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记忆复苏

  桃落翩翩,落下了嫣然一点静影沉香浅;数朵娇颜,映出了轻盈几分淡雅意绵绵。

  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张扬在枝头,如同人不老的容颜。一阵风起花瓣纷纷掉落,似飞舞的蝶,又似纷飞的雪,美丽缠绵。

  树下躺着一个绝色的少女,粉白色的长裙似花瓣一样绽放在大地上,与桃花相融在一起。

  良久,少女缓缓睁开双眸,一旁的敖焱见状轻笑了一下:“醒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只是个梦而已,何必如此在意,梦醒时分,梦里的一切都会消散。”敖焱拖着一股桃花酿递给她,夭夭抬眸接过桃花酿喝了起来。

  “我要去人间逛一逛。”

  夭夭快速地从梵灼身边跑过,梵灼一听,慌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跟了上去。

  “不是,姐!姐!你怎么忽然想去人间逛一逛了。”梵灼快崩溃了,怎么好好的非要去人间呢?万一……万一遇上了帝君凰怎么办?

  夭夭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聊想去逛逛。”

  不是,你去哪里不行非要去人间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也就在梵灼急得快要疯了的时候,夭夭已然消失在原地,这让梵灼更加崩溃了,这样下去姐她难免又要受伤了。

  ……

  夭夭悬浮在空中,看着下面热闹非凡的场景,脑海中划过一个场景。

  一个小女孩那些糖葫芦走在大街上,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小女孩遇见想要的东西就让小男孩给她买,小男孩也不说什么,直接给她买了,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宠溺。

  她感到脸上似乎有水滴落,伸手一摸。

  为什么她会哭?

  为什么感觉心好痛,好难受……

  夭夭强压下心中的悲痛感,变成凡人来到街道上,每路过一个摊位,熟悉感就越强烈。

  “滚开!我不需要你跟着!滚开!”

  寻声望去,一个俏丽的身影映入夭夭的双眸,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认识她吗?

  那女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人群中的夭夭。

  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地低落下来,飞奔到夭夭跟前,扑进她的怀中:“姐姐……姐姐,你没事……你没事真好。”

  夭夭面露尴尬之色,有些不知所措:“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知你的姐姐。”

  品种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她姐姐啊!

  “不,我不会认错的,这个气息就是姐姐的。”北漓死死地抱住夭夭,红着眼睛说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责怪哥哥,你责怪哥哥就好了,别不要阿漓好不好。”

  不知为何,听到北漓说他的哥哥的时候,心很痛,为什么很想哭?为什么感觉心在滴血?她呆在人间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周围已经围成一圈的百姓听到她们的话忍不住哗然。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她是先皇后!”

  先皇后!

  这个称呼妇孺皆知。

  五年前,皇上以沐家包庇恶妖的罪名株连九族,那个场景至今都未曾有人忘记,至于这先皇后,沐家养女,她便是当今圣上口中的恶妖。

  可是,又有很多人看到她救助难民,帮助黎民百姓,这会是皇上口中的恶妖吗?

  有人于心不忍这位皇后娘娘再次被皇上斩杀,上前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皇上若是知道您还活着,是不会放过您的……”

  “是啊!皇后娘娘,你快快离开这里吧!”

  夭夭神色有些迷茫。

  北漓紧咬下唇,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告诉姐姐,哥哥他要……

  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北漓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夭夭,缓缓开口:“姐姐……我很不想看你伤心,但是我也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我想说……”

  “哥哥他……要纳后了,聘礼是十里红妆。”北漓稍稍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道,“哥哥他要纳南国公主南云漪为后!婚礼就在后日!”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夭夭感觉是晴天霹雳,明明是温暖的天气,却感觉身在寒冷的冰窟里。

  为何自己如此伤感?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听到他就感觉难以呼吸?

  看着夭夭呆愣的面孔,北漓忽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这对姐姐来说不是很残忍吗?

  心里很乱的夭夭落荒而逃,她不想再听了!他要成亲了?他是谁?为什么感觉心好乱?

  夭夭跑到一个湖边,心痛的感觉迟迟未下去,脑海中一个身影逐渐浮现,可是面孔被一层淡淡的雾遮掩。

  谁?

  是谁?

  夭夭迷茫了,她来人间是为了散心,为何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忍下心中的异样感,疾步回到花界。

  ……

  “小灼!”

