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澜察觉到了花辞异常的目光。
“易公子,一切小心。”
花辞笑了笑,这模棱两口的话让易尘澜愣了一瞬。
酒过三巡,易太傅始终没回来,花辞心疼遥辛,早早便带她回府去了。
她们回来时,恰好遇到急匆匆的顾棠初。
“不是说今日也去易太傅寿宴吗?”
花辞问他。
“我到半路被太子殿下的人带去了东宫,此时是回来取东西的。”
顾棠初额头都冒了细细的汗,显然这个东西很着急。
“去做甚?”
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实在让花辞心情愉快不起来。
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顾棠初和褚逾白沾上边。
“还不是前几日刺杀一事,太子殿下让我去东宫助他追查刺客。”
“那不是父亲的事吗?”她记得这件事是父亲和褚逾白在追查,什么时候轮到顾棠初一个身无官职的人了?
顾棠初摇了摇头,“听太子说,刺客曾经出现在花府附近,刺杀郝剑大人的还是一个女子,我平日掌管府里护卫一事,或许帮得上忙。”
花辞蹙眉,她是被越桑榆的人送回来的,被发现的一定不是她,莫非是魏九?
魏九也不是傻子,他能忍到半夜才进花府,也是确保了不被发现的,到底是什么刺客会出现在花府附近?
“遥辛怎么了?”
顾棠初瞥见了遥辛的脸,一个若隐若现的巴掌印赫然出现。
“无碍,你且先去东宫,得空了我与你详说。”
花辞摇了摇头,是她让遥辛受委屈了。
顾棠初只得作罢,他的确是有些着急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回了院里,花辞第一件事就是让知雪替遥辛敷药,然后自己去见了魏九。
此时魏九正被五花大绑着蜷缩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花辞一进去,魏九就醒了。
他嘴里的布条不在了,这几日他总算学乖了,知道要想过得好就得听话才行。
“你那日进府时可有人跟随?”
花辞站在床榻边,看着一脸抑郁的魏九。
“大小姐,我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盗圣,甩开追兵这种事,简直太简单了,怎么可能有人跟随我到花府。”
魏九有气无力的说着。
花辞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险些丢了性命,“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不是吧大小姐,我刚从阎王爷那里逃回来,您老又要我去干嘛?杀人还是放火?”
魏九表示很悲催,他就是脑子抽了偷到东西偷到花府,还被这位大小姐抓住,以前是在被揍边缘徘徊,现在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呐!
“就你这样的还杀人放火呢,替我查个地方。”
花辞极为嫌弃的看了一眼颓废的魏九。
魏九:“……”
看不起谁?
花辞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魏九,魏九翻了个白眼,花辞默默的打开纸条,哦,忘了,他被绑着。
“济洲……陈……璇……”魏九眯着眼睛慢慢读着,“铸坊?”
济洲陈璇铸坊。
花辞曾在太子东宫书房无意中看到过一本账册,封面就是这个名字,只是褚逾白宝贝得很,藏的极好,她没见过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