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努力地学习她,可是我这么努力却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真正的冰冷,我毕竟不是雅思,学得再像也不是雅思。我做不大让一个人到我死都魂牵梦绕,我也做不到为了父亲去向一个比自己强的人挑战。
甚至我可以说,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我的生命中恐怕不会烙下“雅思”这两个字。
母亲的房间就在眼前,我伸出颤抖的指尖轻点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粉白色的手指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我愣住了,母亲居然就站在门前,是她开的门。
“寻月?”母亲惊讶万分:“你不是死了吗?”
我摇了摇头,温柔地绽放着一抹笑:“我没有死,让您担心了。”
我悬着的手指触到母亲冰冷的面庞,指尖传来一阵阵的灼热,母亲流泪了。
这些泪水仿佛灼伤了我的心。
母亲什么时候这么苍老了,不在青春依旧,三年,大概天天在担心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对不起,让您受苦了。”我轻轻的说。
母亲唯恐我离去,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不,寻月,我太高兴了,你没有死,对吗?答应我,别离开我了好吗?这三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微笑着,尽量抚平母亲受伤的心:“娘我没事儿,您总不能守着我过一辈子吧?放心,我每个星期一定回来一次,好吗?”
母亲淡淡地笑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应了,因为对于我,她是绝对没有失望的。
母亲同父亲的婚姻是政治婚姻,也是他们,才会有了神武帝国如此的繁荣。可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从小母亲就最疼我们兄妹四个了。
虽然我和姐姐(为什么主人公有个姐姐之前却没有看见下文会介绍)时常会被叫去做活,甚至被责骂,但是,母亲的这间小小的屋子永远是我们最温暖的场所。
但是,这个承诺我恐怕做不到。
每日的奔波让我身心彻底疲惫,不知道会不会再有精力去照顾母亲。何况,一旦受伤,一两个月的疗养大概是最基本的了。
但是,我依旧告诉自己,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三年,母亲就憔悴成这样,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她会怎样。
“娘,我去见见父亲,回头有时间再来,好吗?”我轻声说,毕竟我对母亲,是愧疚的。
“恩,去吧。”她很快同意了,目送我掩上房门。
我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向父亲的寝室慢慢走去。路上,我撞上了一个逃窜的人,以为是小偷,借灯火一看,原来是从小同我一起玩耍除了母亲之外最亲的人——仆女桃儿,就是大哥,在我心中的位置可能也没有她高。
“桃儿,你怎么了?”我扶起几近昏迷的她,轻声问。
“三小姐,你没有死?”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恩,我没死,你......”我顿了一下,冷冷的说:“被那个家伙欺负了吧。”我指的,是林桥,夜府总管。
“是,小姐,救救我,他要打我,我只是偷吃了一些东西,我实在太饿了。”她嗫嚅地说。
看着她的满身伤痕,我怒火中烧,轻唤:“枯木逢春!”很快,淡淡的白光将她笼罩了,虽然内伤外伤都已经治好了,但是毕竟长年累月的手上,她的身体特别虚弱。
我带着她走进总管房,我能够感觉到她在颤抖,我微微笑了笑:“别怕。”待她点头,我冷冷地吼道:“林桥,你给我出来!”
林桥走出来看见是我,仿佛看见瘟神似的问:“你是人是鬼?”
未等我回答,他又看到我身边的桃儿,嗓门响了许多:“你个小丫头,怎么逃出来的?快过来!”
“你给我住嘴!”我周身溢满了淡淡白光,这是风影决的象征。
林桥看惯了懦弱的我,冷哼一声:“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小丫头吗?我连你一块儿打!”
“你敢!”我在意念中呼唤着路西法,因为如果我出手的话,势必会伤着桃儿。
我明白路西法的心思,毕竟他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如果发现了,那么麻烦就大了,甚至可能会牵动三界的战争,毕竟神袛是不能随意下界的。
在我承诺林桥绝对不认识他的前提下,他终于现身了。顿时,空气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黑暗元素疯狂的飙动着,涌向路西法。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戴上了他的面纱,大家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无限的杀气。依旧是他的风格,一身黑衣,虽然不算华丽,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是恰到好处,他本来就不是张扬的神袛。
尽管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但是林桥能够肯定来者不善。他面容发绿,跪下不断求饶:“三小姐,我知错了,求您绕我一条命吧,求求您了......”
我没有动摇,这是,父亲却来了。
“老爷,救命!”林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爬上去扯住父亲的脚管,哀求道。
“怎么了,寻月?”父亲的眉皱了皱。
“您知道吗?为了一点吃的,他差点把桃儿打死!”
我怒喝道,眉目中射出两道厉光直指林桥。
“怎么,什么吃的?”父亲疑惑的说,看来他并不知情。
“这小丫头偷吃,为了立威才......”林桥哆嗦着说。
“哼,谁让你不让她吃饱。”我扶住快要跪下去的桃儿,冷冷地瞟了林桥一眼,转头对路西法说:“动手。”
“且慢。”父亲疑惑的看着蒙面的路西法:“请问阁下是?”
没想到路西法扯下了面罩,面无表情地说:“你大概知道我来到人间了吧。”
父亲没有回答,但当父亲看到路西法眉间那个紫黑色的六芒星的时候,
不由大惊,忙跪下毕恭毕敬的喊道:“臣参见堕天使路西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