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木花直视着这个曾经爱得不顾一切的男子,一字一句,平静淡定:“虽然我喊了无数次的绝交、分手,却从没有断却对你的纠缠。阿奢达,我为我过去对你做过的事,真心诚实地说一声‘抱歉’,我们分手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祝福你早日找到命定的春天。”
阿奢达盯着这样的她,分不清是真是假,却心乱如麻。
脱木花再看向另一位:“红蝎王子,对不起,让远道而来的你受到这样的惊扰,如果你还愿当脱木花是朋友,今日可留下做客,我以最好的美酒向你赔礼。”
“脱木公主太客气。”后者爽朗一笑,“既然有美酒,我当然不会拒绝主人的美意。”
“不过,能不能征得桃花的芳心,端看你自己的本事。”
红蝎末大笑:“好,我一定全力以赴!”
脱木花向阿奢达行了行礼,携红蝎末从容而去。
“她、她这是……”阿奢达眉头蹙成川字,“又在玩花样吧,春风莫乞?”
春风扬眉:“你是情场高手,不是最能辨识得出女人的欲擒故纵?何必问我这个行外人?”
阿奢达被噎个正着,哑口无言。
“阿二好可怜。”桃花又道。
“他怎么可怜了?”春风笑问。
“他根本不知道脱木姐姐不说谎。”
阿奢达皱眉:“什么意思?”
春风淡哂:“意思就是,脱木花从来没有和你欲擒故纵,她一直都在表现真正的自我,以前恨你,就是恨你;现在结束,就是结束。”
阿奢达眼睛瞪了半天,直冲桃花:“你从哪里知道这些?”
“看吧,阿二又在可怜了,你总是做不对事。”桃花好生的哀其不幸,“大师兄,快来告诉他。”
春风抚了抚她的头顶,道:“你在该努力挽回的时候没有努力挽回,该适时醒悟的时候没有醒悟,如今将最后一根稻草加到了骆驼身上,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你们这一唱一和是怎样?”阿奢达脸色赤红,愤怒咆吼,“这是我和脱木花的感情,你们又看得懂什么?”
“……”桃花的表情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悯。
阿奢达气急败坏地转身,飞身上马,一径直驰而去。
“大师兄,阿二他……”
“随他吧。”春风道。
这个结拜兄弟对男女情事真正的了解与擅长点,只来自于床第之欢,需要用心之处却粗糙不堪,倘若只是想做一位留恋花丛的多情王子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一旦遇上真正心仪之人时,必成致命之伤。他们身为外人,当做的也已经做了,无法再做更多。
“那……桃花去看脱木姐姐。”桃花急欲脱身。
“慢着。”春风面带微笑,一手牢牢握住小师妹的手腕,“你方才和那个红色蝎子好像在愉快得玩耍?”
桃花略有心虚,嚅嚅道:“是脱木姐姐请他帮忙气大师兄和阿二,然后他是好人,答应帮忙,然后有人在看见大师兄靠近后,就发响箭告诉我和脱木姐姐,然后……还不都怪大师兄!”
最后一声,陡然理直气壮。
他眯眸:“怪我?”
“谁让大师兄无缘无故骂桃花!”
“无缘无故?”他双手抱肩,“本大师兄从以前到现在什么时候无缘无故的骂过你吗?”
她两只猫眸困惑眨眨:“难道大师兄真像脱木姐姐说的是在吃醋?”
他恨铁不成钢:“你方才骂阿奢达的时候一副机灵模样,是哪里来的灵感?”
“哪有什么灵感?他欺负脱木姐姐,桃花就要替脱木姐姐骂他嘛。”
敢情也是来自小动物的本能?春风还以为在刚才自家小师妹脑中那根断了的情弦终于搭上,白白高兴了那么一下,摇首道:“总之以后你离那只红色蝎子远点。”
她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