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画作被卖

  裴青柠修修指甲问:“你爱我大哥吗?也别把我当他妹妹,就实话实说。”

  桑夏想了一会儿:“我更爱楚怀。”

  “那就不要内疚,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就是我大哥也阻止不了你。”她嫣然浅笑,“楚怀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让他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女人啊,这辈子不就是想要这个能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吗?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

  桑夏认同的点点头,事业爱情两得意,这才是星光熠熠的天后应该享有的。于是,桑夏就这么把裴谨言给忘在了脑后。其实,她之所以这么相信裴青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手里有把柄。虽然裴青柠说是不在意,但桑夏还是忍不住会那么想着。

  想她一个家产背景什么都没有的小演员,呼啦一下子什么都有了。爱她的男人,闪亮的关注,殷实的家产,这瞬间就让她相信家给秦楚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裴青柠笑笑,把桑夏暂时交给了秦楚怀,那剩下的就是Amy了。她喜欢放狗咬人,不喜欢自己动手,因为:脏!

  全校选拔大赛时间定在周六,不得不说Vera确实有跳舞的天赋,他跟裴青柠之间是一种默契,源自于同一个男人的默契。旋转飞舞,时而激烈碰撞,而是情谊绵绵。音乐的节拍踩得极准,恍若灵魂在跳舞。

  裴青柠通过这段日子的排练,知道Vera在舞蹈上有多出神入化,可今天这场比赛才更让她深刻了解到Vera合该就是属于这样的舞台的。只是开场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足见其功力深厚,着实震惊了一票评委。

  粉色的丝带伴随着悠扬的舞曲,时而奔放自由,时而忧伤落寞,一曲《梁祝》恰到好处的柔和了他们颇具新意的高难度动作。连续几个空转,紧接着交叠跃起,活脱脱的把当年梁祝从甜蜜相恋到被迫分离,最后化蝶相守的无奈和追随表现了出来。

  随着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才从这场视听的盛宴中回过神来。全场暴动,掌声雷鸣。毫无疑问他们成了今年御圣学院的代表,于是有评委问道,“Vera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Vera沉默,在转身的瞬间说出一个名字,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裴青柠蹙眉,眼睁睁看着Vera挺直腰背离开的背影。记者慌忙不跌的拍着,可是Vera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裴慎行在后台等着他们,可今天Vera出奇的没有跟他打招呼就离开了。

  裴青柠有些好奇,偏头看向裴慎行。裴慎行笑笑,“当年他跟苏苏结缘于芭蕾,在被苏苏伤透以后就不再跳芭蕾了。至于那个享誉芭蕾界的天才少年的名字,就跟着他和苏苏的爱情一起埋葬了。”

  裴青柠蹙眉:“那他岂不是恨死我了,怪不得跟我强bao了他似的。”

  裴慎行但笑不语,才准备去跟裴青柠开庆功宴,就接到秦老爷子的电话,约莫是说恭喜裴青柠拔得头筹,裴家家长都不在,他就代替他们在五星级酒店摆了宴席,要他们务必过去。

  两人对看一眼,心如明镜,这是秦大家长在给自己的孙子争取机会呢。既然是秦大家长的邀请,这点面子总是不好驳的,于是两人小手牵着小手过去了。

  下车的时候,裴慎行抱着裴青柠吻了一下,“时间不会太长,别担心。”

  裴青柠眼睛弯弯:“你说我对秦楚怀是不是太狠了点?”

  狠什么,狠什么,裴慎行用力抱住她,“是太好了。”

  裴青柠赞同的点点头,也觉得如果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秦楚怀,日子会变得很无聊。倒是裴慎行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很无奈:他的小青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玩完这个游戏,他可是真真觉得那两只小狼崽子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呢。

  翡翠明珠,跟其他的名门夜宴一样,才刚踏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金碧辉煌。也不知道墙上硕大的翡翠是不是真的,反正看上去挺逼真挺奢华的。门前几根被霜打的小花站在那里强颜欢笑的迎来送往。

