小贼借势向上窜了几丈,更把老不死甩在身后了。

  如此一番较量,爷孙俩儿竟把老蛇精抛至九霄云外,却不曾注意老蛇精尾随老不死之后,裹着蔓藤缓缓上行,每每险些咬到老不死屁股。

  真可谓老者童心未泯,小者乖张随性,闹得绝壁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