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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千彤

  白箫功夫不凡,在他身后必然跟不了多久,果然走了几步白箫便停了下来,转回头看过来。登时,他的心头狂躁如擂鼓。有些后悔为何不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叫住他,正大光明地打招呼,如此鬼祟尾随的龌龊行径叫他发现了,可是尴尬的紧。

  他想着恰当的开场白,哪晓得一番担忧纯属多余,白箫很快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他松了口气,紧接着一颗心却又悬了起来。他不相信白箫没看见自己,思及白箫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或者说只是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的眼神,那便是清冷无物。

  清冷无物,清冷无物……清冷清冷则已,做什么要无物?难道说,他在白箫眼中还不如绵长的雨丝?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情不自禁地跟着白箫走至鹅卵石小径的尽头。

  后院荒芜却是没有一点杂草,暗沉的泥地上仅有几片被风吹落的桃叶。果实累累的毛桃树下有一座小巧别致的茅草屋,白箫立在屋门前,表情非常严肃,屋内一女子轻软的声音传出:“你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屋内女子轻叹,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去。

  听着这个声音,苏夙眼皮一跳,他是彻底地不敢相信了。

  白箫抬脚想要跨入茅屋,可是不知道为何总在距门一步处徘徊,他皱着眉头冷笑道:“很好,很好!你如此避我,小慈,可否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小慈!苏夙确信了,只是这称呼将他雷的半身麻木,他软软地趴在身侧大石上,心口突然觉得空乏,同时亦生出一丝愤懑。

  该是从前年开始,母亲每逢还愿之日在上香祈愿过后,总要与方丈密谈,他知晓母亲不受父亲疼爱,长年独居,心中必定诸多苦恼,让大师开解一番也好。却没想到,密谈,密谈,……确实是密谈,只不过对象不同而已。真是难以想象,每回母亲支开自家,竟然是为了与白箫见面。

  白箫与母亲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为何承诺?竟然唤母亲为,为……母亲是长辈,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他无法置喙。只这白箫到底是何种性情,怎能如此轻薄浪荡?

  茅屋内女子轻声应道:“奴家不敢忘。”

  白箫冷笑不止:“司慈,世上无白食,既然你我已经订立盟约,便该依约行事。更何况,从盟约生效的那一刻起,苏夙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苏夙,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如今你这样,是想要毁约不成?”

  司慈低低啜泣几声,哽咽道:“奴家,也,也只是想多与苏儿待几日。”

  白箫唇角勾起一抹冷凝嘲讽的笑意:“多待几日?分明就是自寻死路!盟约之期还有三年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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