  看见裴青柠进来,秦楚怀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蹦一跳的绕在她屁股后面团团转。但当他的眼睛触及到那个让他一直很想逃避却避无可避的裴慎行时,那副模样倒像极了痛经还要接客的花姑娘,那叫一个特别无力又无奈。多么正义凛然的眼神啊,活生生的压制着秦楚怀吐不出半点人气来。

  他强撑着笑脸招呼,那点情商倒是差了纵横情场几十年的秦老爷子一大截。如果说林老爷子属于笑呵呵的弥勒佛,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捏一把;那么秦老爷子就属于精明外露型的,精神矍铄外加干练睿智,拉着裴青柠跟裴慎行的手玩煽情。

  “你们爷爷走得早,虽然一张冷脸不怎么找人待见,但是生了你们这些孙子倒是个顶个的惹人喜欢。哪像楚怀脑子笨开窍晚,倒是要青柠日后多提点提点。”

  裴青柠羞涩笑笑,就听裴慎行说,“这丫头就是小聪明多,我爸妈喜爱的紧,是打算让她留在身边的。”要想把两人凑成对,秦老爷子倒要好好考虑考虑,秦楚怀适不适合给他们裴家做上门女婿了。

  “说的也是,做父母的都想着把儿女留在身边,更何况是咱们小青柠这样贴心的丫头。”秦老爷子是谁,这么三句两句的就把裴慎行抛过来的难题给化解了。

  一顿庆功宴吃的倒也和乐,席间秦老爷子问,“怎么没把Vera那小子带来,我看那孩子倒是极有天赋的。”

  裴青柠乐呵呵的笑着:“他那人孤僻的很,就喜欢一个人呆着。”

  裴慎行跟秦楚怀同时看出了裴青柠有些醉陶陶的模样,然后开始琢磨着这小丫的酒量到底在哪里,是要多喝点好还是少喝点好。可是蓦地抬眸对上彼此的眼睛,呲呲呲的火花四溅,两人同时阴沉了脸色。

  因为这饭秦老爷子原本就是秦老爷子为撮合秦楚怀和裴青柠准备的,所以席间自然免不了拿两人开玩笑,那说的叫一个激情澎湃。倒是裴慎行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了,想把耳朵关闭却又找不到开关。于是他一个激灵,借口上厕所打了个电话给喻向晚。

  什么叫做盟友,这就是盟友!

  裴慎行说:喻向晚,你来吧,就当给了秦楚怀那小子一个惊喜。

  喻向晚偏头想了想,喜你大爷的,是把老娘当枪使吧。虽然心里这么琢磨着,但切断通话还是轰轰烈烈的赶了过去。其实,这个时候要是林暮夕在就欢实多了,可偏偏这娃子就是没有那种命啊。

  秦楚怀是在出来接电话的时候“巧遇”了喻向晚,她是故意的咩?这倒是冤枉了喻向晚,她真的不是要这么故意的,就是好巧不巧的给遇上了。

  秦楚怀眼眸一闪,很想连身子也这么闪进包厢,可偏偏喻向晚叫住了他,这就使得原本精神萎靡的秦楚怀更加精神萎靡了。他嘿嘿打了个招呼,“啊!你也约了人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着就要开溜,却被喻向晚从身后拎住了衣领哼哼着,“我一个人呢,不如大家凑凑?”

  秦楚怀暗骂一声:“找宋知然啊,要不被那个桑夏还是Amy勾走了,你大小姐可就嫁不出去了。”这话纯粹是没事找事排解郁闷。

  喻向晚黯然神伤,气哼哼的就往包厢里冲。里面秦老爷子正跟裴青柠很裴慎行聊得欢乐,看见喻向晚出现微微一愣,旋即笑笑,“喻家丫头也来了,快坐快坐。”

  喻向晚倒也不客气,镇定的跟秦老爷子打过招呼,恭喜过裴青柠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大伙儿闲聊着。秦楚怀不乐意了,面对喻向晚霸占裴青柠的举动更是恨得牙痒。

