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原本要请个大夫来,但是魏离叫住他让他暂时不要声张出去,府里对此事也不能外露违者家法伺候,随后命人将晕倒的花瑟带到回右侧的小屋子。这是当初禁足时孔玉澜特地腾出来的地方让花瑟住着,毕竟当时谁都出不去只能将就着住下,现在花瑟倒是习惯了此处。
“将军,您的伤……老奴将药箱拿来。”康叔说罢便出了门去拿药箱。
魏离捂着手臂不让血过量流出,随后走向孔玉澜的屋子里。
孔玉澜看着魏离的伤口,她没想到他还会折回来救下了她,也救了花瑟的命,她慢慢挪着步也进了屋内。
进了屋孔玉澜看见魏离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痛苦,随后走到卧室翻找了一会儿,将自己之前的小包裹拿了出来,翻出几瓶药。
魏离虽然难受,但眼神还是随着孔玉澜移动。
等孔玉澜从卧室里出来时,康叔正好也进来了。
“将军,老奴拿来了。”
康叔开了要箱想给魏离上药,却被魏离夺过药瓶。
“你过来。”魏离拿着药瓶手伸向孔玉澜。
孔玉澜愣愣的看着他突然伸出的手,也没有接过,这是让她给他上药?
魏离看她定在那里有些不悦,“上药。”
孔玉澜求助的眼神看着康叔,康叔会心一笑,道“将军,那老奴现行告退。”
“康……”眼睁睁的看着康叔就此离开,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
“在不给我包扎,我的血都要流干了。”魏离蹙着眉头,语气很是不满。
孔玉澜立马反映过来,接过瓶子,“袖子。”示意魏离将袖子挽起才好上药。
魏离将衣服往右一拉,整个手从袖子里抽出来,露出身子右半侧。
虽然这场景让孔玉澜有些羞涩,但想了想还是伤势要紧,让自己镇定下来,打开药瓶轻轻的给他上药。
“疼么?”那把剑非常尖锐,伤口刺的有些深,从未见过这样场面的孔玉澜看着心都有些颤抖。
魏离看着她的手有些抖,面无表情道:“还好,习惯了。”
上药的手一顿,随后又继续。
包扎好了伤口,孔玉澜从腰间拿出两个小药瓶,“对了,这个要是姐夫给我的,就是沈氏医馆的沈括,这个药效要比太医院的还要管用的,将军明日可以试一下。”
魏离不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两个药瓶。
孔玉澜好像明白了什么,道:“将军要是不放心,可以找别的太医来鉴定。”
“多谢。”接过药瓶,魏离道了谢。
看着眼前的男子,孔玉澜有些不习惯他突然而来的客气,以往明明都是怒气冲冲的。
等魏离离开后,孔玉澜前去右侧的屋子看望花瑟。
自从黑衣人逃离了将军府,躲过了守卫重重追踪,前往映水楼,“映水楼”乃国中最大最豪华奢侈的酒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为普通富有百姓吃饭之处,二楼是专门为各位达官贵人所设的席坐,三层为客室。
此酒楼的大老板是金饰世家陆家所办的。
二楼席坐内
“主子赎罪,南浔知错!”说话者正是刺伤魏离的黑衣人。
南浔跪在地上,眼前身着一身灰白色祥云图案常服的男子,正拿着茶杯端坐在茶几前品茶。
“南浔,这是你第二次失手了。”地上的人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冷颤。
“主子,南浔不会了,不会了。”
坐上的男子缓缓地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
南浔有些害怕的将头慢慢抬起,“主……主子。”
“她有无受伤?”男子眼神狠厉道。
“回...回主子,她没受伤,将……将军被小的划伤了右手。”南浔对上男子的眼神,心理害怕极了。
“罢了,记住,我是看在你哥哥的份儿上才收留你。”男子听罢惶恐的磕了头,“谢主子恕罪!”
“回去吧。”
“是。”
南浔退出了席坐,走到暗处,将自己的蒙面摘下,露出一张青涩的脸,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额头已布满了汗。
席坐中的男子坐回了座位,半个时辰后进来一名女子,向男子行了礼,“公子。”
“坐吧。”男子温柔道。
女子坐在男子对面,“公子怎么不太高兴?”
“南浔失手了。”
“什么?”女子惊讶道。
“不说这个,那人还在王府?”
女子摇了摇头,“今日一早便送回孔府了,公子可要动手?”
男子拿起茶杯,悠悠的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