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踏出心灰意冷的一步时,又听到。
“哥哥.....求求你......不要有事。”她哽咽着,伴着担心和无助,全身无力地颤抖。
他暗沉的眼眸中越陷越黑,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却在不期然有一点光亮在前方,随即那光亮在不断地扩大,笼罩着全身如明媚的阳光格外温暖。他不禁声音发颤,难掩胸臆间波涛汹涌的狂潮,拍打着如死灰的心。
“明媚......”
她发誓她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并且是那个另她神伤又想念的他在叫自己。明媚泪眼朦胧地缓缓转过身,又惊又喜于刚刚担心的人,此刻就站在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
她飞奔过去投入那久违的怀抱,失声痛哭。夜珣紧紧抱着她,一滴泪打湿了那瘦小的肩膀。他虽打定主意就算用强的,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当真切听到那句‘我恨你’让他不敢面对她,有了逃的冲动。
清澈的河面倒映着两人深情相拥的影子,无言地诉说着分别时日的想念。
“明媚当年......”夜珣对于过去他所做的事情难以启齿,这十年来一味地隐藏和遮掩。现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横亘,迫使他不得不面对,道出尘封心底的往事。
明媚手挡在他的唇上,“哥哥我不想听。”就在相逢的一刹那,她豁然开朗,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心,明白了过去的所有都不重要,一切都释然,只要他没事就好。
夜珣愣愣地看着早前淘气调皮的小丫头,如今在她璀璨的眸中绽放着平和与淡然。如此巨变让他不知如何应对,心中五味杂陈,征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她。
明媚不停地住沐桶中倒药汁,“婆婆说这是她研制的最好的解毒药,哥哥要好好的泡哦。”
“你给我脱衣服。”他挑眉戏虐地说。
“哥哥!”明媚俏脸升腾起一团绯色,然诧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你小时候我经常给你洗澡的,现在轮到你了。”他侧身倚在桌边,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哎呀!那时人家还小嘛。”明媚脸红的像苹果一样。
夜珣勾起唇角,泛起笑意。“那你不准走。”
明媚捂着脸听到夜珣进入沐桶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瞭水为他洗一头红发。
“明媚有没有想我?”看她神情略微拘紧,目无测试地为自己洗发,他又坏心眼地逗她。
“嗯。”明媚的心莫名地咚咚跳,怎么回事?以前哥哥出城办事,回来后也会问自己有没有想他,那时也没觉得心像现在这样跳的厉害。一定是好久没见哥哥了,太高兴所以才会这样。
“是每天都想还是时刻都在想?”
“哥哥,这两种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嘛。”
“当然有,告诉我是哪一种。”
明媚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每天......”
夜珣一个用力将明媚拽进沐桶中,“啊!”她跌入他的怀抱。
“我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我,不准想别的男人。”霸道地衔住她的唇,他的舌像火龙一样窜进她的嘴里。他太久没有亲她,他如饥似渴地吻着。明媚只觉得天旋地转,是这药沐的作用吗?竞忘了挣扎任由他吸吮口中的甘甜,挑逗她的小舌。
明媚傻傻地看着满竹竿湿漉漉的衣裳,轻抿已发肿的娇唇。心中暗暗琢磨,‘他们明明是兄妹,这个算不算不伦?算,铁定算!可他们虽以兄妹相称却无血缘呀,那就不算啰。’
“哎呀,到底算不算嘛!”明媚一时心烦,脱口而出。
“算什么?”水溶看她纠结的神情。
“没什么......刚才再看蚂蚁搬家,数着数着忘了一共有多少只了。”明媚撒了个谎,这等羞脸难为情的事决对不能跟任何人讲。
在窗边偷偷观望的夜珣眼含笑意,从她独自发呆神游、回味昨天的那个吻、到一脸找不到答案而郁闷纠结、再到别人问起惊慌失措、假装镇定蒙混过关的全过程,他都看得真真切切。
从她不肯看他身体的害羞和被吻的满脸通红,夜珣肯定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只是她叫自己哥哥多年,一时之间让她以男女相处难以适应也是正常。他要尽快让她适应这种新的关系,为将来做他的娘子做准备。
经过几日的药浴,夜珣感受到体内的毒所剩无几。信步出屋,环顾四周,群山环绕,绿树掩映,难得的一处世外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