  这女人可有够可恶的,明明裴青柠身边那个位置可是他的,端个茶到个水偷偷看上两眼倒也方便,可这会儿被喻向晚那只黑山老妖给占了,他只能愈发嫉妒的瞪着她愤愤不平。

  裴慎行很少说话,只是暗爽的看着秦楚怀。只不过这小子胆儿也忒肥了些,直勾勾的盯着小青柠,灼热的视线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下去。

  裴青柠对于眼前这三只的暗潮汹涌像是什么反应,啃菜啃欢实。不得不说,这里的大厨真上档次,就是一道西芹百合都做得与众不同。

  秦老爷子又是什么人,纵横商场一辈子,但也没少在儿女私情里摸爬滚打。这会儿喻向晚突然演这么一出,他的眼睛可亮着呢。对于喻家这丫头的小心思小情调倒也不讨厌,这孩子睿智沉稳,精明干练,虽然是个女娃但也颇具喻家老头子当年的气势。

  所以说,秦老爷子并不排斥喻向晚参战,反倒是颇有些期待的韵味。三角恋呢,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裴慎行若有似无的瞟了秦家老爷子一眼,只见他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倒是不加掩饰的给了他一记赞许的目光。

  裴青柠吃到一半,说是要去一下洗手间。秦楚怀这下乐了,忙跟着出去。虽然裴慎行的目光有些可怕,但有秦老爷子这可给撞着胆儿呢,我凭什么窝囊,凭什么怕你,凭什么要在你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小爷我今天就不装孙子了,就要耀武扬威狐假虎威了,就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了,嘿嘿!怎么着吧?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就是气、死、你!

  裴慎行虽然没说话,场面依旧风平浪静,但谁知道他邪恶的心思有没有泛起狂风巨浪。于是,他投了眼神给喻向晚:不去看看?

  喻向晚很快回应:怎么不是你去?

  裴慎行嘴角抽搐:女洗手间……

  喻向晚也不是牵线木偶:秦楚怀可也没变性呢,嘿嘿!你就装吧,你就矜持吧,你是怕被小青柠知道你嫉妒,你吃醋,你内心深处邪恶又龌龊的思想吧。所以,你无奈,你愤懑,可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我看,是不?

  裴慎行额上青筋暴突:那你就死做着等秦楚怀被吃掉吧!

  喻向晚沉默。

  且说裴青柠进了洗手间,就看见秦楚怀跟了进来。挑挑眉,她问,“有事?”

  秦楚怀的表情怯怯的:“就想看看你。”

  其实这话很假,他哪里只是想看看,根本就是邪恶的想要扑过去。可问题是他不敢把自己邪恶的小心思展露给裴青柠看。他又不是太监,有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可偏偏基于前两次的教训,他就只能忍着,把自己邪恶又扭曲的心里华丽丽的包装一番,再拿出来无辜的呈现给小青柠。秦楚怀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条忠狗,再也没有比他更忠于主人的汪星人了。

  裴青柠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瞪他,嗷嗷嗷!这厮是自卑的么,这小家伙是觉悟提升了吗?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一向横着走的秦家大少爷竟然哗啦一下子比自个儿矮了三分。

  嘿嘿!感觉爽着呢。

  秦楚怀见着裴青柠不说话,只是怪异的瞅他。于是他清清喉咙道,“桑夏现在黏我黏的紧,就是拍着戏也会抽空打个电话给我sao浪一下。所以……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话说完,他懊恼的掐了自己一下。他真不是想说这个的,他其实是想问:小青柠,你倒是原谅了人家米有啊。人家已经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到底有米有得到你慈悲的宽恕咩?

  裴青柠伸手摸摸他的头,像是哄小孩一般:乖!

