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病

  后来我才知道,宋乔泽跟小表妹的父母通宵深谈后,把卫凡送出国进精神病院修养,不许回国!这段风波也就算是满满的平息了,只是背后的波涛汹涌,又有谁知道?宋乔泽的表妹——尹向晴的脸一共是被割了九刀。浅破皮,深见骨!这脸也算是被毁了,尹向晴在这事后一话不说,不哭不闹,不出门哪都不去。愈是这样大伙就愈是担心,等伤好些了,家里人就把她送到军区专属医院接受整容手术,然后就送她离开这个留给她不好的记忆的国家。

  对于卫凡的出现,宋乔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对于她砸了这家,打了我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就算了,报警处理。本来这事也该就这么翻页的,可是那晚我突然浑身发滚发烫。

  “丫头,起来换衣服。”宋乔泽拍拍我的脸,试图唤醒正在昏睡的我。

  “乔泽哥,睡。”我伸手抱住宋乔泽的腰,不肯再动了。

  “别睡了,都发烧了。”宋乔泽见我这懒惰的劲也不气,直接动手拔了我身上的棉袍换上衣服。

  发烧?

  呸,少诅咒我!

  我看你这是在发骚,估计是初恋情人回来了,那骚劲一时没忍住。

  “给我找颗药吃了就成。”我挣扎着挥动着我的手,对于医院的不自由我还没缓和过来,没敢去。担心去了,又让医院给扣住了。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自由如果就这么就没了,我会懊恼一辈子的,一定会的,这个我敢保证。

  “不行,要烧傻了怎么办?”宋乔泽开口就拒绝,没有反悔的余地。娃娃脸此时是粉严肃的表情,容不得拒绝。

  要有这么容易烧傻了,今个唐小米就不是你的女人了!也不会受这委屈,挨这打骂!我今天受这委屈,全是因为你宋乔泽这蓝颜知己,男人要勾人了,就是祸害!

  “乔泽哥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带着浓浓的鼻音耍着赖,宋乔泽好说歹说我就是不肯去医院,无奈宋乔泽只好让上次徐向阳带上东西,包袱款款的前来给咱这瞧瞧那瞧瞧。

  “老宋,这是着凉了。”徐向阳嘲讽的看着宋乔泽,眼中满满都是揶揄。

  这徐向阳也算是宋乔泽一干人的发小,不过从不参加聚会什么的,就是有需要时就出现下,调戏一下兄弟好友,调戏完了就回去敬业。不过后来跟他熟悉了,才知道他这是利用白袍的诱惑吸引一干美眉,之所以不跟宋乔泽混一起是因为不想跟宋乔泽分享。呃,这还真是一群衣冠禽兽,色迷心窍。

  “水,水……”我眯着眼睛,葱白无力的小手胡乱的挥着,触碰到一发热的物体后紧紧的摩擦着,小嘴里轻叹着囔着舒服二字。

  “徐向阳,你-他-妈的把手拿开!”宋乔泽大吼着冲了过来拎着徐向阳的白袍衣领,那该死的女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勾搭别的男人,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这是想要活活气死他么!?

  “泽……乔泽……冷,我冷,抱……”那发热的物体不见了,我哼哼的叫着,不满宋乔泽在我生病时居然掉下我,让我一个人在这挨冷。许是发热的原因,我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就是盖上十层棉被都发着抖。热的时候,恨不得扒光所有的衣服,泡在冷水里。真他妈的难受,汗水沁透了我穿的棉袍,本就是感觉进了北极的我更是难受了。勉强小小的睁开眼睛,在视线范围内,没有人!愤恨的闭上眼睛,心里忍不住骂着宋乔泽。

  “丫头,我可怜的丫头哦……”宋乔泽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我抱住,拿来湿毛巾擦拭着我身上的汗水。“徐向阳,还不赶紧给丫头打支针!”

  “得得得!就当我-他-妈的前世欠了你们。”徐向阳没好气的说着,边弄着药剂边吩咐。“先把桌上的药让她吃了,我先给她打支针,等会替她换个衣服。瞧瞧那衣服湿得跟掉进水坑似的,你怎么照顾病人的你?”

  “卫凡回来了。”

  对了,还有一个就是卫凡是徐向阳的远房表妹!这也是徐向阳不愿意老出现在宋乔泽面前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觉得对不起自个兄弟出了这事。不过发生这事的时候徐向阳正在美国留学,所以这事不能怪他,可人心里就是过不去。

  “什么?”徐向阳很是的惊讶,因为卫凡的父母在发生这事时跟他保证过。卫凡这辈子都在国外过着日子,再也不让她回来了。可是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丫头就是给她吓着了,晚饭时就开始有点烧了,现在是烧得不行,可就是闹着不肯去医院。”宋乔泽淡声说着,不似徐向阳的惊讶。“我已经报警了,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兄弟间的告知,没别的意思。

  “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徐向阳掏掏耳朵,对于这但是没什么意见,能把人弄成这样估计他那表妹又是做了不少丰功伟绩了。“明个要还不退烧的话就一定要去医院了,今晚也要注意一下别真烧坏了。”

  “丫的,老子不揍你你就把尾巴给翘上天是吧?”宋乔泽狠狠的踢了一脚徐向阳的屁股,一点也不讲兄弟情。下那手,哦!不对,是下脚一点都不留情哪,那狠劲估计是在徐向阳身上留的烙印了。有时候宋乔泽一伙人就重色轻友,那个轻得可真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但有时候自己的女人谁看上了,谁穿去!

  一个晚上宋乔泽愣是被咱折腾的不像人样了,而身为病人的我也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冷汗泛了一身,噩梦不断,口干舌燥,时冷时热,糊糊涂涂,梦话不断。这生病看来还真是富贵人的能做的事,咱是穷人做不得这富贵事。以后咱不干这事了,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