  匆匆赶回花界以后,夭夭直接去找梵灼,可是一无所获,似乎是出去了。

  出去了吗?

  夭夭甩甩脑袋,揉揉作痛的脑袋,眼前忽然一昏暗,重重地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涣散。

  “花神?花神?”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那人没听见动静,心中疑惑,刚刚花神不是进去了吗?难道出来了?不对啊!好像没有出来啊!

  她推门而入,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夭夭的身影,挠挠头:“花神又出去了?”

  转身就要离去之际,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夭夭侍女慌忙上前,摇摇她:“花神?花神?你没事吧!”

  “来人啊!来人啊!花神晕倒了!”

  得知花神晕倒以后,花神宫里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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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鸾……”

  “长大后你做我的妻子可好?”

  “这个嘛……长大后再说吧!谁知道长大后你会不会很弱呢!”

  “不会的!”

  “是吗?那我们就做个约定,若你长大后强得无人能敌我便当你的妻子,反之就不要想了。”

  谁?他是谁?

  “臣女不愿入宫。”

  “若皇上无它事臣女便回去休息了。”

  “我不管!你不同意我就跟着你不走了!”

  “皇上这是要给臣女安一个‘红颜祸水’‘祸国妖姬’的名号吗?”

  “谁敢说你,朕取了他的首级!”

  “哦?是吗?皇上这是要把臣女是‘祸国妖姬’这名号坐实了?”

  “那卿卿想怎么办?”

  “所以说嘛,皇上你首先命令手下把十里红妆抬回宫,然后坐上马车,让车夫带你回宫就可以了。”

  ……

  头好痛,夭夭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姐!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直守在床边的梵灼见她醒了,心也就落下了一半。

  夭夭轻轻地摇摇头,看向她:“我昏迷了多久了?”

  梵灼:“已经有一日了,再过两个时辰你若还未醒,那便是第二日了。”

  明天……

  他要成婚了……

  他是谁?为什么她会想到他?

  看着夭夭沉默不语的样子,梵灼笑笑:“姐姐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你也该多休息休息了。”

  梵灼离开夭夭的房间,关上门以后,眼底充满了戾气。

  该死的帝君凰!

  又是因为他!果然就不该让姐姐去人间!

  ……

  夭夭不知不觉间又睡了两个时辰,起来以后天也只是微微亮。

  她穿好衣裙,是一件浅桃色的衣裙,衣料十分舒适,他喜欢的一件衣服……

  他?

  夭夭眼底迷茫感越来越重,她走出殿门,准备给梵灼说一声呢,可是里里外外都没有她的身影。

  奇怪?她这时候去干什么?

  她没纠结太久,直接去了人间,这一次她化成娇小的九尾天狐,灵活地在房屋上穿行。

  她驻足在一栋房子的屋顶,看着下面红绫每家都有,但人们脸上的笑容倒像是在强颜欢笑,他们不开心。

  他们似乎都在往皇宫聚集,那里……是他要成婚?

  夭夭没有停留太久,继续往皇宫的方向前行,速度快得让人只以为是一阵风吹过。

  到达地方以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台上穿着喜庆的婚衣的两人。

  他们脸上有笑容……他们都很开心……

  夭夭心一痛,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一样流入她的脑海里,令她心痛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

  为什么!

  为什么喝了忘川水依然会记起来!

  他们要成婚……

  他以往说的誓言真的都是假的吗?

  泪无声地滴落下来,荡起一波波涟漪。

  帝君凰心中一悸,目光渐渐清明,心有感应般地看向夭夭站的地方,这让夭夭一慌,很想逃窜。

  “帝君凰!”

  本想追去的帝君凰脚步一滞,目光看向发生源,就连正要逃走的夭夭也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桃色的长发随风飘起,金色的双眸带着丝丝寒意,面孔与夭夭十分相似,橙黄的衣裙随风摆动,一双橙色的鞋子上有着一朵桃花。

  “梵灼/小灼?”

  帝君凰和夭夭几乎同时开口。

  “帝君凰!你竟敢成婚!”梵灼双眸发红,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怒火,“亏我姐对你一心一意!你却亲手杀她,现在你又纳别人为后!”

  帝君凰眼中划过一丝迷茫,他……杀了阿鸾?纳纳别人为后?

  他疑惑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这似乎是南国公主……南云漪。

  他杀了阿鸾!

  不……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受死吧!”

  夭夭一看到梵灼要攻击他,心中一急,想要冲过去,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