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属狗的吗

  “唔唔唔……”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她一跳,檀口莫名被堵住,她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瞪大眼眸错愕地盯着眼前这张放大近在咫尺的俊脸。

  大掌紧紧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传来的疼痛使她皱眉。他吻着她双唇,巧用比她力气大的优势。

  慕潆尝试扭动身子,可她挪一寸他便进一分,最后还是敌不过他,她只能眼露无奈放弃。其实,她很想大吼:不甘心。可最后一道防线就靠她咬紧的贝齿了,她对自己说,绝对不能松开!

  秦邵煊有点生气抬眸,借着从窗帘照进的灯光,瞥见她一副睁大眼眸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模样。

  他顿时轻笑出声,气也跟着消了一大半,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闭上眼睛。”

  “嘎?”慕潆自小就是好学生,养成有问必答的好习惯。如果是平时在工作上,这样的人绝对是好员工,可偏偏不该选在现在、此时!

  她不明所以注视他,不解地疑问了一声,紧咬的贝齿放松,某人得寸进尺。待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再次吻上她。

  睨着眼前阖上黑眸吻她的人,她狠下心用力咬了下去。与此同时,她立刻感受到他温热的唇离开了她。

  得到喘息的机会,她大口大口吸入空气,头垂得不能再低,根本不敢迎视他。檀口中残留少量血腥味,那是他血的味道。

  “你竟敢咬我,你是属狗的吗?”秦邵煊带着怒意压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口中的腥味使他眉头更加蹙紧。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血迹。

  “咬你就咬你……谁叫你不放开我”她明明反抗了呀,只不过力气抵不过他而已,他就能理所当然亲她吗,他有经过她的同意吗?

  慕潆腮帮子鼓鼓的,气得嘟起红肿唇瓣,反驳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唉,人果然会向比自己强大的人低头,整件事她才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变成她的不对了?她这有气无力的话是怎么回事?

  秦邵煊的眸光忽然放软,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俯首凑近她耳际,薄唇几乎贴在她脸颊上,道:“你知道吗,做出这种咬我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什么?”还处在混沌状态中的慕潆,完全没心思去猜测他话中意思,愣愣仰首呆呆看着笑得一脸深意的他。

  “你可别乱来,那么多人看着我上来,我有一堆理由告你非礼。”慕潆望着他,尝试跟他理论,转移注意力。

  纤手绕到身后,慢慢摸上门把,用力往下一拉,果然是打不开的,幸好她将卡片放在裤袋里,门被反锁没关系,只要卡在她手上就有机会打开房门离开。

  如今的首要问题是,怎样引开他的注意力,制造出空隙,她才能挣得一点时间刷卡开门。

  “非礼?”秦邵煊饱含醉意的眸子因她的话睁开一点点,忽然咧嘴笑出声,“就你这样的样貌到了警察局,恐怕警察会相信我被你非礼多一点。”

  “你!”慕潆气结,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捏紧拳头,恰巧卡片棱角掐入掌心提醒她现今的重要之事。

  秦邵煊见她噤声,以为她词穷认输,不由得心情大好,“既然你都要告我非礼了,若是我什么都没做,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安的罪名?”

  “……什么意思?”慕潆讶异抬首,不明所以看着他。

  忽然,他松开她手腕,正当她兴奋地想,他是不是放过她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打横凌空抱起,由于重心不稳,她急欲抓住东西来稳住腾空的身子,纤手在半空中乱晃,眼看就要掉下去。

  慕潆只能往他身上靠去,双臂自然而然攀上他的脖颈,用力抱得紧紧的,眸子因害怕紧闭,生怕他一个松手,自己会摔得很疼。

  当背部置于柔软之中,慕潆松了一口气,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睁开眼打算趁机逃离,一个黑色物体突然压在她身上,大床跟着凹陷。

  她瞪大眼眸盯着放大的俊脸,伸出手推了推他,他纹丝不动维持压倒她的姿势。她只能尝试用语言去沟通,小声说:“你起来,我要走了!”

  这一次,她刻意加重了语气,以及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可这样的姿势下,她实在不敢乱动。

  男人的占有欲是危险的,听说越是反抗越能勾起他们的兴趣,不知她现在装死行不行?

  “我说过伤了我,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如此平稳的语气,与刚才相差十分大,他好整以暇睨着她。

  那宛如黑夜之中猎豹明亮的黑眸,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眸中透露的信息让慕潆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仿佛在思考怎么把她吞入腹中。

  “要是你乱来,不管你真醉假醉,我都会对你动手!”慕潆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只差没拍着胸口保证。

  “是吗?”秦邵煊歪首故作深思道,表面上在揣测她中的真实度,实际压根就没放在心底,只是做做样子,满足一下她。他觉得自己交足表情后,又凑近她几分,漾开迷人笑脸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说完,不等她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就着她微张的唇吻了下去。他很满意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可是血腥味盈满两人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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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腾酒店顶楼总裁办公室,一室黑暗,仅靠从玻璃幕墙投射进来,洒落在地面上的月光来维持屋内光线。

  朦朦胧胧之中,落地窗旁边立着一抹修长身影,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大厦的某个早已熄灯房间,脑海里幻想的是她坐在办公桌后,努力画着设计图的模样。

  叹息声溢出唇边,一想到那个倔强的女人,他除了叹气好像不能做别的。因为她什么都不需要他帮忙,任何事都一个人扛。

  别人分手亦是朋友,而她似乎想跟他断得彻彻底底,一点点藕丝都要铲除。

  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跳动着,休眠的时候出现的一张张照片是属于她的,他还记得她,只怕她早已恨不得将他在她心底连根拔除。

  突然,电脑返回正常操作,整栋酒店大大小小的摄像分布在电脑桌面,而且不止一页,但重点不在这些上,在于刚刚跳出要求视频通话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