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苍白讽刺了谁的不安

  当嚣张的人儿再次醒来时,已是夕阳半斜,退了光辉灿烂,舍了半舍艳。我华丽丽的看着原本只有两人外加一偶尔会冒出来的小护士如今挤满了中中老老的人。咱下意识的擦擦嘴角担心睡相不好,流口水。当我对上宋乔泽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时,我知道。我又犯傻了,真丢人。

  “就……就一时没忍住,呵呵……”我干笑着在某人的注视下将出丑的爪子给藏被窝底下,小小的红了脸。

  “头还晕不?”宋乔泽点点我的额头,笑了。

  让人忍不住有顾春暖花开的感觉,暖暖的。

  “就有点疼。”我抓住他的手放我脸下边,蹭着,舒服极了。缓冲着醒来时模糊时不晕但是疼得厉害的脑袋,那一刻真想掉眼泪,可惜这一屋子人我没敢掉。

  说话间,我看见两鼻青脸肿的拉耸着脸的男人跪在门口处。拉拉宋乔泽的手,用眼神示意着门口那两人一大清早的跪那干嘛?这影响都不好哈。李成轩晚点要点小萱过来,要让我宝贝女儿给看见了,学坏了怎么办?这个我可不让,谁让看了我跟谁急!

  小萱可是我的宝贝,以后老了还得靠她养着,不能让她学坏了。

  “我瞧瞧,那还疼了……”宋乔泽拨弄着我的头发,一改以往霸道、无耻、腹黑、变态且扭曲的性子。

  突然的温柔,咱傻愣愣的定在那,愣是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丫的脑袋给门夹到了?上小号摔到了?中风了?还是受刺激了?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决定把这类别的情况归入脑袋被门给夹了。

  “乔泽哥……”我不满的轻叫着,那两人跪那,碍眼,忽视不得。

  跪那,我没死呢!

  做人不带这样诅咒的。

  过分!

  “真想知道?别又哭鼻子了哦……”宋乔泽见状,无奈的捏捏我的鼻子笑着。

  哭鼻子?

  嗯、这个貌似我在受伤后最常做的事儿。

  刚开始,宋乔泽有点被吓到,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习惯了在我一掉眼泪时,将我扯进怀里,拿了纸巾擦着那泪,仍着我巴巴的掉着泪珠子,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哄哄我,或者用他炙热的唇吻我,让我忘了原来在做什么。

  “乔泽哥……”我不高兴的低叫着,怕大声了把房间里有本零星的注视换集中的注目。

  可是想到有可能要哭鼻子又不怎么想知道了,但是好奇的猫不勾引了,能不有死的冲动么?

  猫儿会害死人,这道理是真的,可是那人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逗弄那猫儿!

  而我就是那人!

  “还记得前几天那事么?一个就是那‘爷爷’,一个就是那添油加醋砸了你脑袋的服务员。”宋乔泽双手环抱着自己,用我住院后第一天诅咒这帮人的名字介绍着那两人。

  一副等着看我哭鼻子的样子,我也没让他失望。

  当他惊叫着:丫头,说好了不哭的,这会怎么又哭了?时我方才知道我不是个坚强的人,看到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了,还是会忍不住害怕,然后啜泣,一点一点的掉着眼泪无声息。不过宋乔泽的惊叫声虽不大,这房里的人还是注意到了也听到了。

  “我疼……我疼。”我拉着宋乔泽的手,死死的拉着不肯放,慌了神。

  一声一声的喊着,不断下,怕着那恐怖的安宁。

  那瞬间,我不知道我的乱扰了某人的心弦,触了最深的那根难以理清的弦。

  眼角还留着那两人的影,苍白的挪动着。

  青葱岁月,谁乱了谁的弦?猜不透。

  谁的脆弱讽刺了谁的苍白,谁的沉默掩饰了谁的太平。

  “唐小姐,我替你叫医生吧。”一个苍白着脸满头是汗的中年男人怏怏悻悻的问着,话语间带着难掩的不安。

  小护士扫了眼多事的男人,从一旁的冰箱取来了一盒酸奶,插上了吸管,递了给我。我接过,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瓶里的奶,没有答话,仿佛边上的大叔没有问话。

  宋乔泽揉着我的额头,一眼也没看那大叔,仍由他站那不安着去。不过从小护士的态度到宋乔泽的不正视不理睬不回答,我大概瞧出了个倪端了,这人不干净。

  紧了紧了握住的手,一直没放开。

  其中的缘由多了,说不清。

  “还疼么?”宋乔泽将我从被窝里挖了半截出来,弄了枕头让我靠着。

  “疼。”我狠狠的点着头,可是这头一点,疼劲也来了,眉头狠狠的锁着。

  “这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喊疼了。”安东旭搂着一美女拎着一水果篮子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着让人深思的话。

  我扫了眼房里的人,我、宋乔泽、小护士、宋乔泽的二姐夫,前个来过我知道他。卞磊和姚子学在,还有那不爱讲话的冬莱,程静、老秘和刚来的安东旭和苏苏美女(这是后来知道的这美女叫苏苏,安东旭的心上人),加上边上的大叔,跪着的‘爷爷’跟服务员那站着的以妇人和男人,一共是一十六个人。我纳闷了,今个怎么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