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景中百般央求,才让柳冶跟他一起去迎风阁一探究竟。
“你确定消息属实?”柳冶皱着眉头,有些怀疑。
陆景中叉着腰,漂亮的眼睛斜斜看过去,“那你还跟过来?”
“现在回去也不算晚,要不是阿泽没空,我才不愿意跟你在这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
安静的夜里,流转的琴音轻快明亮,陆景中轻车熟路的带着柳冶来到一扇窗户底下蹲着。
暖橘色烛火照映在屋内两人脸庞上,千诺手中把玩着白玉杯,神情莫名。
一曲罢,张晗昱低垂着眼,眼里水光流转,小声道:“曲子不好听吗?”
“好听。”千诺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张晗昱抬眼看她,欲言又止。
千诺好笑的看着他这幅神情,“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你有心事?从我进来,你都是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千诺轻搁下白玉杯,撑着下巴,眨着眼睛看他,“你,前两天是不是去大理寺了?”
“我以为你昨天就会问的……是,去了。”
“他们有问什么吗?”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用担心。”
千诺点头,她当然知道大理寺的人没有刁难他,只是寻个由头罢了。
“迎风阁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子谦,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张晗昱起身坐到她旁边,低垂的眼看不清情绪,只见他小心的拉起千诺搁在身上的手,语气低沉轻缓道:“我相信你,只是怕你受牵连。”
千诺想笑,在看到张晗昱这幅样子时,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后悔吗?”
张晗昱轻拉千诺的手徒然紧握,眼里慌张无措的情绪明显,“你为何这么说?你……想离我而去?阿诺……”
千诺挣开被他握着的手,笑着摇头,“不是,子谦,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我,该怕的人是我。”
“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因为,我只有你。”
窗外偷听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么腻歪的对话,确定这谈话内容有营养?」柳冶后悔跟陆景中过来了。
陆景中微抿嘴角,眼里尽是委屈的情绪。
「你应该料到的啊,这种风流窖里,能说什么有营养的话?目的是看张子谦背后金主是谁!」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看?非得今天来?」
陆景中委屈的低下头,对着食指,「昨天他们也这样,这腻歪对话不能我一个人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