  秦楚怀泪眼汪汪的不明白这么个带有屈辱性的字眼是个什么意思,想问又不敢问,心肝颤啊颤,抽着裴青柠小脸委屈直往冒。

  什么难过啊悲伤啊悔悟啊委屈啊统统窜了出来,硬是把他的意气风发给强压了下去。

  裴青柠微微叹了口气,这原谅也不是不能原谅,就是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感觉还挺好。这要是松了口,她去哪里找更好玩的玩具来。微微垂眸,她也很挣扎呢。

  “青柠,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吗?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都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感情有点失控,秦楚怀微微颤抖着身子。

  裴青柠看他,看他慌看他乱看的他心里直冒汗。于是她小爪子一伸,不轻不重的捏上了秦楚怀的下巴。这得多有损尊严呢,可偏偏秦楚怀就是没有躲闪,然后裴青柠放开了他,“等暮夕回来,一块解决吧。”

  她笑着,在看见水池上那根用来刷洗池子的棒棒时,眸中染上一抹玩味。

  秦楚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冷汗淋漓。

  当他们再度回到包厢的时候,裴青柠歉意的笑笑,“抱歉,久等了。”

  裴慎行看她一眼,没有犯错的痕迹;喻向晚也看她一眼,很美很正常;秦老爷子又看她一眼,平静很优雅。于是,他不淡定了,责备的眼神直戳秦楚怀:笨小子!

  秦楚怀也很委屈啊,可是欲哭无泪。被秦大家长这么注视着,他想的更多的则是菊花不保。

  午餐结束的时候,秦老爷子非要送裴青柠一块玉,上等的色泽一看就价值不菲。据说古董呢,和田玉的呢,温润细腻翠绿欲滴,戴在裴青柠的手上,怎么看怎么漂亮!

  然,这玉的意蕴可就大有说头了。说是只传媳妇,不传儿子。可秦大家长在送玉的时候,偏偏就给把这茬忘了。

  是忘了吗忘了吗忘了吗?鬼才知道!

  在经历了全校选拔赛和全国选拔赛之后,裴青柠跟Vera要去欧洲接受更为严格的训练,要在他们原本的舞蹈特色上加以温润。日子似乎过得有些无聊了,尤其在没有裴慎行陪伴的日子里,Vera根本就是快冰山,传了训练还是训练,连最起码的交流都没有。

  紧急训练了一周之后,舞蹈老师说休息一天调整状态,于是裴青柠屁颠屁颠的跑去酒吧喝了个痛快,要不是Vera愣把她找回来,她很有可能就睡死在酒吧了。

  Vera电话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正睡得昏天暗地,谁都没有接听的意思。最后还是裴青柠受不了了,一脚揣在Vera身上让他去接电话。Vera嗯嗯了两声也没动身,裴青柠顿时不乐意了,干脆揪了个枕头准确无误的扔向了Vera。

  Vera是个有起床气的男人,最厌恶别人在他没有睡醒的时候把他吵醒。于是他愤怒了,霍的起身对着裴青柠就是好一顿脾气。

  裴青柠眨眨眼,这下子也醒了。她嘟着红唇,盯着Vera绝美可爱的样子蓦地扑了过去。起先的时候还是浅吻,到后来根本就是强上深吻。Vera白色的衬衣被她撕扯的凌乱,她也不嫌累的对着人家的唇就是一顿啃咬。

  Vera被她逗弄的痒痒,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一记铁砂掌就落在了裴青柠的鼻子上。

  裴青柠惊呼一声:“呀!你真下得了黑手,我这脸可贵着呢。”她嘿嘿一笑,这Vera到底同不同啊,刚刚可是硬了咩。

  Vera瞪她一眼,调匀呼吸后就下了床。从昨晚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吃饭,肚子里的空城计都不知道唱过几出了。喉咙也干涩的要命,咕咚咕咚喝了杯水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裴青柠也渴也饿,可就是没有力气下床。于是她抓了抓凌乱的长发,对上Vera那张冷脸,不由得哀叹自个儿命途多舛,当初怎么就拒绝了裴慎行的跟随呢?

  宿醉的好处就是飘着,走到哪儿都跟坐了朵云彩似的,飘飘欲仙舒服着呢。可这下场就是腿根子没劲,这不咚的一声整个人就给栽栽在了地上。

  Vera先是一愣,然后蹙紧了眉头,“别动。”他拿着扫把过来,把地上刚刚被裴青柠摔碎的花瓶打扫干净。

  裴青柠的姿势很不雅,还穿着昨天没换过的洋装。她摸摸鼻子,被强迫着听黑了脸的男人教训,“你是白痴吗,走个路都能摔倒?我刚才要是不提醒你,你知不知道这双脚就不能跳了。你到底长没长脑子,知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要万一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裴青柠,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银荡东西,还能装点别的吗?”

