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小舒了一口气，赶紧从梓瑟檀木香衣柜里捧来一身玫红色衣裙和衣帛就要给楚心沫换上，那衣服全身镶嵌了各色各样玲琅满目明晃晃的珠玉，楚绣的牡丹十分耀眼，华贵艳丽。

　　但是越看越是流俗，不出众，楚心沫连忙道：“不要这个，换一身！”

　　烟儿睁大了小小的眯缝杏眼：“小姐，您最钟爱的衣裳就是这身‘牡丹留珠’了，大小姐也常常夸这身衣裳入眼呢……”

　　楚心沫阴下脸来说道：“你现在是伺候我还是伺候长姐？你如果嫌弃我这里降低了你的身份，我把你你送给长姐怎样？”

　　烟儿吓得双腿跪了，头也不敢抬：“奴婢方才嘴贱了！奴婢只要伺候小姐，万万不要赶奴婢走！”她百思不得其解道：她家小姐向来温顺待人，从不对下人说重话，今天这是在弄哪门子的么蛾子啊？

　　楚心沫随意瞧了烟儿一眼，让烟儿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瞬间感到小姐似乎是变了，她慈眉善目言笑晏晏的双眼，现在凌厉狠绝，能洞穿人信……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楚心沫随便说着。

　　烟儿缓缓呼出一口气，赶快站起来，这次脑子灵敏些了，不要楚心沫指点，她精心选了一件秀丽雅致，华而不艳，清而不简的衣裳来，并打开来给楚心沫看：“小姐，您看这身喜欢不？”

　　楚心沫浏览了一下，没有贵重的珍珠宝石，也没有流俗的大红花朵，就一锤定音：“好，更衣！”

　　更衣后，烟儿给楚心沫梳了垂云髻，镶了一只精妙可爱的蝴蝶兰花钿，这样整个人就情理脱俗，秀雅纯净了。楚心沫对此装扮算是还满意。

　　烟儿却还是讶异地瞧了楚心沫一下，刚才的诡异感又出现了，以前小姐总是对镜贴花黄，打理好之后还要左右上下照一下，几乎要一炷香的时间，每次烟儿都要随时听后她的意见，对头发和衣裳输了又梳，换了又换，好不心烦。但今天，小姐也太过爽快了，好像男子一般，随意装扮一下就准备出门。

　　楚心沫没心思搭理丫鬟的疑心，她瞧了瞧镜中人，终于理解那小说的作者把楚心沫那张脸“春色正中分”的原因了，因为真的是美。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也会拿这张脸出西施。

　　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见到这张脸也会成为沉鱼。见过了这张脸，她完完全全的感觉自己彻底成了小说里的楚心沫，现代的楚心沫，远去了。

　　可能那场车祸时候，她的身体就已归西了吧？楚心沫自嘲的想。正在出神地想事情，外面有事报：大小姐的丫鬟珠钰上门请四小姐！

　　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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