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我无力看着他“我有些饿,我想出去吃点东西,你先忙”就这样我像逃兵一样离开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要FY,因为我讨厌被别人活活的压制着,我说过这些小事情家长总是会同意的。我也不知道去那里,我想去一个让我内心安静的地方,让不再痛苦的地方,对我说点别的,说世界的地理,说名族风情,说一些我不知道的知识来分散我此刻那些无名的痛心。

  认识随家的例外的人只有李赞和文文。我犹豫上下给李赞打了电话。他接到电话就急着问我在那里,语气都是担心和焦急。我开始痛骂自己,我不该这样伤害他的。我和他迟早是要分开的,为什么还要和他混下去,我又开始说谎“李赞,我没有怎么样,我只是想你了。明天我去学校找你,我现在亲戚家玩呢”

  李赞才换了语气“这么晚了,早点睡,知道了吗?”

  我在电话这头拼命的点头,似乎李赞就在我眼前似得,我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我给随明打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想到我是一边哭一边说“月深,月深”我就站在电话厅里哭着叫随明的电话。不过半个小时间随明的FY开着车来接我了,我上了车才冷静下来,很安静。见到随明也只是笑,我想一个人不能哭的时候也只能笑吧。

  随明见了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就是叹气,他有设计了一张鸡蛋床,让我靠近里面去睡。

  这个红色的鸡蛋床形状里面毛绒绒的,贴近肌肤很舒服。我想随明可否设计一个让我离开随风也能入睡的床就好了。

  我听到随明一边玩弄他的东西一边轻轻的说“你知道你为什么难过吗?是你不甘心,为什么你一直到现在还是不开心,你总是觉得别人欠了你似的,你一直要追究快乐,你一直想逃离这个环境,你一直不愿意接受你是随家的所有的东西,你认为别人有的你没有你就憋着慌,你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没有的你却有,别人奋斗一辈子的东西你去生下来就有了,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代价就是少许自由,可是你的生活条件比谁差了吗?别人连基本的温饱都解不了还谈什么精神世界,你就是太不在乎这些才去追求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中国人抱怨中国的制度和环境,那就跑到别的资本主义的国家去,可是到了那里有哪里的困难和环境,然后又开始抱怨,这样下去何时结束。每个人出生就注定了环境,为什么要去改变,你应该在其中尽量的快乐,利用资源充分干你自己想干的,你知道我们比别人更幸运的多,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多少学生抱着简历跑遍北京城,然后失望回来不足5平米的八人床铺的房间。我们从小学这么多的知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要干些什么,什么又是你想干的吗?为什么还有时间在这里难过?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随明的声音极度好听,像一阵清风,没有起伏的语调,只是平淡的拂过你的脸颊,让人想入睡。我看着他一边不停的玩弄面前的模型,一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色的表情,当我知道随明是平静的。

  是的,我贪念,我有了这个还贪心的要着我根本没有的东西。而不去利用我有的东西去干我喜欢的东西,可是我真的喜欢什么,从小就被安排什么都得学,而我真正感觉有兴趣是什么?随明从来就不很跟随家其他子弟混在一起,他的时间人物也是最充足的,长辈对他因材施教,只让玩他自己想玩的,获了几个国际大奖为中国赚足了面子。长辈自然也欢喜。他是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听话的,他只要任务就是好好上学然后就是玩他想玩的,他对见不到自己的父母的观念也让我诧异,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对现在的父母就像自己的亲身父母一样,对他们甚至是撒娇,我记得有次随明感冒,随明妈妈背着发高烧的月深,默默流泪,硬是背到了医院了。到随明这里吃饭老是听到妈妈叫随明“乖儿子,你先喝点汤,等下弄哈”

  随明接着说“这个世界真的很有意思,我不好好过下去真会遗憾的,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有奇迹出现,特别是中国这个国家真是让我喜欢,哈哈…..”月深笑开了,似乎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听,甚至是空气里的灰尘说的,他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喜爱和留恋,这样敏感的触觉我却早以麻木了。

  我渐渐就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四个大汉,首先看到了随明“明少,对不起,我们现在必须带会随心小姐”

  随明狠痛了这些人,讨厌这些蛮力的解决问题,他也恨透了随家这些附属品。我知道我破坏了随明的安静的气氛,也打扰了随明一家的休息。我没有想到随风如今要这样待我,他再也不会照顾我的心情,就算用绳子捆到他身边他也会干的。不需任何人破坏他的路程。

  我起身,说“走吧”

  随明先是皱了下眉毛,然后对我笑笑“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明天有新的一天,相信我明天你就看了阳光”

  我也笑了,我相信。进过了黑暗必定是阳光,那么就看我过的这个黑暗吗?也许我进入就被这个恐惧到灰飞烟灭。

  我再次进入这个白色房间,床有些乱,我想这张床将来会有更多女人在和随风翻云覆雨。我看到随风躺在床上,他把衣服扔给我。我进了洗漱间,他是有洁癖的人。其人本来就是脏的,洗干净了做的都是不干净的事情。我笑我自己,我现在还在计较这些,就算这个房间充满了事后溢欲的味道又有什么关系,我自己又干净到那里去了。

  我站在床边,我几乎是苛求的问“随风,如果我今天我躺下,那我就变脏了,以后你我就真的结束了,你我这辈子都这样过了。”

  随风咋了起来,几乎是咆哮的对着我“赶紧的”

