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不容易放心进入睡梦中的奇勋突然觉得血气翻滚,一口鲜血毫无预警的吐了出去。
惊醒的奇勋不明所以,心脏突突乱蹦,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却觉得体内乏力,功力难以运转。
而另一边,正打坐的焚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气血翻腾,一大口鲜血喷薄而出,同样的体内乏力,同样的功力难以运转。
“怎么回事?”焚跌跌撞撞的出了赤霞楼,往主殿而去。
而在主殿门前,早已立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看,不是奇勋是谁?
奇勋仰头望着头顶结界的大洞,穹庐状的结界正在瓦解,什么人有这般手段?
“奇勋,怎么回事?”焚急切的问道。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二人推门而入,大殿一片凌乱,小竹横卧在大殿的台阶上,冰桌冰椅已经残破不堪。
“小竹?”焚抱起地上的小竹,探了探鼻息,确定只是晕倒后,将她安顿在一楼的卧房里。
奇勋早已朝楼上的卧室跑去,结果不出所料,卧室内人去屋空,一片凌乱。
“他们动作太快了。”焚皱了皱眉头。
“估计他们已经离开千里之外了。”奇勋哀叹一声,就要追出去。
“等等,你内力可还顺畅?”焚叫住了奇勋,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根本追不上,就算是追上了也是死路一条。
“不顺,职责所在,在所不惜。”
“你若死了,谁还能救焰儿?”焚不觉动了怒。
“还有你!”
“我现在同你一样。”焚一声哀叹。
奇勋终于转过了头,看了焚好一会儿,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他们都认了焰儿为主。
“那怎么办?”奇勋颓丧的坐在了地上。
“小傻子,这话儿得问小爷啊!”听到动静的一尘也闯了进来。
焚的眼睛一下亮了,“一尘大师,依你之见如何?”
“你们想一想,什么人有这么快的速度能在结界破损的同时带焰儿离开千里之外?”一尘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任何坐骑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人间也不可能有这么强悍的高手。”奇勋想了一下。
“小傻子,还算有点见识吗,若有这等法力,就不是仅仅只是劫走傻丫头这么简单了!”一尘笑笑,表示奇勋智商还行。
“那依你之见是什么样的手段呢?”焚皱紧了眉头。
“只可能是传送阵了!”
“传送阵?”焚和奇勋同时惊异道。
“如若是传送阵,那该如何是好?人间之大,可怎么找寻啊?”奇勋愁道。
“说你是傻子,你还老不相信,你们和焰儿已经认主,何不用灵性找找看?或许能有点收获呢?”一尘又歪在了地上。
“可以一试!”
焚盘坐在地上,试着分出一缕神识,这缕神识飘飘忽忽,只一会儿就消失于黑夜中。
“劳烦!”奇勋朝一尘拱了拱手。
“呵呵,看小爷的。”一尘一闪身,也消失了踪影。
云歌带着丁米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是怎么了?焰儿?”人还没进卧室,急切的声音已经闯了进来。
“焰儿失踪了!”奇勋叹口气。
“什么?”云歌听到这个消息踉跄了一下,“怎么还不去找?”帝王的语气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奇勋也火气老大,被这个小皇帝一吼顿时都发在了小皇帝身上。
“你!”被将了一军的云歌一时竟找不到话,气得嘴唇直嘚瑟。
“公子,”拉了自家公子一下,丁米朝奇勋作了一个揖,“奇勋公子,还请海涵,我家公子只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奇勋往前走了两步,“我与焰儿从小一起长大,亦仆亦兄,你与她相识不过月余,倒是你关心则乱?”
“奇勋,这与相识时间长短没有半点关系,你待焰儿不过兄妹,我与焰儿确是男女之情,我爱她,她也爱我,这一点你是清楚的,不是吗?”
“男女之情?哈哈哈哈!”奇勋双目赤红,“恐怕与建文皇帝有男女之情的女人不在少数吧,我家焰儿还高攀不上。”
“奇勋公子,公子,你们就不能少说一句吗?焰儿姑娘现在生死未明,当务之急是要找寻姑娘才是啊!”丁米横在两人中间,将云歌牢牢的护在自己身后。
“哼,小丁子,不用怕,我不会伤害焰儿视为家人的人的。”奇勋强忍住眼里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反身坐在了焚的身边,似是为焚护法。
“焰儿的家人?”云歌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在王发家与奇勋对饮的那个晚上,那时还不知焰儿起名的意图,是奇勋道破的“云”字的含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知道焰儿真实的心意的。
云歌咽下泪水,闭了闭眼睛,过往想要被自己刻意埋葬的情境再次回到了眼前,“建文皇帝已死,我是冰云歌,既然已经委身为仆,必不会反悔!”云歌拱了拱手,“但凭奇勋公子差遣。”
“公子?”丁米惊讶了,他从不知道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甘心委身为仆?
“谈什么差遣,我从未视你为仆,当初对饮就已经谈清过此事,为焰儿,我可以承认你的存在,还请阁下不要太过自负才好。”说罢,闭目,似已无意再言。
拱手行了个礼,“我去找她!”云歌带着丁米就要出门。
“回来,你去哪里找?”奇勋睁了眼,语带怒气,“她已出千里之外,我与焚都已受重伤,无法运功,一尘去寻了!”
“哦?一尘去寻了?”
“是,小竹在楼下卧房,伤的应该不重,你们去照顾一下她吧。”
“小竹?”丁米迅速下了楼。
云歌学着奇勋的样子盘腿坐了下来。
“小竹?”丁米找遍了楼下楼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见小竹的身影,正着急间,想着是不是回去问一下奇勋,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