  裴青柠被训的一愣一愣的,她都不知道Vera可以一口气说这么话。可偏头想想,不对啊!她银荡怎么了,碍他什么事了,她这叫享受好不好?翻了个白眼,她也懒得跟他争执。倒是不知道Vera发什么疯,竟然抱起她向床上走去。

  好吧,Vera人家是真好心,怕她扎伤了自己不能参加比赛。可偏偏有人思想不CJ啊,像饿狼似的,抱着人家的脖子就啃了上去。像是要掠夺人家的味蕾一般,那叫个饥不择食。

  Vera试图推她,可架不住恶狼抱着紧。裴青柠像是攻略城池一般,一直占据着统帅位置。从他的唇啃咬上他的下巴,然后是他的喉结,总是能啃得地方她无一处放弃。

  Vera微微蹙眉,盯着裴青柠若有似无晃动的滚滚不禁吞了口口水。不应该啊,他是同他是弯,他是所向披靡BL,怎么的小腹就欲火难耐了呢,怎么的某个部位就明显抬头了呢?

  裴青柠也好奇,她就是玩玩就是试探,怎么就能把人家搞得欲/火焚身了呢?这下子没了征服的快/感,只剩下满满的困惑。

  Vera怒了,恼羞成怒。于是他咒骂着把裴青柠压在了身下。像是不解气似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反正都是妖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干脆一起沉沦吧。

  且说,裴青柠白花花的玉/腿才刚露了一半,性感的娇唇也才刚刚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攻陷,她甚至还没有搞清楚Vera倒是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这家伙到底是个同还是个异,门就从外面被人用力的踹开了。

  站在门前的男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紧接着便是一阵嘶吼,“Vera,你这个混蛋!放开她,放开她!”

  林暮夕像是疯了一般上去扯开尽情扭动的两人,他的牙关被咬的死死的,像是恨不得把Vera吞进肚子里,咯吱咯吱咬碎他的骨头,咬烂他的血肉。他怎么也不相信慎行哥最信任的Vera居然跟他最深爱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过分的刺激让林暮夕失了风度,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都被楚痛紧紧揪住了。一块一块剜着他的心,割着他的肉。

  Vera也愣在了那里,眉头紧蹙,“你是谁?”

  这不开口还好,可开口的声音就带着满满的情/欲。林暮夕感觉心里横了根刺,重重的一拳捶在了Vera脸上,“你这个骗子!你不是BT吗,不是同性恋吗,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甚至鄙视女人吗,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说啊!慎行哥当你是兄弟,你丫就是这么背叛他的吗?”

  Vera盯着林暮夕愤怒的脸孔似乎有些明了了,他的嘴角微勾,“你也看见了,我们就是上床了。林暮夕,你满足不了她,还不准小青柠在外面猎食吗?”他咯咯冷笑,带着几分挑衅。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滚!滚出去!”林暮夕咆哮着,他原本是想要给裴青柠一个惊喜的,可面对裴青柠跟别的男人赤果果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还是受伤了。尤其当他看着裴青柠青青紫紫的痕迹时,他只觉得眼睛生疼。

  Vera挑眉,突然笑的妖娆,“林暮夕,能跟小青柠搭档的人只有我,最后跟她参赛的人也是我。摇滚也应该你滚,是说是不是?”

  林暮夕被激怒了,他疯狂地摇头后退,“你闭嘴闭嘴!青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抢走她!”

