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4

  陆植连哄带骗把顾临拖进浴室,已经把自己累得半死,还要防止他动手动脚,“你给我正经点!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

  顾临的衣服被陆植胡乱地脱完然后就把他塞进浴缸里。“水刚好,自己躺好。”

  没了衣服束缚的顾临更加肆无忌惮了,明明就是喝醉的人,力道怎么可以大得这么可怕。陆植觉得自己的今晚的运动量是他在急诊科一周的运动量了。

  陆植刚刚把他放进浴缸里,想出去给他拿睡衣,“啪”得一声,连自己也被顾临摔进去,一不留神自己衣服就别顾临非常利索地扒完了。

  陆植把顾临埋在自己胸口的脸捧起来,想看看顾临是不是装的,顾临双眼已经被酒精药物,迷乱失去了焦距,脸颊也是红红的,呼出来的气异常让人臆想连篇,陆植觉得这样的顾临很可爱,他好像第一次见顾临喝醉,邪恶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了……

  “你坐好,我帮你,别乱动!”陆植真的不能让顾临乱来,在家里还好说,这可是顾临的家,不仅有顾临的父母,还有……许小橘。

  顾临不愿意,手已经划到陆植的背后了。

  陆植的手刚刚碰到顾临的下身,顾临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陆植还没来得及动作,顾临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陆植分开的双腿,陆植惊呼一声,顾临另一只手又稳稳地拖住陆植的后脑勺,非常深情地吻了起来。

  对于这方面,陆植真的还太天真太单纯,顾临脑子虽然迷迷糊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陆植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别联合骗了。

  陆植刚刚还能控制一下顾临,现在彻底失控了。两人的力道实在悬殊。陆植刚刚能拒绝顾临,像是顾临故意给陆植放水,给他一点信心,现在陆植毫无缚鸡之力。

  那天晚上折腾到凌晨多少点,陆植不记得了,从浴室又到床,从床又到浴室。他还是太高估他自己了,和顾临待一个房间,哪里能安全?

  陆植每每绝望之际,都在想,这药效怎么还没过!他能活着到明天吗?

  他最后连喊都喊不出来了,顾临和他说过房间隔音非常好,但是想到隔壁还有人,还是非常有心理负担的,但顾临不管呀,他还在教导你,“宝,你喊出来,我想听。”

  陆植用仅存的一丝力气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媳妇儿!”毫不犹豫。

  陆植想怼回他,这个回答很渣诶!对谁都可以喊宝贝媳妇儿啊!

  “那我是谁?”轮到顾临问。

  “……”

  怎么还没有天亮……

  到后面,顾临的后劲差不多过了,虽然还是想继续,但是也努力控制住了,陆植迷迷糊糊能感受到顾临的克制,自己在一边手动。

  他伸手去捏顾临脖子后的两个小窝,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等一下我要去门诊坐诊,师弟你和何师兄查房,把我们那几床的药换了——梁师兄”

  陆植把手机扔到一边,这就叫“祸不单行”。

  医院的突发情况太多了,一般住院医师护士都是听从上级安排,虽然排班表是值夜班,但是主任或者哪个领导突然有什么事情出差或者有什么重症需要参与商讨,这时候他们就必须顶上,根本不能商量。

  等一下?现在多少点了?

  陆植猛然想起梁师兄说“等一下”,不应该说“明早”吗?

  拿起手机一看,五点半了!!!

  陆植倒吸一口气,大脑的困意一下子全没了,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疼得他不敢动。

  这笔账,陆植一定要找顾临好好算!就应该让他自己待一个屋,看他能折腾成啥样!

  陆植动了动手臂,还行,忍忍手臂还是能动的。

  陆植艰难推开顾临环抱住自己的双手,这次顾临睡得非常香,并没有乱动,可能真的太累了。

  你也知道累哈?陆植忍不住吐槽。

  陆植想坐起来,发现腰就要断了,撕裂的感觉一下子传遍身体的神经。

  陆植倒吸一口气,他想请假了,他可能真的动不了……

  但是又想到自己在骨科上班够一周吗,还请假?可能会被劝退延迟毕业吧。

  又想到床上还没收拾,两人现在还是一丝不挂的,陆植头就大。

  陆植自己挪到床的一边,揉了揉腰,又强忍着痛,按了几个穴位,让身体的疼痛不要这么持久。陆植刚刚要下床,重心不稳差点就摔了,心里默念打气。

  处理完自己,又去处理顾临和床,就到七点半了。

  八点半交接,九点才查房,还能趟一会儿。陆植躺在一个床角,调了个闹钟,眯一会。

  陆植现在由衷佩服他们每次做完顾临都把自己和床整理得干干净净,这可是一个体力活儿!

  陆植临走前,想起要给顾临穿内裤,不然顾夫人掀开她儿子的被子,看见一丝不挂,可能就要梦回二十几年前刚刚从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吧。

  陆植没有想到,他走后,看见被子里的顾临不是顾夫人,是许小橘。

  顾夫人似乎知道陆植会起早一样,昨晚就吩咐阿姨八点前做好早餐,客厅里只有他和阿姨,“谢谢阿姨,我现在赶时间,我要先走了。”

  阿姨马上回厨房拿出打包好的早餐,“顾夫人吩咐了,赶不上就拿着过去。”

  陆植一愣,这也太周到了吧!心里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顾夫人。

  “我刚刚叫郑管家在门口等你了,快去吧,别迟到了。”

  “替我和顾夫人说声谢谢!”陆植给阿姨微微鞠了一个躬。

  手里的早餐还是暖暖的,陆植的鼻子却是酸酸的,他和顾夫人才见过两次面,却抵完了他和贝答丽生活十几年的苦难。

  内心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酸楚和诉不尽的感动。

  坐在车上陆植回想起刚刚阿姨的话,“顾夫人说,你的工作时间不定性太多,让我先给你准备好,他们放假在家一般不起早,很抱歉不能招待你。”

  在他失却多年的母爱里开始透着一丝丝阳光,只是一丝丝他却无比珍贵。

  就在他神游的时候,突然看见对面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熟悉到隔着大街他都害怕,车呼啸向前,他没能看清,但足够让他心悸。

  是睡眠不足吧,应该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