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探莫名其妙的躲着我。
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架都不和江小北吵了。
凡是有什么活动一看见我就像避瘟神一样逃开。
我从心底里讨厌这种感觉。
终于被班主任揪去排练节目的时候,四个人各怀鬼胎的沉默站在礼堂里。
“那个,你们两个不是唱歌吗,唱啥?”江小北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诺佑尘说道,“你OK吗?”
“嗯。”顾探点点头。
“我去拿吉他。你去吗?”诺佑尘提高了声调,明显对顾探这种爱理不理有些不爽。
“我?”顾探从鼻子里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
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
“我去吧,我和你去。”江小北跳出来当了和事老,两个人走出了礼堂,顾探狠狠地砸上了门。
我和顾探沉默的坐在舞台上。
顾探起身想离开,我却一把拉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躲我?”我把他推到地上,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极了当初每次吵架都懦弱的慕辰七。
我感觉心中的一头野兽在咆哮,就快要冲出心房了。过去的记忆又一次次席卷脑海。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躲我!”我的怒火冲出了胸膛,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子。“怎么了觉得我脏是吗!你这懦夫你这怂逼!”
“你干什么。”顾探把我的手从他领子上放下来,“你又不是安淇。”
“妈的你给我装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怂!”我大声地朝他吼道,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我怎么了啊!”他满带着哭腔用力的吼出声来,“我怎么做了什么都要被你们掂对啊!”
“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是谁啊你!”他哭得声嘶力竭,大发脾气的顾探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让我们把表盘调到两天前。
顾探逃了课,拿着一大把栀子花跑到了郊外的墓地里。
青葱的绿地上,他毫不费力的找到了一块墓碑。
女孩的笑温暖如三月的阳光,而她的墓碑却如此冰冷。
墓碑上的名字是,安淇。
顾探对着安淇的遗像,讲了许多学校里的事,讲了诺佑尘,讲了江小北,还有,我。
当讲到安淇的病,顾探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安淇,要是当初我没有给你打那个电话,你就不会傻等,你也不会死……”顾探低低的说道,滚烫的眼泪从他同样滚烫的眼眶里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