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难道是汞中毒?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最近是在生的什么闷气,只是想起安振宇她就来气。性格古怪的家伙!

  唉,谁让她这么善良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更何况之前也是老板下属一场。

  所以,谢萦纡就打着“善良”的旗号来找安振宇啦。

  山顶,没人。屋里,没人。

  这个安振宇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是查案去了?

  算了,那就改日再来吧。

  就这“改日”一词就又过了好几天,谢萦纡每天都会来趟山顶,但安振宇都不在,就像是每天故意躲着她似的。

  虽然说安振宇没有理由躲着她,但是他就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得不让谢萦纡怀疑他是不是又穿回了现代。

  如今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天天也就是溜大街要不就是宅在房间里,安振宇不在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但是很显然,穿越大神怎么会让她自在久了呢,他只会天天给她找事,果不其然,域属城又出事了。

  这天她照往常一样宅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就听见从府衙大厅传来一阵嘈杂声。

  本来就无聊没什么事干,有热闹岂有不去看的道理。

  “城主,出什么事了?”一进大厅,满满一屋子的人。

  “小……漫风姑娘你来了。”一见谢萦纡,城主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就开始向她求救。

  “他们怎么了?”谢萦纡仔细看看这些人,概括起来就是,一半健全人扶着另一半病人……

  “他们都是前几天开始发病的。如今域属城内只剩下药王一个大夫,他是不会给这么多人治病的。”城主愁眉苦脸地说。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开口道:“作为域属城的父母官,收了我们这么多税,如今我们老百姓有难了,却又想做缩头乌龟!”

  一个开口的,立刻就有人响应。

  “对,没错!”

  “就是!”

  “这个狗官!”

  “你必须得给我们解决!”

  “……”

  场面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见状,谢萦纡立刻开了口,“大家静一静,都不要着急,有什么事城主会给你们解决的,你们这样闹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谢萦纡这阵仗还颇有点小区妇女主任的范儿。

  可能是谢萦纡的一番话让他们觉得有理,渐渐地都安静了下来。

  谢萦纡走到一个病人面前,只见他皱着眉头,眼睛半闭,下眼圈乌青的,远看还真挺像大熊猫的。

  “你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这男子咳了几声,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头晕没力气。”说着上肢颤抖了一下。

  这个反应还真是奇怪。

  又来到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告诉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小女孩趴在娘亲的怀里,探出深埋在娘亲颈窝里的小脑袋。“姐姐,我的头不舒服。”

  “噢,头不舒服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就是头不舒服。”

  谢萦纡发现小姑娘嘴边还流着一串口水。

  又随意问了几个病人,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来每个病人的发病程度。像第一个男子,就看起来快要病入膏肓了。

  他们都有头晕的症状,谢萦纡皱着眉头回想起来。

  有一次周末家里的体温计打碎了,因为还有一份报表没有做完,所以就随意用拖把拖了一下。结果到晚上的时候就轻微的有点头晕,去医院发现是汞蒸汽中毒,不过只是微量吸入。

  照他们的症状来看,很有可能就是水银中毒,但是光是靠猜测就冒然下结论肯定是不行的。

  如今药王是指不上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你们家里还剩有豆子吗?”

  “家里就只剩府衙下发的口粮,什么都没有了。”一个大娘答道。

  这可难办了,要缓解症状,什么食材都没有可不行。

  “城主。”

  “哎,漫风姑娘。”

  “城主介不介意把自己家的豆子拿出来呢?”

  “这……”城主显然有点为难,要他拿出公粮可以,现在自己家的粮食都要掏出来,想想他就肉疼。

  “城主您就救救我们吧。”刚刚那位大娘说着就跪了下来。

  “对啊,救救孩子吧。”

  慢慢地满屋子的人都跪下来,很是一个凄惨。

  谢萦纡没有说话,毕竟这是人家自己家的粮食,而且现在域属城粮食又极其短缺,他也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她没有权利让城主一定要拿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我拿就是了。哎,这……”

  城主艰难地做了抉择,满头大汗地扶起那位大娘,“你们快都起来吧。快起来吧,快起来。”

  总算是摆平了这一屋子人,城主擦了擦汗,不知道这漫风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那就多谢城主了,我会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作为域属城的父母官,理应理应。”为了前途,拿点粮食而已。

  其实,这是很大的一批粮食,城主这把确实也算是放血了。

  谢萦纡把豆子一一分给他们,又嘱咐道:“你们回去用磨把豆子磨成粉子。破上水泡给他们喝。你们把地址留下来,定期我会找人送些东西去。”

  一屋子人终于散去了,城主舒了一口气,他这也算得上是破财免灾了。

  但是谢萦纡还没有忙完,“雨虎云龙,你们去附近的城弄两头奶牛来。”

  “是。”虽然雨虎和云龙都很好奇小姐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们只有服从命令的义务没有过问主子意图的权利。

  谢萦纡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也许,在她走之前,还能为域属城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