  我不被他吓坏了,而是他这样的坚决让我心死了,从此你我就结束了。这刻我才明白我原来是这样的爱他,我是这样不愿意放弃他,我之所以这样在乎这个事情原来是我爱上他,我之所以这样难过也是因为我爱上他。可是又能这么样,我不能让我们成为最不幸里的最大的幸。我在知道爱上他那刹儿就被他掐死在他的手里,我的爱对他来说这样没有分量,浪费不起他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躺下了,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床,而我的心去冰冷的。我听到他的急促的呼吸身,定是刚才太生气的缘故,和他心跳声。他的胸膛上依然有着若隐若现的印记和似有似无的香水味。

  算了,就算是两个陌生人好了,就像是合作的关系,因为合同我们的双方必须定点定时的睡在一起罢了,起来你是你,我是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我的眼泪却一直流,随风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流了多久的眼泪,可是最终我还是睡了,睡的很踏实。起来随风已经不在了。

  我也起来去学校,我知道我不能再缺课了,这样会毕不业。

  上午的课程结束踏上我的车就到了北大,我想我可以和李赞说明白了。李赞和随雨同时看到我,随雨就笑我“怎么,昨天哭了吧,眼睛肿成这样。你就省省吧,本来就不怎么漂亮,还想装柔弱啊”

  我扬起手要打他,我小时候就喜欢动手打人,被别人抢了东西也就会扬手要抢回来。随雨被我打得最多。这次被李赞拦了下来“这么个大人,说两句都不行,还动手”

  随雨对我吐吐舌头说“看吧,李赞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李赞没有好气看了他一眼“你没有看到你嫂子伤心了吗,还说风凉话”接下来换我吐舌头。我承认我骨子里还是很会闹腾的,我从自己追李赞就看不来,我其实特别的好玩,只是被身份限制了行动,小时候没有什么可回味的童年,少年也没有,到现在也是。随雨识趣的离开了。

  李赞揽我入怀,我还对着回头看我的随雨翘起嘴巴,瞪眼睛。随雨也做了鄙视我的手势。他开始问我“昨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只好说或者说我希望尽量这样说“因为我要离开你了,我父母要我出国读研究生”

  李赞先是有些诧异然后问“那个国家?”

  我随便说“英国”

  他拍了拍我的头“不怕,我也去。走今天下午没有课程,爸爸妈妈叫我带你回家吃饭”

  我没有想到我这样绝望说出来的话,对李赞来说什么都不是,还有心情带我去家里吃饭。我说过生活里的事情计划不如变化。

  我死活着不去,几乎是被李赞按在他那自行车上,我跳了几次车,最后他没有办法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倔,吃个饭你就怕了,平时就不见你怕的”我一副死也不去的架势,虽然我很想看到那个教授在家是什么样子,是慈父还是严父,他对中共的研究还是不错的,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去,我感觉自己就想丑媳妇见公婆似的。李赞道是干脆“反正是要见得”

  这个时候他爸爸的电话就来了问到了什么地方,李赞这个家伙说了一句你自己问她吧,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拿着电话,只听过以个亲切的声音“随心对吧,来家里吃个饭吧,李赞她妈死活要见见你,做了好些菜呢。快来吧,你不来李妈妈不让我吃饭,我都饿了”最后这句我饿了像个小胖孩对妈妈撒娇似的声音让我觉得震撼。我只好说“是,叔叔就到了”然后是李赞得意的笑。我开始对他生气“死李赞,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们,你看我眼睛都这样了,你就不会说另外一个时间。”李赞笑“没有关系,丑媳妇也是媳妇,我爸爸妈妈说我只要带是个女的,其他都不成问题”

  我做上他的车说“还不快”他说你现在急了,我笑他说你父母看不起同性恋啊,还知识分子的家呢。他说不是看不起,而是我妈妈极其喜欢孩子。我又继续问他“你家里是不是妈妈做主啊?”他笑哈哈,说家里是他做主。他们两个都做不了主,每天只知道嘻嘻哈哈。我在想这个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做主是儿子。在之前就见了李响,就让我受不了,别说他的父母了。

  李赞就住北京大学附近的楼房里,家里是普通的三室一厅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阳台,却摆满了植物,房间也挂满了字画和风景画。客厅的茶几桌上还摆着为走完的象棋。整个的家极其温暖,让我觉得舒服。李赞的妈妈一脸福态的样子,亲切的拉着我说“来来,让我看看我儿子的女朋友”她开始上下打量我,然后说“好看,我就没有看过这样秀气的孩子,真是好看”我想事她的要求低吧,她只要儿子带回来不是男子就行,自然见到女孩个个都漂亮。李赞的父亲说“坐吧,先吃饭”我想他真是饿了。

  真的是一桌子的菜,都很好吃。我突然很放松,随明说的对有饭吃还想这么多干什么,明天一定有希望。只要我闭上眼还能睁开就不算太晚。

  我看了看李爸爸,他就是文文嫉妒崇拜的老师,现在就在我的眼前吃饭,而且是狼吞虎咽。李妈妈一直对李爸爸使眼色,李爸爸毫不做作的说“怕什么,反正是一家人了”停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响丫头,定是先下手为强了吧?”他看着我问,我不明白这个先下手为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笑笑。他也不追问了。吃着吃着,我发现李式夫妇都在仔细看着我吃饭,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到底那里出了问题。李赞说话了“爸妈,随心吃饭不怎么说话的,你别这样定着人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