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去,打湿了中衣,师父嘴唇微动,像是有话要说。
扶夕俯身下去倾听,泪水恰好打在师父眉心,睫毛微颤。忽然,师父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替扶夕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指尖冰凉如玉,轻轻颤抖,带有无尽的柔情。
心中越发忍不住哀戚,如水奔涌而下。想要人却忍不住,师父握住了扶夕的手,让他有了些许安慰。
待师父喝完药,慢慢睡着了,大夫把了脉,说是脉象平稳,已无大碍。扶夕趴在师父的胸口听着师父的心跳平稳有力,心里渐渐轻松。
“你去,把皇上叫来。”姜峰向下人吩咐着。
“我这就去。”小李子急忙通报。
“姜师父叫您过去一下。”小李子对南宫逸行礼。
“姜师父我来了。”南宫逸姗姗来迟。
“坐下。”姜峰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老夫求你一件事。”难得姜峰向其他人请求。
“但说无妨,姜师父。”南宫逸从小就受姜峰照顾,有事一定会帮。
“你不要跟扶夕在一起了。”姜峰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是为了他们好还是开了口,再说之前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为什么?”之前倒没什么感觉,听到这句话,却如同针扎一样疼。
“你可知扶夕是个流浪儿。”这个消息南宫逸早就在少时就知道了,不知为何姜师父还要提起。
“知道。”南宫逸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他的父母。”南宫逸想了想,确实不知,也不曾调查过,不过这些不重要。
“这就不知道了。扶夕的父母是谁,我并不在意。”
“我近几天得知,扶夕的父母是死于你舅舅的毒手。”姜师父的话让扶夕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太突然了,南宫逸一时无言。
“你舅舅王天霖青年时,仗着家中颇有些势力,暗中将他的娘亲凌氏抓了去,他的父亲去救他母亲,结果一去不复返,没过几年他的母亲也去了。当他父亲死后,扶夕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便什么也不再记得,被我作为徒弟收养。”姜师父长叹了一口。
“倘若扶夕的记忆恢复了,你们该当如何自处。”
“这,这…”
南宫逸脑中此刻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回答。
“你先去吧。”姜峰看着南宫逸这孩子如此难受,心里也是不忍的。
南宫逸僵硬走了,像是被抽了魂的木偶。
不知不觉东方渐白,第一束阳光穿过云层照到人间大地。朝霞铺满天空,南宫逸却无暇观赏美景。
不久后,大夫终于推门而出,我急忙迎上去问询:“张大人,师父他怎么样了?”张大夫面有疲色、掏出手帕抹去额间汗珠,笑道,“扶相放心,姜大人已无大碍,我不由得喜极而这,在欣喜之余,竞产生种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张大人点头,看眼我手中的食盒,道:“扶相可将汤药送进去给姜大人服房中,丫鬟正在收拾东西。见我进来,她神情微变,提起药箱迅速退了出去。
师父安静地躺在榻上,双烦的潮红退去了几分,面色也比昨夜好了许多。大约是听到动静,他转头望向我,容笑淡淡地唤了声“夕儿。”
原本趋于平静的心,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再度隐隐作痛起来。
“师父,扶夕快步走过去坐下,取出盛汤药的瓷盅,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我强忍着泪,哽咽道,“师父,徒儿……
姜峰似乎预料到扶夕要说什么,微微福了下头。明白扶夕的意思,不管怎么样,
只要他安然无事就好,多余话自然不必再提。南宫逸迅速拂去眼泪,对他回以安心的表情。
拿着空药碗,我对他道:
“师父,您再睡会儿吧,徒儿在这里陪您。”扶夕给姜峰盖了盖被子。
“师父现在没事,你快去上朝吧。“姜峰对扶夕摆了摆手。
扶夕只得点头道“是”,“切莫误了时辰。”姜峰叮嘱着他。
“您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说,好让下人去找张大夫。”扶夕对姜峰还是放心不下。
“去吧。”姜峰不停催促着他。
听得身后有人唤我:“扶相请留步。”这位向我款步走来的是嘉宝公主,面上浮起几分歉意,“很抱歉,昨天晚上扶夕十分着急,无心待客就未让公主登门。”
“无碍,人之常情。”
“姜大人,怎么样了。”
“基本上已经经无碍了。”
“那就好。”嘉宝公主松了一口气。
我身为徒弟没有照顾好师父,还不如嘉宝公主仔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过来照顾姜大人。”嘉宝公主的请求有的不合理法,但是理法从未抵挡过她。
“这恐怕不合礼节,师父也不会同意的。”扶夕感觉有点为难。
“没关系,只要你同意了就行。”嘉宝在扶夕这里看到了希望,无论如何她也要就在这里。
“我只当你答应了,我照顾的一定比你细心。”嘉宝一口咬定。
“那就交给公主了。”扶夕也懒得在跟她较劲。
随后扶夕就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清晨路边的小摊贩都已经开始买东西了。
等到了皇宫上朝时,已经过了点,在所有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到了我的位置,
“丞相大人如此晚到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么。”
“皇上,官员上朝迟到乃是藐视皇上,藐视国法,视国家律法于无物,视满朝文武于空气的做法,太可恶了,皇上一定要重重惩罚,扶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按国法处置,理应连降三级,罚俸禄一年,仗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王天霖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就希望皇上能够重罚扶夕,将他拉下马,好无人抗衡,一人独大。
“……”扶夕嘴角一阵抽搐,这顺杆爬的也太快了,望尘莫及。
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6间.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
“听说姜大人身子不适,要格外静养。”
“姜大人肯定是照顾姜大人,所以晚了些。”
扶夕看像宋染尘,报以感谢的目光,宋染尘向扶夕笑了笑。
这情景看在南宫逸的眼里,醋味十分浓郁。想起姜大人说的话还言犹在,不自觉的对扶夕也言语偏激。
“扶大人这是觉得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目无纲纪。”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南宫逸看着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臣无话可说。”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罚你。”
“皇上,当然敢罚我。”
“朕在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事。”
“朕让你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