  他像是疯了一般扑向裴青柠,劈头盖脸的吻上她的唇。他的嘴里传出咸涩的味道,像是泪水又像是血水,苦苦的,跟他心的一样。他的吻疯狂而热烈,吓了裴青柠一跳,“林暮夕,你疯了吗?冷静点,你先放开我……”

  “裴青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你为什么宁可去勾/引谨言哥,勾/引Vera也不要我的爱?我不好吗,跟着我不好吗?”他嘶吼着,毫不留情的重击着她的身子。

  裴青柠被他粗鲁的律/动戳的钝痛,她咬紧唇不停地拍打他,“林暮夕,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先开我……”

  可林暮夕像是疯了没有听见一般越来越激狂,裴青柠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没有想到面对这种情况,她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滑出了眼眶。

  她竭斯底里的大笑,笑的空洞而苍茫。

  蓦地,林暮夕僵在了那里。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把青柠惹哭了。于是他冷静了下来,于是他慌了乱了,低头无措的亲吻着她,“青柠,你别这样,你别哭……我错了,我混蛋……你别哭啊……”看见她的泪水,他心如刀割。

  裴青柠盯着他,冷冷的眸子里带着森寒,“爽够了吗?可以离开了吗?”

  这样的屈辱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盯着林暮夕眯紧了眸子。林暮夕颤抖着身子,声音染上了恐惧,“青柠,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

  他不停的道歉,不停地说着自己的恐惧。这种锥心的刺痛让他迷失了理智,遗忘了细细推敲事情的始末。Vera淡漠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去了。

  裴青柠突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林暮夕。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孩儿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才能这样失态。然,错犯了,不惩罚可以吗?当然是不可以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咯咯的笑着:“傻瓜,怎么就这么轻易上当了呢?”

  林暮夕身体一僵,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电话声再次传来,是秦楚怀。裴青柠笑笑,直接按了接听键,“什么事情?”

  “厄……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最近好吗……”秦楚怀的声音里似乎还隐隐压制着兴奋内疚和懊恼。

  裴青柠看了林暮夕一眼,林暮夕也正在看她。垂眸,他的眼中闪过复杂。

  “啊!还不错,有劳秦少爷关心了。”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情/欲还沙哑着,销/魂的让人能酥麻了骨头。秦楚怀在那边自然是听得见的,他手里握着的听筒不禁又紧了几分。

  “还有事吗?暮夕在我这儿呢,就不跟你多聊了。”裴青柠似乎也无意隐瞒刚刚激/情的事情,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秦楚怀身子一僵,硬撑着笑脸才刚想开口,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裴青柠居然切断了通话?!

  她瞥了林暮夕一眼:“林爷爷没事了?”

  林暮夕点点头,似乎有些郁闷。裴青柠也不多问,叫了他一声说,“我饿了。”

  林暮夕偏头看她,温柔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脸,“等着,我去给你煮面。”

  裴青柠乐呵呵的笑,盯着林暮夕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实林暮夕哪里会做饭,在家里少爷当惯了,只怕连火怎么开都不会。可偏偏为了裴青柠硬是学会了煮面,也似乎仅此一项。

  裴青柠跟着从床上走了下来,身子靠在门框上。如果说看裴慎行做饭是一种享受,那么看林暮夕做饭就是一种娱乐。他每次都忙得手忙脚乱,厨房被他搞得鸡飞狗跳。可偏偏煮出来的面条还能够像面片,这也算是人生一种境界吧。

  吃饭的时候,林暮夕欲言又止。裴青柠挑眉,“说吧,什么事。”

  林暮夕舔舔嘴,又咬咬唇,最后微垂着眸子问,“为什么要把那幅画拿去拍卖?”裴青柠一愣,林暮夕红了眼眶,“那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就这么不喜欢吗?”

  那幅画是林暮夕无数灰色画作中唯一留下希望的一副,他所有的画都是悲伤绝望的。只有那副“谜”在悲伤背后隐藏了希望。裴青柠把那画拿去拍卖,无意等于断了他最后的想往。

  裴青柠淡淡的笑:“我没有。”

  “可它就要出现在拍卖展上了!”林暮夕握紧了拳头低吼,旋即又悲伤的降低了分贝,“我想把它买下来的,可对方却说已经被人预定了,无论我出多少钱对方也不肯退让。”

  他落寞的笑着,对上裴青柠风轻云淡的表情,倒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了。

  “你怎么会知道?”裴青柠问他,喝了口面汤。

  林暮夕笑笑,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在秦家的拍卖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