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只为了某人而来

  “这么说,你昨晚在一个陌生男人家过夜?”依琦轩里姐妹们一阵惊呼。

  “哎呀!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席若萱皱着眉坐在沙发上,接受大家的审讯。

  “就是因为不光彩,我们才要大——惊——小——怪啊!”老大萨紫漪两手叉腰很不客气地瞪着她。“依琦轩舍规第十七条规定,任何人,不可以随意在外留宿,更不可以带异性在依琦轩留宿!”

  “我这也不是随意啊!都说了,我当时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一件事,我晕过去了好不?”真够委屈的,面子丢尽了不说,还要被姐妹们这样拷问!她是受了什么孽哇?

  众说纷纭,大家都觉得昨晚的事太奇怪了。最后都把矛头指向了新来的柯释磊和明朗身上,席若萱也总算松了口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阻扰不了她好好睡上一觉的心情!

  在姐妹们为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而草木皆兵的时候,席若萱没心没肺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大觉去了。

  傍晚,夕阳西下。

  “枫子!接球!”

  星台学园的室内篮球场上,几个身影奔跑着,慕枫穿着白色运动衫,稳稳地接过球一个飞跃将球灌进了篮筐,他正在陪韦皓翔苦练球技,为了下个月的球赛。

  “好球!”韦皓翔过来跟他击掌而视,慕枫邪魅一笑拧开饮料猛灌进肚子,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一甩手扔了,他擂了韦皓翔的肩膀一拳说:“翔子,让你帮我问的事你到底问了没啊?”

  “那事?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没底……”韦皓翔是篮球队的主力队员,他一头的金黄色头发,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长得颇黑还戴着一副眼镜。

  慕枫是他小学开始就结识的兄弟,这会儿慕枫转学到星台学园来,他是最开心不过的了。

  慕枫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然后皱起眉头不爽地说:“怎么就没底了啊?”

  “其实疯子,我就一直很想知道,你干嘛那么想要转进社会科学学院啊?那个学院貌似挺冷门的吧?再说了,你读法律读的好好的……法学院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你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精英走的啦!”

  也不知道慕枫脑袋是不是抽风了,好好的政法大学不上,非得转到星台学园来,专业对口的法学院不待,非要让他想办法把他转去社会科学学院。

  “算了,能进来这里我就很高兴了!呵呵。”慕枫对着韦皓翔魅惑一笑,心里抑制不住地笑开了花。他进来当然是有目的的!据他所知,席若萱就是社会科学学院的!

  慕枫这一笑,害得韦皓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怪叫起来:“我说慕枫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对着我笑!好歹我是个纯爷们!你能不能别总想着勾.引我犯罪啊!”

  “我可没想过要你犯罪!”慕枫将球投进篮筐,然后运着球继续投篮练习,百发百中。

  他边练球边说,“我这最多是魅力四射,而你若是真的受不了了再做了点什么,也许可以被判个猥亵罪什么的……当然对象的性别貌似错了,呵呵。”

  “诶!我说,别给你点颜色就忙着开染坊成不?我好歹也是堂堂真正的男人,才不会对你有什么心思!”韦皓翔一个猛力断了他运的球然后退到三分线外,一甩手投进了筐。

  慕枫竖起大拇指说:“不赖嘛!有长进。”

  “必须的!”韦皓翔扯开洁白的牙齿继续说,“其实疯子,我一直都不能够理解,你说你到底为什么呢?放着重点大学不读,跑来星园凑什么热闹啊?”

  “那大学精英很多,但是美女不多啊!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还不如来这里找点乐子。”过去的两年,他已经无聊透了,接下来的两年,他想有人陪他一起度过!

  慕枫将球猛地扔给了韦皓翔,韦皓翔接稳了后又瞪了他一眼说,“你慕枫还缺乏美女不成。”

  “美女再多,被本少爷看上的却少之又少了不是?”慕枫拾起地上的东西说,“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回去。”

  “回哪?”他还没练够呢!

  “当然是回你那啊!不然我还跑大老远的回家去啊?”慕枫理所当然地瞥了他一眼就往门口走。

  “你不是说这学校附近的‘一夜’PUB氛围不错嘛?要不咱去喝一杯再回去吧!我打球打得全身上下酸痛,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喝杯威士忌刺激一下!”

  这时,学校的晚间广播响起,寻阑珊动听的声音静静地流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流淌成令人心醉的音符。

  韦皓翔如痴如醉地说:“那就让我也喝一杯吧……”

  “你?不行!一杯啤酒就倒的人。”

  “不,我必须喝一杯……”韦皓翔完全沉浸在了晚间广播里,慕枫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索性抬手拍了韦皓翔的脑袋几下,韦皓翔却突然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不忘交代:“你先去‘一夜’!我去去就来,一夜在学校大门后左拐,往前两百米左右,一看就看到了!”

  “喂!那你去哪啊?”

  “去做我每天都必须做的事!”

  “什么事啊!”

  “追寻幸福!”

  韦皓翔的身影在夜幕渐渐降临的校园里渐行渐远,而他的声音却在空中久久觅荡。

  不就是泡妞去了嘛……说什么追寻幸福,说得那般高大上!

  “真是好兄弟!”慕枫嘀咕了一声后,摇摇头,将篮球装进了网袋里,然后收拾了下东西,踏上了去‘一夜’的旅程。

  来星台学园已经快一周了,他总是低调地来,安静地走。

  上课的时候他都习惯最后一个走进教室,在最后的位置坐上,他刻意交代了校方不要声张他的转学,不要任何的欢迎仪式,哪怕是在教室里做个自我介绍也不需要。

  他只是安静地为了某个人而来,也只想安静地为了那个人而存在。

  如果他知道从此她和他会有这么多的牵绊,那他当时一定会考虑清楚是不是应该带她走。

  然而,随着时间的迁移,他想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将她带走的,因为她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