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皆是十里长队,鞭炮齐鸣,大红的花轿,两对新娘与新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长街相遇了,真真是荒诞无比的戏码。
“哎呀我的祖奶奶这可怎么是好啊。”
媒婆一拍大腿,以帕捂脸,哭哭啼啼着不止,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想这街只允许一个队伍通过,这二行同时相遇,是你退还是我进,可不是要闹个底朝天的。队伍过不去是小,过了吉时可就完,了两边都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新郎新娘呢。一想到这里更是乱七八糟手忙脚乱起来。
风飞尘苦笑着,看着对面相距不足二十米的飞暇。
飞暇然也是被这局面给难住了。俊逸的脸上显得不知所措起来,只是心想除了应对其他是没办法了就生气的喊了一声
“媒婆,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四皇子的迎亲队伍会撞在一起。你们事先难道都没有安排好路线么?"
霸气的声音生生将媒婆震了一震”媒婆的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她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一个哭天喊地的叫着:“哎呀你个死鬼啊,叫你编个队伍,你都不给我安排好呀,现在出了事,这可叫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办呀."
连哭带骂的声音,引得周围围观的人一阵笑意。凤飞暇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过去和对面的,就是你的姐姐,你们商量商量,这路怎么走,你最好给我快点处理好这件事,不然你和你姐姐一个都活不了。”
“媒婆连口答应,扭着肥屁股,花枝乱颤的穿过自己迎亲的队伍,走到两家相遇不到十米的空地上。没料到她家孪生姐姐,早已站在对面焦急的扭着喜帕。“哎哟妹妹呀,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叫两家都退回去吧,这时辰可是不等人啊”“姐姐,要不这样,我们都去和对方说说,把队伍拉长。
四人一列,换成两人一列,这样不就可以了吗!”二人一个对眼,立刻又重新返回。
飞暇和飞尘听了各自的建议,也觉得眼下只有这样了,便点了头。两家的队伍由四列改为两列,又开始锣鼓喧天的敲打起来。
慕清坐在轿子里,只觉停滞了一会儿,一边听到媒婆的叫喊,只以为路遇到什么障碍,也没放在心上,盖头加上封的死死的轿子,让她完全没有任何行动的能力。
万里晴空,艳阳高照,一切似乎都被轻易的解决了,没料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支丧仪的队伍,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白色的铜钱纸花满天飞。
哭声振动了整条街。大家都指指点点的看着个阴森森的棺材,一阵唾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没看见今天二皇子,四皇子成婚吗,哪里来的刁民,还不快点给我滚。”
站在队伍前面的护卫狠狠的骂着。那个带着小白帽的人,看来是死者的儿子。他撑大嗓门,哭叫着。
谁说今天不让下葬的,我的父亲刚死,好不容易碰上个好日子,怎么,还不让人下葬了。要等下一个黄道日非过个十天半个月不成,我父亲的肉身早就腐烂了。你想怎么着,啊!”护卫恶狠狠的说
“你家老子死了,别人也要跟着倒霉不成,今天是皇子结婚,你个刁民算哪根葱,还不给爷爷从这条小街里抬回去,真他妈晦气。”一番吵闹,丧仪队伍里的人,蠢蠢欲动,举着白色的纸柳条,一下子甩在了护卫的脸上。护卫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伤痕一下子火了。“兄弟们把这帮刁民,绑了,让迎亲队伍先过去。”那帮人本来就是悲伤难忍,怎经得起这样的挑衅。立刻放下棺材,气势汹汹的冲进迎亲的队伍。
两家的队伍,全部乱了。拿着匾牌的迎亲人员和拿着纸人的捏打在一起。漫天全是红色白色的纸片。
飞暇飞尘,无奈的看着人们扭打,只管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慕清坐着的轿子颠来倒去。慕清用手使劲的撑着摇晃的轿身,仍是无济于事,只得倚着窗缝看着外面混乱的场面,剩下一阵叹息。
过了好一阵,有军队从北面急急的赶来,一堆人才一哄而散。风飞尘妖娆的笑着,看戏一样的看着这场鸡飞狗跳的游戏,格格直笑。飞暇瞥了一眼笑的不成样子的飞尘。飞尘这才止住了狂笑。两边的媒婆理了理刚刚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装着笑盈盈的喊道“起轿”心里却一阵狂骂。这当媒婆这么多年了,哪见过这阵势。要不是看在礼金的份上,鬼才懒得理这么闹的婚礼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轿子其实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慕清坐着的那顶早已跟着飞尘的队伍跑向了南边。明珠的轿子却跟在了飞暇的后面。因为轿子长得一模一样,旁边的媒婆也长得一摸一样。
大家都糊里糊涂的弄错了方向,却都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个错误。慕清和明珠也是完全没有感觉,她们坐在轿子里完全对外界没有任何视觉可言.
就在这一天的前半个月以前,凤飞尘早就想好了对策,上有皇上老子的政策,只能按部就班的来了,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心爱的女子变成自己的二嫂的。
“你们,就在大婚那天,给我把媒婆买通,让她们把队伍弄混。对了还要请人伪装成丧仪的队伍,总而言之弄得越乱越好,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场面有多大弄多大。”
凤飞尘吩咐着手下的暗卫,暗卫们面面相觑,有人拱手问道“四皇子,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凤飞尘重重的推了一下,说话的人。那人后退了几步,不解的看着凤飞尘。
凤飞尘正了正色道“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大婚那天我要你们一定要把新娘换到手,要是没成功,全部以死谢罪吧。”
最后的四个字咬字很轻,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这个四皇子不知道要弄出什么风波,暗卫们齐齐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