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坐下歇歇吧,你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好。”
明媚扶着水溶,帮他坐在椅子上,拿出帕子递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我问过婆婆了,只要勤加锻炼不出数月,你就可以拄着拐杖行走了。”
“明媚多亏有你。”水溶眼带笑意,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我也没做什么呀,都是水溶一个人努力的结果。”明媚很开心,水溶终于可能摆脱脚疾,拄拐行走多多少少让人遗憾,但总是要比坐在轮椅上度日强的多。
“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落魄的样子。”水溶微垂下头,脸上渡上一层薄薄的忧郁。
“水溶不是说好,不再想过去了嘛。”明媚推了推他的手肘,假装生气地说。
“好,那你呢?忘记过去不开心的事了吗?”水溶见她粉嫩的俏脸嘟着小嘴,煞是可爱。伸手想抚着她的娇颜,停顿了一下,最终大手转而轻覆在她的头上。她乌黑的发,柔软的像细细的春雨,滋润着他眼底无限的温柔。
“我......”还未等明媚回答,夜珣猛然出现,并不客气地说。“她是不会忘记我的。”看他们离着这么近,举止又那么的亲昵,这已经超过他所能承受的底线,拉起明媚揽在怀中。
明媚挣扎着要推开他,光天化日当着别人的面,搂搂抱抱着实让人难为情。
“哥哥放开我。”
夜珣皱眉,在齐水溶面前想跟我拉开距离吗?擒着一股怒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问道,“我是你哥哥吗?”
明媚大眼睛眨呀眨,嘴巴微张,不知如何应答,愣愣地瞅着他。
“明媚?可不止我一个人在等着你的回答。”夜珣微眯双眼透着不快的神色,明媚轻轻地摇摇头。
夜珣示威地看向震惊的水溶,心满意足地笑了。说,“这才乖。”
水溶初次见夜珣的感觉应验了,‘这个明媚口中哥哥的男人对她的喜欢是男女之情,他自信满满的神态和占有欲极强地告诫着明媚是他的,不容许任何人的靠近。看今天明媚面露难色,定是被他所谓的亲情裹挟。
怪不得,明媚说要忘记过去。一定是他强迫明媚与他燕好。疯传血盟城主好女色,一见哪家诸侯的女眷有几分姿色,便会发兵征战将美人纳入怀中供他消遣。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水溶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着。
在厨房水溶见明媚一脸的愁容,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明媚别难过。”
“我不是难过,是不明白。”这时的明媚正百思不得其解,她做菜怎么总是糊的呢!
“世上的很多事是不需要明白的。”
“我一定要弄个明白,这对我很重要。”
“女儿家的名洁是很重要,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
“啊?”明媚心想,这跟名洁有关系吗?是不是太严重了?
“明媚,我们走吧。”他不该说的太过明显,让她更加难过,难堪。
“去哪里呀?”
“去哪都好,只要让你远离那个禽兽。”
“水溶你在说什么啊?”明媚越来越不明白了。
“明媚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们一起远走他乡忘记过去。”
“对不起水溶,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游遍天下,不能陪你去了。”
“明媚别怕,我会保护你,不让那个禽兽再伤害你。”明媚因夜珣的出现,而毁约改变初衷而对水溶的抱歉,被他解读成她长期生活在夜珣的欺压下,惧怕他的淫威而不敢出逃。
“......”明媚心里着实纳闷,‘水溶今天怎么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呢?’
“哦?我倒要看看你是要怎么保护她,就凭你那副双拐?”夜珣冰冷且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偷听旁人说话非君子所为。”水溶挡在明媚身前。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君子。”看到这情形,夜珣更是怒火燎原,整张脸紧绷着,邪气肆意横流。
“明媚过来。”
水溶握住明媚的手腕,阻止她前去。
夜珣抽出腰间软剑,指向水溶。“齐水溶,玩阴斗狠齐朗烈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比他凶狠千万倍都不止。”
“我从来就不怕死。”水溶凛然道,为了明媚死又何妨。
夜珣冷笑一声,“犯在我手上,死是最大的恩赐。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的是,别来招惹明媚,否则让你依依尝个遍。”转而又说,“明媚还不过来,你知道我生气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