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官爷的酒

  阿强把木头做的菜盆,水桶,飘都拿出去屋子外接水。一直手拿着伞,一只手拿着盆。弯下腰时,身子只是两三下就被雨打的,水流到脖子上。屋顶上漏下来的水不都全是漏在他盆里,有时候,雨大了,水就会往盆边流,打一次雷,雨又暂时大一点,但是水桶里的水不到一会就装满了。雨刷啦啦的在下,本来是端午佳节应该在外面听爆竹声然后载歌载舞的,那知成这样,一个个离家远又找不到躲的人,成了落汤鸡。在店里躲雨的人,看到别人都是来吃饭的,自己是来这找闲的,很是不好意思。

  掌柜的!怎么了,客官,火能烤到吧?哦,火能烤到,而且大得很呢。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吗?你看我们在你们店里,又是来吃饭的,怪不好意思的。没事,雨大了,肯定是要找躲雨的地方。掌柜的真是好男儿,还给我们搭柴火,让我们被淋湿的身子烘干了,还花费了一些柴火钱。这个没事,以后你多来小店光顾几次,这钱不就又赚回来了嘛。哦,掌柜的说的也是。另外一个看着稍微阔绰的人听他们这么一聊,倒是也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意思意思一下。掌柜的,给我来两坛酒。博子见他要两坛,就问到他这位客官,你点两坛酒,怕是喝不完吧。谁说我一个人喝了,给我这里没来吃饭的兄弟一人发一个碗,我们一人倒一碗就,匀着喝。赵公子真是大气,好花生米我包了,掌柜的,给我来五碟花生米。

  哦,有酒有下酒菜,等雨的时间就不烦躁了。好,酒我叫阿强去拿,下酒菜叫弈童立刻给你炒。博子叫阿强,不见了身影,就去厨房里叫弈童先炒花生米,自己去地窖里提酒。阿强把那些盆桶放好之后,自己浑身都湿了,但是挺开心的,因为明天他少去河边挑一趟水,就多得闲一次。远远的有个人跑过来他面前,他的头发都被雨淋了,雨水都已经顺着他的头发下去,他还没带伞具,与其说他是被雨淋的,到不如说,他是穿着衣服泡在水里刚走出来的。阿强远远的望着他,他也像自己走来。掌柜的你这能避雨吗?阿强说到我不是掌柜的,我是店小二。哦,那小二,你这能避雨吗?能,刚才我们博掌柜还在里面烧火给大会儿烘干身上的水呢。好吧,那我进去了。那男子淋得已经不像样了,他身上的水走到哪流到哪。在里面的众百姓见他这样,就纷纷又挤出来一个位置,让他烤火,那人感觉不到热,就往前去接着蹲着。那批官兵看到他,就问到你干啥去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回官爷的话,我们刚从城南那边听爆竹声,哪知天就下起了大雨。我今天又没带钱,路过一个酒楼,又路过一家面铺,酒楼告诉我没带钱不吃饭就滚,面铺说我进去把他家的面铺里的面给弄潮了,也把我赶了出来。那带头的官兵,把桌子上的酒碗往桌子上一放,右脚踩在凳子上。哼,岂有此理,那面铺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但是那酒楼,平时就住不下几个人,占着今天人多,就敢为所欲为了,没钱就不让住里面,那大爷有钱,还不愿意去他家酒楼里坐一会儿。是,要是我今个儿带钱,也不会被他撵出来。另外一个官兵对他说到那你为啥不带钱?回官爷的话,小的住在城外,离这路程说远也不远,以前就知道每逢过节的时候,来这只是图个热闹,来看爆竹声的,今天街上人多又嘈杂,去年我的亲戚就带着钱袋子来逛,还没买东西,只是在边上路边看了会风筝,转到馆子吃饭的时候,也没在意钱袋子等到吃饱了饭,开始付钱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的钱没了。那后来呢,钱袋子找回来了没?他也不知道是哪个三只手把他顺手拿走的,他不去做原告反成了被告。谁告他了?那店家告到通判大人那里,还好通判大人识人间冷暖,就断店家败诉。那是,我们通判大人那是什么人啊,江州城里有名的神判。那人边说着,身上的水被火蒸发出来,身上像冒着仙气,这会他终于知道烫了,就往外面缩了出去,他头发一盘,脸也冒出来了,看那男子的脸,就是憨厚老实的。我说,你不会躲雨又躲到以前你叔叔那家去了吧。

  一开始,我看阁楼上的牌匾,跟我们上次打官司的那家名字不一样,谁知道这酒楼老板还是同一个人,只是每过一俩年改一个店名。哦,这跟挂羊头卖狗肉相比,是一样一样的。来,兄弟,我赏一碗酒给你,暖暖身子,也不会感冒。那男子听到官爷这么说,就走了过去,准备接他的酒,拿只刚要把碗拿住,这官爷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把碗抬高一点,对他说到五十文钱一碗酒。官爷,这一罐酒才两个铜板,这一碗酒就五十文钱,有点不合理吧。哈哈哈,这性格,我喜欢。来,干。官爷我酒量不好,不能喝猛酒,我小口小口的敬你,可以不。好,那你随便吧。好嘞。那人端着那碗酒,与七个官爷各敬一口,回过头了,发现围着火坐的百姓眼睛都在看着他。他心里面想着,这些百姓该嫉妒我了吧,官爷伤我酒,我慢慢坐在火堆旁边品尝。他端着那碗酒,已经敬了那七位士兵一人一口,还剩一半,他就坐在火堆旁边,准备开始喝第八口的时候,那个叫了酒的百姓对他说到哎,兄弟,先别忙着喝,一会酒叫来了,我们都都还喝着,你这碗里没酒,我们怪不好意思的。那人还好没喝下去,否则听他这么说,他肯定呛着,本来是向这些无知的百姓炫耀的,那知却快要当成异类了。他听到他这么说,嘴立刻离开了碗,然后对他们说到我等你们,等你们……