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把衣服脱掉了。”
路西法停了停,少女却没有任何回话的打算。
“罗兰••••••那个象征着‘杰纳斯’的刺青,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讨厌到,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罗兰还是靠在常春藤上,苍白尖挺的鼻梁在随秋风飘动的黑发中若隐若现。
路西法淡淡地在一旁看着。
刚才在那个厅堂里,当罗兰那样咬牙切齿地对文森特•都铎说“你别以为我身上有那个刺青就会乖乖地成为你的‘杰纳斯’。”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左肩膀,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那时,路西法就断定有一个刺青一定在她的左肩膀。就算不是,也一定在左半身。
就是这样。
少女的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下,挂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路西法宁愿她像刚才那样,一脸鄙夷地骂他“混蛋”。并不是现在这样不好。而是那抹笑,让人有一种去怜惜的冲动。路西法只是害怕不能控制自己。
“那种事••••••我身上有那个刺青的那种事。连薇薇安也不知道。”
“嗯?”
“我从来都只穿高领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过。只有你••••••”
那双嗜血的眼瞳突然在发丝间显现了出来。她眼中那种近似怨恨的神情,简直就像锋利的冰刀一样,在秋日的空气中极其突兀地划过,狠狠地在路西法的脸上割出几道口子。
“只有你••••••”
“啪!”
一瞬间,路西法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疼的简直超出了常人被扇一巴掌的范围。恍惚间,他以为那真的是罗兰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了口子。
路西法直直地看着罗兰。他觉得,此时自己脸上绝对没有任何表情。
而后者却只是怔怔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路西法看到她的手还是徒劳地,试图挡住左肩上的枯叶蝶图腾,而那黑色的线条衬得罗兰的肌肤更加苍白,再加上垂下来的黑色发丝中,有几条颇为凌乱地在她的左肩上落着,让那枯叶蝶显得更加迷离。
纤细,简直脆弱的骨架••••••
那种美——凌乱。华丽。却颓废。
她本身,就像是一只在乱丛中飞舞的枯叶蝶。
“罗兰••••••你知道么,没有人会只满足于这样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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